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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挥刀的时候,我的视线一直落在他那刀尖上,我本想根据他的刀法判断他师出何方,岂料他刀迹杂乱,我一时竟无法决断。
“怎么,想知道我师从何处?”小肆一边盯着我的行动,一边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的动作不禁一滞,我很诧异能被他看出心思,但面上仍是一副无知的样子。
“你多心了。”
我重新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剑在我手里迅速翻转着,我趁他一个不备,拿剑尖直抵他的长喉,我认为以他的身手,自当能躲闪过去,不料他竟呆愣在原地,硬生生挨了我这一剑。
他就那样站在我面前,垂眸凝视着面前裎亮的刀刃,剑锋的光亮折射在他的眼里,如星辰般动人心弦。
他的脖颈处渗出了些微的血丝,殷红的血珠在那麦色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他没挪动半步,只是略一抬手,两只手指夹住剑身,轻轻挪开了我的长剑,含着笑意舔了舔嘴角,歪头看向我说:“郡主,你赢了。”
我此时正觉懊恼,哪还顾得上胜负,见他脖子下不断有血渗出,忙慌乱地从身上扯下一方绢帕,胡乱地覆在他那伤口处,嘴里不住地埋怨他:“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不躲?”
我那宝剑是师父特意为我打磨的,听说它是由寒山冰铁铸成,剑刃锋利无比,轻易可取项上人头,幸好我方才有所保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他仿佛并不畏惧,只是镇静地望着我替他处理伤口,“躲不过。”
“……”我竟一时语塞。说实话,我与他武艺不相上下,但男子的蛮力终究要比女子大,若真打了起来,我自是不讨好的。不过方才我明显感觉得到他并未发力,只是单纯地防卫着我,如此这般,他既赢不了我,也不至于让我输得太难堪。
后来我们无意中提及此事时,我认真地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躲,他的嘴角微提说:“如果那时我躲开了,赢的是我,但输的也是我了。”
那时我被他这句调侃的话逗得哈哈直笑,我以为那就是爱情最美的样子,只可惜,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意识到,往日的种种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