207.白条 (第2/2页)
“那你去做啊。”库丘林说道。
“我为什么要做?都写过了啊。”咕哒子很是奇怪的说道,“他一看就知道是我在向他表白了。至于你们让我实践?搞清楚,我这么一个普通人类,哪来那么多体力去做这些?光瞬移你觉得我瞬移的过从者吗?开玩笑,平常yy一下就得了吧。”
每一种都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从他们曾经经历过的回忆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场景,以及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才构思出的花式表白。
朝着神秘先生g。
爱德蒙确实看到了御主的手稿。
每一种表白方式都深情款款,对着不知名的某人。
然后他冷笑一声,神秘先生g?嗯?
那个家伙把她自己叫先生?嗯?
然后他十分嫌弃的把稿子收藏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折腾了几天咕哒子。
迦勒底的员工只觉得这两人要完。
迦勒底陷入了紧张的截稿期。
“快写啊!”咕哒子拍桌,“同志们,我们不能被这小小的截稿日打倒!”
“拖延**用了吗,御主!”莎士比亚运笔如飞。
“已经拖了2个星期了!”咕哒子说道。“其实昨天就到点了!”
“做得好,御主!虽然我觉得我已经快精疲力尽了!”安徒生说道。
“不要放弃!要知道前几天出去玩也有你的怂恿在里面!”咕哒子飞速地敲着键盘,由于速度太快,手指的动作几乎成了残影。
整个工作室出现了一股迷之热血的气氛。
直到咕哒子累到睡着之后,潜伏已久的爱德蒙才会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理所当然地坐在咕哒子身边,让她躺在自己腿上休息,不慌不忙的翻看着咕哒子桌上的稿子。
有时候是乱画一气的废纸,有时候是用一大堆符号线条写明的大纲,有时候是一大篇难以理解的白话,有时候是令人一惊的可疑发展......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翻着翻着,一张纸片吸引了他的视线。
爱德蒙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忽然收紧了指尖。
xxxx年2月17日,彗星即将与地球相遇。预计撞毁的可能性为.....
是一份来自迦勒底的报告。
爱德蒙将那纸条放了回去,眼底晦暗不明。
最后,他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实在没办法了,”咕哒子叹了口气,往椅子上一倒,说道,“一旦彗星撞击地球,那截稿日是不能再拖了。”
“附议。”
“同感。”
两位作家同样露出了灰败的脸色。
“所以......”咕哒子一拍桌子,“我们为什么要知道这个呢!假装不知道就好了嘛!”
“对啊,不愧是我们的同伴!”
“哦~掩耳盗铃,也是很有用的办法啊!时间,人人都想要它!”
于是他们高兴的忘记了这一点。
恋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像巧克力一样甜美,像酒精一样沉醉,像粉红色一样轻飘飘的吗?
然而巧克力是苦的,酒精是涩的,粉红色是冷的。
这就十分尴尬了。
达芬奇在走廊看到了岩窟王。
由火焰构成的男人沉默的看着窗外无休无止的暴风雪。
“能在这里看到你,真是稀奇。”达芬奇说道。
“哼.....确实很稀奇,因为我是故意的,”爱德蒙冷笑了一声,靠着窗户说道。“达芬奇。”
“嗯。”达芬奇应了一声。
“她还能活多久。”爱德蒙平静的问道。
“这个嘛,”达芬奇说道,“你也清楚,付出了那样的代价,长命百岁是不可能的。”
“我可没在说那个,”爱德蒙哼了一声,“一百年?活到那个岁数还不如死了。”
“那你想知道什么?”达芬奇问道。
“她能活到2月17号吗?”爱德蒙问道。
“放心吧,绝对可以。”达芬奇说道。“你知道她的计划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爱德蒙冷淡地说道,“我从不会干预她的选择。她既然做出了决定,那我只有接受罢了。”
达芬奇看着爱德蒙离开的背影。
那背影一如之前在时间神殿上那般,凛然无惧,坚毅沉着。
高处的风总是要比别的地方要凛冽的多。
“哼,一个人待在这样的地方,是嫌自己活得太好了吗?”爱德蒙习惯性的嘲讽道。还没走到她身边,一股浓浓的酒味便被凛冽的风传递了过来。
“爱德蒙?”咕哒子背对着他,说道。
“哼。”爱德蒙冷哼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用披风裹好。“彗星是怎么回事?”他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这个啊。”咕哒子的声音轻松了起来,“就是那么一回事。”
“嗯?”爱德蒙挑眉。
“由于之前从未发生过,所以谁也不知道会怎样的一回事。”咕哒子说道。“会发生什么呢?~讲道理,我也是相当的好奇啊,啊~~~~~”
“啧,”爱德蒙皱着眉,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看!喀尔得涅!”咕哒子指着天空,兴奋的说道。
爱德蒙抬头看去,天上的星星太多,喀尔得涅被隐没在一片星光之中,他并没有看到。
“你真的看到了?”爱德蒙看向咕哒子。
“哈哈哈,其实我没看不到!”情绪莫名高涨的咕哒子说道。
“毫无特点,普通至极.....”爱德蒙冷哼一声。“看这样的星星到底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啊——”咕哒子忽然安静了下来,随即又向天空放声说道,“无趣啊——赶紧掉个下来好不好——”
“你似乎很希望有星星掉下来?”爱德蒙问道。
“掉掉掉掉掉掉快点掉啦!”咕哒子像个毛毛虫一样翻来覆去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我让它快点掉,真是的,万一来不及怎么办!”
“哼,”爱德蒙没忍住,又哼了一声,“放心吧,来得及的。”他抓住到处乱动的咕哒子,以一种令自己听上去十分凶狠然而并没有达到实际效果的语气说道,“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哼,就等到你完成为止,所以想做什么就给我放手去做。”他顿了顿,又说道。“况且....啧,虽然十分不想说,不过你比那颗星星要耀眼了不少,说实话已经到刺眼的地步了,所以不要给我妄自菲薄,更不要一个人在这么高的地方喝酒,听到了吗!”
咕哒子嘴角挂着迷之笑容,没有任何反应。
鬼知道她是听到了还是真喝醉了。
爱德蒙反而松了口气,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了下去。
回来之后,咕哒子做了一个十分美好的梦。
她梦到爱德蒙将她抱上床,睡在她身边,金色的竖瞳带着嘲讽的笑意,对她说道——
“虽然十分不想告诉你,不过刚才莎士比亚和安徒生更刚刚跟我说,截稿日快到了,他们迫切的需要你的支援。”
咕哒子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个有生以来第二黑暗的噩梦。
“那么,”爱德蒙看着把被子蒙在头顶上装死的咕哒子,说道,“你是选择让我把你拎起来,还是自己主动去?”
并没有什么回应。
爱德蒙将她的被子掀开。
“果然.....”他抓着咕哒子的手,冷笑道,“你还想隐瞒我多久,嗯?”
咕哒子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眉头一皱,便一脸青白的晕了过去。
“你还真能作死。”达芬奇坐在病床旁边,抱着双臂说道。
“......别说了。”咕哒子忍着宿醉的头痛和感冒的痛苦,说道。
“幸亏在场的只有伯爵,”达芬奇说道,“不然你是打算让全迦勒底都知道吗?”
“现在也跟全都知道了没差嘛.....”咕哒子揉了揉太阳穴,咳了几声,“今天几号?”
“2月8号。”达芬奇说道。
“嗯....那去疗养吧。”咕哒子撑着脑袋决定了。
身材瘦削的女性穿着墨绿色的风衣,里面是白色衬衫和米色毛线背心,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一只手握着笔,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棕色的皮面记事本,深橘色的披肩发散落在肩头,戴着无框眼镜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纸面,微微皱眉,时不时的写下几个字,疗养所是某个废弃家族留下的庄园,历史悠久的墙上布满青苔,碧绿的爬山虎结成一片绿荫遮在她头上,这里是一处供人休憩的小凉亭,咕哒子的手边还有一杯尚未冷却的咖啡,如果忽视她过分苍白的脸色和时不时的咳嗽,实在是一副画面。
爱德蒙·唐泰斯并不会画画,他喝着咖啡,欣赏着这样的咕哒子,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目光。
“那个,为免尴尬我问下,”咕哒子说道,“从刚才开始就在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并没有。”爱德蒙慢悠悠地说道。
“.......”咕哒子撑着脑袋看着他。
“继续,”爱德蒙更加从容地说道,“我等着看。”
“.....你看过了?”咕哒子露出了惊讶的眼神。“噫!”
“反正都是要出版发行的,我不能看吗?”爱德蒙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