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袍哥舵爷 (第2/2页)
“那你看我现在能不能去跟那辆专列上的总长秘密接触一下。”匡永锋这时用极为审慎的口吻朝魏侍者问道。
“不能!你最好趁早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魏侍者极其果断说道,而且语气极为严厉!
见魏侍者的态度如此坚决,匡永锋就不再坚持自己提出的这个建议了,立马住了嘴。
而我和廖丽芳和铁塔却像是一旁立着的木偶一般,只有愣在一旁听的份儿。因为这两人说的话云里雾里的太过深奥!
被魏侍者用训斥的口吻作了告诫后,匡永锋信使显出了一丝尴尬,场面略微变得有点僵了。
魏侍者似乎也意识到了当着我们的面对匡永锋用这样的态度说话,显得有点没有给匡永锋面子,于是马上把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说道:“不过,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匡信使,你猜我刚才意外得到了什么东西?”
“得到了什么东西?”匡信使问道,神情变得有些冷淡。
这时的魏侍者脸上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从宽松麻布袍子的衣襟里摸出了刚刚装进去的布袋子,然后把那个玉佩一样的东西取
出来,小心翼翼地摊在手上递到匡永锋的面前。
当匡永锋一见到魏侍者摊在手上的这块玉佩一样的东西时,眼睛立马瞪圆,瞳孔立马发光,神情诧异之极地说道:“这……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到的?!不是说……这个东西已经被华西协和大学的一个外国教授给买走并被带出国门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所以,这才是一个弥天大谎!”魏侍者说道。
“谁撒了这么大一个弥天大谎?你?”匡信使盯着魏侍者问道,眼神依旧吃惊诧异。
魏侍者这时才把目光投向了廖丽芳,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撒下弥天大谎的是她的父亲,当时三河场二江沱码头的袍哥大爷——廖舵爷!”
“啊!原来是这个人啊?这根本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他那儿去的一个人。当时我们把怀疑的重点是放在了晏永贤身上的,因为只有他才最有可能触碰到这个东西。就连他的突然失踪,我们也把这个东西跟他联系起来,可是……你怎么会说这件东西是在一个跟这件东西毫不相干的人的手上?这根本就不合乎逻辑啊!”
“谁规定的什么事情都要合乎逻辑!很多时候,所谓的逻辑就是一种荒谬!就连我跟姚传奇的爷爷当时也相信了廖舵爷的话。他上吊的那天,把关于这件东西的所有证据都交出来拿给了姚传奇的爷爷,让姚传奇的爷爷在这件事情上彻底脱身。这些证据里面有他跟那个外国教授达成交易后的书面锲约,还有这笔交易过后,用这笔钱买了一百亩田地的地契……现在看来,廖舵爷为了给姚传奇的爷爷挡那场事关生死的祸事,真是煞费苦心啊!他所给的能够证明姚传奇爷爷清白的那些所谓证据,现在看来都是他处心积虑早就伪造好的……所以,廖舵爷这个人,是完全值得起他们袍哥里面的‘忠义’两个字的!这个人,还真的不简单,难怪姚传奇的爷爷会和这么一个人交朋友,确实是一个有担当,值得起托付事情的人……”
“魏长风,既然这把所谓的钥匙已经找到,是不是意味着那道被禁闭了几千年之久的大门就可以被打开了?”匡信使这时颇为好奇地朝魏侍者问道。
魏侍者摇了摇头说:“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仅凭这把所谓的钥匙就可以打开那道大门,那么,在这几千年间,那道大门或许早就被打开过无数次了。其实要想打开那道门,只有这把钥匙是根本不够的,它还得有转动这把钥匙的秘传口诀。这就相当于是保险柜上设置了密吗的密码锁,如果仅有钥匙而没有密码,同样是打不开保险柜的大门的,而且,很有可能,这把钥匙在转动的同时,大门的密匙是设置了转动次数的,如果在设置的转动次数内都没有把大门打开的话,这道大门也许就永远也打不开了。所以,设置这道大门机关密匙的人,是没有留给心存侥幸者尝试机会的。”
“照你这么说,
如果没有你说的秘传口诀,那么这把钥匙也是毫无用处的?”
“我所知道的情况基本如此。”
“那你说的所谓的秘传口诀上哪儿找去?有这方面的线索吗?”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见魏侍者把他手里的这把所谓的钥匙说得神乎其神,我和廖丽芳以及铁塔都等同于是在听一段神话故事。
廖丽芳这时插嘴说道:“魏侍者,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魏侍者对廖丽芳说话的语气变得格外客气起来。
廖丽芳说:“这块玉,这么几十年我都是揣在怀里没有离过身的。我对它再熟悉不过了。我觉得奇怪的是——前面几十年,它在我怀怀里面揣起,一直都是绿莹莹凉悠悠的,但是,就这一两天的事情,我突然发觉它不光里面开始起一层淡淡的红色晕斑,而且还有点发烫的那种感觉。刚才我还和奇儿说起这个事情,会不会这个东西真的是有灵性的东西?晓得奇儿来了,它想回三河场二江沱码头上去了,让奇儿带它回去?你看,他现在的颜色是不是更红了?是不是发烫得更凶了?所以,魏先生,我就想问一下你,你觉得这个现象该咋个解释喃?”
魏侍者还真的被廖丽芳的话给问住了,说道:“你问我这个问题,我现在还真的没有能力跟你解释清楚。你说玉这个东西是有灵性的,还真的是这样的,我们几千年崇尚的玉文化,其中蕴含的一些东西,值得研究的还有很多,也许,以后我会给你说清楚这个事情……”
在魏侍者朝廖丽芳含混着答疑解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冷不丁地冒出一个闪念——这块玉发烫的原因,会不会跟还在肚子里的这颗天珠有关?
这颗天珠也是要发烫的……
会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这颗天珠跟这块玉发生了某种神秘的感应?
就如同天珠在那条神秘的隧道里诱发的不可思议的现象那样……
我脑子里虽然快速地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但是,我却故意没有把这个念头给说出来,因为我怕魏侍者为了验证手里的玉佩是不是和我肚里的天珠有关系,万一把我开膛破肚了怎么办?
即使不开膛破肚,守着逼迫我把肚子里的天珠拉出来,那也是令人很为难而且尴尬得要死的事情……
我脑子里快速地闪过这些个念头的同时,另一个奇怪的念头也在我的脑子里同时发生了,那就是被我吞进肚子里的这颗天珠怎么没有动静了?
按道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到了应该把它从肚子里排泄出体外的时候了,但是,到目前为止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迹象……
难道我是便秘了?
我的脑子里在快速地闪过这些私密而且令人颇显尴尬的问题的时候,魏侍者那像狐狸一样奸诈狡猾的目光这时却阴森森地投向了我。
我的心里陡然间打了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