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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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宠?酥酥的确能明显感知到小狼, 但是这就是妖宠吗?“我不喜欢……”酥酥不喜欢这个词,却不想小狼抬手落在她头顶,笑吟吟地, “我很喜欢。”酥酥皱起了鼻子。怎么会有妖喜欢做妖宠呢?小狼真是一个奇怪的妖。“我喜欢你叫我小狼, 喜欢做你的妖宠。酥酥。”重渊重申道。酥酥抽回手, 哼哼半天, 只撂下一句:“你真奇怪。”更奇怪的是, 一滴血居然就能让她成为小狼的主人,这不是口头上的妖宠, 而是血灵相通。会有自然的感知。她在赤极殿几十年, 她没受过什么伤, 好像从未用血沾染过重渊。差一点, 她就真的成了重渊的妖宠了。酥酥手背后,发现那个叫唐后的男子也跟了上来。在其后, 她的狐火还在飘荡。酥酥忽然想起一件事。她的狐火让整个地宫变了模样,在宫墓中怎么也找不到的棺木,会不会就在最开始,他们掉下去的地方?“小狼。”酥酥决定询问小狼的意见, “我有个想法想试试。”她还没说是什么呢, 狼少年很自然说道:“想就做。”完全没有问她是什么,有没有可行性。而是直接同意她的任何想法。酥酥有点高兴。她立刻手指一翻, 将飘荡在空中幽暗青色的小团狐火收回。小狼点起的火种还在漫天上下跳动, 而然整个宫殿已经彻底变了模样。冰冷的岩壁, 幽黑的地洞, 四通八达的地道, 还有他们所在的圆形小场。没有了狐火, 墓室变回最开始的模样。重渊也明白了酥酥的想法, 他低声问:“想去找那个石棺?”“嗯。”酥酥点头,收起狐火后,她环顾了一圈,这里不知道是来过还是没有来过的。毕竟整个地下墓室长得太像了。“我在想,那个石棺会不会就是鸣墨女修的棺木。”她掉落下来的地方就在那里,偌大的一个地下墓室,除了那一个石棺外,什么都找不到。也许,最开始在的地方,就是生门所在。重渊轻笑了声:“我的……酥酥真聪明。”酥酥虽然奇怪为什么前面还有我的两个字,可是被夸聪明了,她还是忍不住高兴的,笑得眉眼弯弯,心里也认可这句话。她真的是很聪明呀。而忽然身处地室的唐后就没这么淡定了,忍不住哇哇叫:“这里是什么地方?”酥酥没理他,重渊自然更不会理他,两个人在思索怎么找到最开始所在的地方。酥酥抬起手指刚要咬,就被重渊再次抓下来。“哪里学到的坏毛病?”重渊告诫她:“吃手指不好。”酥酥以前也没有这个习惯,只是偶然一次顺手放在嘴里啃了啃,发现还挺有意思的,就啃了好多次手指。不吃就不吃。她索性从锦囊里拿出了两个肉脯,给小狼一条,她一条。用肉脯代替也不是不行。酥酥啃着肉脯,还在思索怎么去找最开始在的地方
。忽地,她想到了一朵白色的铃铛花。“小狼,”她立刻问小狼,“那朵白色的,铃铛花,你拿出来试试,看能不能行。”这是惑心铃留下的东西吧,或许有几分这里的气息。重渊深深看着她,半天没动。“看见了?”他笃定地说。酥酥点了点头:“我看见你和一个‘我’,不对不对,和一个花说话,说完她就变成花了。”她当时被堵在气墙外,还在想法子用小金锤去砸气墙,他们说了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听见。重渊只需要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是惑心铃所为。有些意外,但也有些松了口气。她很信赖小狼,很亲近小狼。只是在猜测他是重渊时就开始疏远,如果知道他真的是他自己……重渊神色淡定地掏出白色的铃铛花,铃铛花上有一股浅浅的气息。现在的酥酥,已经有了灵力,自己可以教她的很多。“把你的灵气送进去。”重渊指点她,“而后你去感知,花的位置。”酥酥哦了一声,她指尖聚灵,送入铃铛花中。花在哭泣。浅浅的气息围绕着一处黑暗之中,说不出的绝望和孤寂。酥酥开始大口呼吸,表情逐渐痛苦。重渊察觉不妙,立刻伸手一点,强行分开酥酥和花的感知。她腿一软,直接跌到在重渊的怀中。“嘘,休息一会儿。”重渊什么都没问,手拍着她的的后背,安抚着她。酥酥有些难受,这种难受是铃铛花身上的难受。好奇怪,只是感知一下花上气息的存在,怎么会被迫感同身受。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扶着小狼的肩膀站直了。“石棺的位置,我可能知道了。”酥酥怕被外界影响,直接闭上眼,她追着那一抹气息,小狼牵着她的手,走了很远,绕过了几个地道,酥酥停下脚步时,重渊已经看见他们坠落最开始的位置。圆形的空地中,放着一座石棺。重渊点燃火种,照亮此间。酥酥睁开眼,眼前就是那座石棺,而石棺上,白发黄裙的惑心铃手托腮看着她。“你居然真的找得回来。好奇怪一只狐狸。”惑心铃困惑地看着酥酥:“你真的好奇怪,我都有些不想杀你了。”“但是不行的,恩主要狐狸的命。”惑心铃又叹了口气,身形渐渐隐去。酥酥抬头看向小狼,他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听见,目光落在那座石棺上。只有她看见了惑心铃吗?她也有些好奇,好奇惑心铃的恩主是谁,为什么要杀狐狸。杀狐狸的人,很讨厌。酥酥上前,在石棺旁边驻足。这次的石棺,棺盖是盖得严严实实。她有个想法,万一鸣墨就在里面呢?或者说,鸣墨还有一口气在,没死呢?而始终落后他们两步的唐后,看见那座石棺,不由得跑上前去,扶着石棺来来回回摸索。“她就在里面,把这个石棺劈开,就能拿出她的骨头了!”唐后压制着兴奋,还在问酥酥:“你当时救我时
,用的锤子,来砸这个石棺没问题。”酥酥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用的锤子?”好奇怪哦,这个人明明被封在泥塑之中,他怎么能知道她用锤子砸开的?唐后表情凝滞了下,而后笑着说道:“在下好歹也是修行之人,就算被封在泥塑中,也不是失去了五感,该知道的,都知道。”重渊笑吟吟地:“那你知不知道,再废话我会杀你?”唐后二话不说立刻缩到一侧,躲着远远地。别说说话了,整个人都恨不得给自己贴个隐身符。酥酥看了眼那个唐后,收回视线,她不想用小锤子去砸石棺。这是别人最后安寝的地方,她不能去破坏的。如果不砸开石棺,就要打开石棺上的棺盖。可这谈何容易。“鸣墨仙子,打扰了。”酥酥在石棺旁小声说了一句。而后指尖冠以灵力,试图去打开石棺。只是这石棺棺盖并不是能轻易撼动的,她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打开。不行呀。她苦恼地站在石棺旁,找到这一步了,就差最后一步,她却不能打开石棺。她歪着头,发现小狼始终抱着手臂在一侧,并未掺和。“小狼……”重渊垂眸看着她:“要我帮忙了?”从她的身上,能感觉到一些急切和郁闷。酥酥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意外能和小狼通感后,她发现小狼很轻松地在等待她的开口。她鼓起腮帮子。就不让他帮忙。“你把铃铛花给我。”酥酥思来想去,最后可能是要用上这朵花了。重渊挑眉,有些意外酥酥的思路居然能想到这方面。看得出,她学会了很多。酥酥接过铃铛花,小心翼翼放在了石棺的顶端。她背着手等待。其实这就是她想试一试。毕竟铃铛花当时的气息,是那么绝望,而气息所在之地就是这个石棺。她猜测,会不会铃铛花和鸣墨之间,还有一份联系?铃铛花落在石棺上不久,石棺发出一层浅色的光,棺盖嘎吱一声响,缓慢打开。酥酥刚要上前,却被小狼一把抓住胳膊。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棺盖不再动,重渊才率先去查看。石棺内,和他们想像不同,依旧是空的。空的,没有鸣墨女修,什么都没有。酥酥失望地眨了眨眼,抿着唇。她还以为自己是个聪明的狐狸,没想到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成。有点对自己失望,这种失望,让酥酥心情很低落。重渊发现石棺内是空的,收回视线先看自家小狐,果然,情绪不太好了。“你没找错。”他低声哄着,“鸣墨就在这里。”“才没有,这里面分明是空的。”酥酥声音都是闷闷地:“我没找到她。找不到。”重渊笑着轻叹:“笨,棺材里不躺着人怎么行。”酥酥抬眸,对上小狼的视线,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就想是最开始她和小狼从外边掉进来时,小狼就被关在了石棺内。难道说是要有人去躺在石棺内才行
?重渊看出了她的困惑,轻声道:“试试也无妨。”不过是躺在石棺中,并不算什么。他说罢,抬脚跨过石棺,站在其中。酥酥立刻跟着抬脚。没迈过去。索性手撑着翻了进去。对上小狼的视线,酥酥斩钉截铁道:“一起。”她不知道石棺内是安全还是危险的,如果是危险的,可不能让小狼一个人面对。重渊沉默片刻,到底是没有阻拦她。在身为狼的时候,他总是纵着她的。给一个人睡的石棺,最后要两个人躺下来,这其中到底是有些拥挤的。小狼躺平了,酥酥根本没地方躺,最后还是小狼抬手一拽,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心跳声。酥酥侧着脸贴在小狼的胸口,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忽快忽慢地。越听,心跳声越快。“酥酥。”重渊眯着眼,声音有些低:“好听吗?”“好听。”酥酥还真的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她有些疑惑,“小狼,为什么你心跳和我心跳不一样?”她的心跳很稳,平缓。重渊没说话,抬手把她按在自己怀中。他不想听。石棺的棺盖在察觉到石棺内躺着有人后,再次闭合上。一寸一寸,直到完全闭合,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漆黑一片。酥酥闭上眼,假装不知道。还好,她躺在小狼的身边,她有同伴在,她不害怕的。就算如此想着,酥酥还是忍不住,攥紧了小狼的衣裳。重渊始终睁着眼。狼的夜视让他能清楚看见怀中的少女,紧闭双眼,睫毛还在微颤。她是真的信任狼。她信任他的狼形,抗拒他的本体。重渊忽然在想,如果让她知道小狼就是他,会不会气得哭出来。还是不能让她知道了。酥酥听见有人在唱歌。一个黄裙女子坐在高高的屋顶上,荡着脚唱着小曲儿。轻哼地很温柔。那女子似乎发现了酥酥,朝她看过来。酥酥不由自主朝她走了过去。“是狐狸啊。”那女子轻盈地跳了下来,提裙弯腰,笑得很温柔,“真漂亮。你是迷路了吗?”酥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原型一团红狐进来的。她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那黄裙女子。“鸣墨。”从屋檐下走出来的男子,气质文雅,手中端着托盘,盘中放着一碗药。“该喝药了。”酥酥瞪大了眼。眼前的女子就是鸣墨?那气质文雅的男子,该是唐后了?长得的确一模一样。鸣墨起身,朝唐后迎了上去,娇嗔道:“我不想喝,天天喝着药,我都染上苦味了。”“不苦。”唐后安抚她,“喝了药,你才能好起来。”“真的吗?阿后?”鸣墨提着裙追问道:“喝了药就会好,是真的吗?”唐后不断说道:“是真的,喝了药就好了。来,把今天的药喝了。”“你不是骗我的吗?”鸣墨温柔的表情逐渐染上凄厉,“你是不是骗我的?你骗我喝药,你想杀了我是不是!”“阿后,你是不是杀了我?”唐后始终神色淡定,甚至还能摆出一副
温柔的面孔。“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不要多心,鸣墨,我很爱你。”鸣墨陷入歇斯底里。“我知道,你一直想杀我。你想杀我,害我,还骗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走?为什么?”而唐后始终端着那碗药看着鸣墨。“鸣墨,喝药了。”半疯癫的鸣墨在过了好一会儿后,逐渐又安静下来。“是了,我病了,我要喝药。”她接过药。酥酥看得有些着急,她始终觉着唐后不是个好人,唐后递过来的药,也许不是治病的,是害人的呢?她这会儿只是个狐狸,只能迅速冲上去跳起,撞到鸣墨的胳膊,一碗药,撒了个彻彻底底。酥酥跳跃着躲开,而后蹲坐在不远处,警惕地看着鸣墨。她该不会以为自己要袭击她吧?必须得做好随时躲避的准备。她才不要被抓着打呢。而鸣墨始终低着头看那泼了一地的药汁,药汁很快被地面吸收,又变得干干净净。鸣墨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温柔。她看着酥酥,笑着问:“你是在救我吗?”酥酥忽然发现,那唐后的相貌已经看不清,甚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半虚无的状态。相对的,鸣墨倒是更清晰。甚至能看见她一手提着裙,一步步朝她走来。酥酥往后退了两步。鸣墨始终看着酥酥,看了好一会儿,捂着唇轻笑。“谢谢你,好心的狐狸。”“我也很厌倦,一次一次的被他杀死。少死一次,我很高兴。”酥酥一愣,她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鸣墨。什么意思,她已经死了吗?还是被唐后杀死的?“你闯进我的墓室了吗?”鸣墨还在笑吟吟问她,“看没看见一个铃铛?”酥酥不能说话,只点了点头。“她的话,千万不要信。”鸣墨提醒她:“铃铛是世间至纯,但是她被世间至恶所驱使。她快要被染黑了。”世间至纯的铃铛,世间至恶……难道就是惑心铃的主人,或者恩主?“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你。”鸣墨蹲在酥酥的身边,笑吟吟说着。酥酥想了想,伸出了爪子,严肃认真地拍了拍鸣墨的裙子。别难过。把坏人杀了报复回来就行了。别难过了。鸣墨笑意僵在唇边,过了好一会儿,她低下头笑了,笑得声音有些大,甚至是有种地动山摇之势。酥酥忽地发现,自己还在石棺之中。而石棺底层在破碎。小狼紧紧抱着她,眉心皱着。“你刚刚……”话音未落,石棺底部一空,酥酥和小狼直接坠落。酥酥倒吸一口气,紧紧抱住了小狼。千万别头朝地摔下去。她怕压扁了耳朵。而小狼抱着她在空中一拧,轻松落地。始终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没有让小狐狸压到耳朵。酥酥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咦。眼前又是那座宫殿。还是左右帷幔后跪着不少泥塑,主殿上有着一个高高在上的宝座。唯一不同的是,宝座上坐着一个黄裙女子。女
子就是酥酥刚刚看见的鸣墨。“小狐妖,你刚刚是在替我难过吗?”鸣墨从宝座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地台。酥酥被小狼放下来,站稳后拍了拍裙摆上沾的灰。她听着鸣墨的问话,不意外鸣墨能认出她。但是她有些困惑,不知道眼前的鸣墨和刚刚看见的鸣墨,到底哪一个是真的。或者说,她还活着吗?“你刚刚……很难过。”酥酥想了想,只能这么回答。那鸣墨从温柔到歇斯底里,最能让人感觉到的,就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当时的鸣墨,是真的在痛心。“嗯,当时的确很难过,谢谢你,小狐妖。”鸣墨走下地台,逐渐靠近的时候,被小狼直接抬手,在地上画下一道灵罩。无法靠近。鸣墨无所谓地笑了笑,倒是挺好奇的。“你不想要我的骨头吗?”酥酥瞪圆了眼看着鸣墨。咦,她怎么知道要她的骨头才能找到生门?“别这么看着我,小狐妖,我什么都知道。”鸣墨笑意淡淡:“谁让我……只是一缕残魂呢。”酥酥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鸣墨女修,真的已经死了。只剩下一缕残魂,却还要一直遭受被情郎害死的那一幕心痛。“唐后说,你的骨头能打开生门。”酥酥决定告状。鸣墨却有些困惑:“唐后,你是说唐后?”而后笑得讥讽:“他啊,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还想惦记我的骨头?”酥酥一愣:“从这里,泥塑里,救出来的那个人,不是唐后吗?你不是说,什么都知道吗?”这让鸣墨也跟着陷入了安静。半响,鸣墨才意外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闯入我墓室来的,不就是你和旁边这个狼吗?”酥酥忽地心头一紧。而身后,响起了另外一道脚步声。“果然,只有世间至纯才能把你从结界中引出来。”跨过殿门走进来的,可不是那自称唐后的男子么。可那男子和刚刚截然不同,手中摇着一柄折扇,慢悠悠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鸣墨。“仅存下的鸣墨魂,就是最后一块骨头了吧。”鸣墨反应过来了,笑声逐渐凄厉。“果然啊,果然,害我至此,还要想办法把我残魂从结界中引出,就是为了我的骨头。”“鸣灵骨,就这么让你们丧心病狂吗?”重渊眯起眼。鸣灵鸟。世间少有的灵鸟,不是妖族,更接近数百年前神祇座下的生灵。鸣灵鸟的骨头可以做鸣灵笛,可以召回早就失散的神魂。甚至可以说,有了鸣灵鸟的骨头,就有人能复活千百年前的神祇氏。酥酥警惕地看着身后那个唐后,在他靠近的时候,指尖聚灵,学着小狼在地上画下一道灵力。那男子脚下一顿,果然没有上前了。“一只狐狸,灵力虽然微弱了些,但是也用得上。”那男子自言自语了句,抬起手来。“小狐妖。”鸣墨忽地喊了酥酥一句。而后认真看着她。“你替我难过,安慰我,我无以为报。”“就让我的骨头,
安抚你的神魂吧。”下一刻,鸣墨的残魂化作一道白光,直接落入了酥酥的掌心。一小节红色的骨头,在酥酥的掌心发出鸣叫。而随着鸣墨的骨头落在她的手中,半空之中,惑心铃也忽然出现。缓缓朝酥酥靠近。“奇怪,我好像闻到了……主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