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悠娴 第178节 (第2/2页)
“捉是捉到了, 只不过……”云荍眉目流转,忍不住笑道, “只不过捉到的那个人, 却是英国公府的小公子。”
“怎么会?”宣贵妃惊讶道, “英国公的小公子又不必参加科举。”
太后也是一脸疑问的看着云荍。
康熙这时却咳嗽了一声, 带着笑意道:“这事儿,朕倒是也听说了。”
“是吗?皇帝快跟哀家说说, 是怎么一回事儿?”太后催促道。
康熙含笑瞅了云荍一眼,才笑道:“英国公家的嫡女今年不是也十七了,却一直定不下来亲事,说是要找一个满腹经纶的才子才肯出嫁。英国公急了, 这才悄悄让那小公子去榜下看看今科的进士名次。谁想到竟是让别人捉了去。”
那小公子也知道不能让人知道他们的打算,不然他嫡姐会让人笑话,所以还好好装扮了一番,只打扮成一个家境尚可的书生模样, 下人都只带了一个,谁知道竟让早守候在榜下的秦富商给看中了。
“哎呦,这可真是……”太后乐得合不拢嘴。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宣贵妃也笑呵呵的道,她瞥了一眼旁边一脸笑意的云荍,开口道,“说起来,咱们家四格格也已经快二十了,不知道姐姐可给四格格瞧好了人家。”
说着还促狭的一笑。
云荍却收了笑意,微微叹道:“哎,这女儿家哪能跟小子一样,胤礿他们几个,本宫是巴不得他们赶紧娶媳妇儿。宁楚格,本宫却是到现在都舍不得她嫁出去。”
太后却不赞同的道:“你疼爱宁楚格,却也不能耽误了她,亲事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要好好挑选才是。”
说着她转而看着康熙道:“皇帝,你可有给宁楚格挑好人家,二十了,也不小了。”
康熙随意的瞥一眼云荍,笑着回道:“儿子倒是有几个人选,只是一直舍不得宁儿出嫁,才一直拖着。”
“你们这一对父母!”太后有些不满意了,“怎么能拖着,依哀家看,得赶紧定下来才是。小十三都马上要娶福晋了,她这个当姐姐总不能落到弟弟后头罢。”
“皇额娘说的是,是儿子疏忽了。”康熙颔首道,又看着云荍笑道,“不过这人选,儿子倒是还要与皇贵妃好好商议商议。”
太后想想也是,直接问云荍:“皇贵妃心里可有人选了,说出来哀家这老婆子也帮你参详参详。”
宁楚格只是个女孩儿,太后过问她的婚事并不会有什么忌讳。
云荍笑盈盈的道:“臣妾倒是没什么人选,只不过听老四福晋说起榜下捉婿的事儿,臣妾倒是也想让老四去捉一回呢。”
太后不满意了:“咱们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做这等子事,就算是捉,也该是叫他们来给宁楚格选才是。”
“罢罢罢,哀家老了,也懒得掺和你们这些事,皇贵妃你就和皇帝商量着来把。”太后叮嘱道,“只一定要给宁楚格选个好的才是。”
“皇额娘放心,儿子定不会叫自己女儿受委屈。”康熙说道。
话题到此为止,又说了些别的云荍和康熙才告辞,宣贵妃还是留下来陪着太后。
出了宁寿宫,云荍问道:“皇上可要回前头去?”
康熙含笑看她一眼:“难道不是去你那儿?皇额娘刚才可是郑重吩咐朕了。”
云荍也不藏着掖着,道:“那皇上请移步吧,妾出门前正好吩咐备了七翠羹。”
“好。”康熙颔首道,一马当先往长春宫去。
回了宫,先用了七翠羹,云荍才与康熙在榻上相对坐了。
“皇上,宁楚格眼看着就要二十了。”云荍开门见山道,“妾虽然不舍得她嫁出去,但也知道已经耽搁不得,不知道皇上对宁儿是个什么安排?”
康熙似是没料到她这般直白,顿了顿才道:“是朕疏忽了,竟没注意道宁楚格已经这般大了。”
云荍闻言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求知的表情看着康熙。
“爱妃是什么打算呢?”康熙将皮球又踢了回去。
云荍也不与他客气,道:“妾也不在皇上面前表现什么深明大义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疼,妾就想把宁楚格留在京城。”
康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朕知晓了,朕会好好考虑的。”
云荍有点急切,也顾不上是否逾越了,道:“皇上,妾知晓,宁楚格生在皇家,既享受了荣华富贵,就要承担皇家赋予的责任。二格格三格格她们去了蒙古,是显示皇家对蒙古的看重,已经够了。皇上一直坚持满汉一家亲,若是将公主许给一个汉人,不是更能彰显皇上您的仁德?”
这一刻,云荍已经完全抛却了那些勋贵之家的继承人。
康熙沉了脸,没有什么情绪的道:“你逾越了。”
云荍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精打采的起身请罪:“请皇上降罪。”连这句话都说的敷衍的很。
康熙却意外的缓了口气:“荍儿担心宁儿的心,朕已知晓,只驸马之事不是小事,朕还需仔细考虑。”
“是。”云荍低眉顺眼的道,头也不抬。
康熙想着挑动一下云荍的情绪,道:“荍儿今天说的笑话,莫不是已经在今科士子中看好了人选?”
“妾是看到有几个还不错。”云荍扯出一个笑,勉强回道,“比如榜眼季愈,还有几个年纪相当的二甲进士,都还不错。”
这些她都已经将资料给了宁楚格,宁楚格划去了几个,剩下的,无论是谁她都可以。
云荍其实很心疼女儿,前世相亲两个当事人还能见个面聊两句呢,这辈子就只能看着冷冰冰的文字叙述,连个靠谱的画像都没有。
康熙点点头,道:“荍儿提的这几个人,朕会考虑的。”
“多谢皇上。”云荍谢恩道。
说完正事,又闲扯两句,云荍就送了康熙离开。
福华递上她最爱的茶,问道:“主子,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