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喜欢这个世界 (第2/2页)
“对立和统一的命题人类讨论几千年了,但一直到今天却也没具体的答案。人到底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割裂开,以不同的面貌来应对这个世界,至今其实并没有一个很合适的答案,但我们可以从最朴素的评价标准中得到相应的参考信息。”
“嗯?什么?”
小马坐直了身子,很认真的说:“就是对餐饮业的要求,在保证饭菜卫生的前提下。一千块的饭菜有一千块的评判标准,一百块的有一百块的标准,十块钱有十块钱的标准。”
“把这个内容置换到你的身上时,在保证你自己心情愉悦的前提下。守护者有守护者的评判标准,圣主有圣主的标准,张珈畅有张珈畅的标准。”
“守护者需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守护者只需要守护,不需要感情。圣主需要不患寡而患不公,你宁可什么都不干,也不能偏袒哪一方。但你作为人的时候,就由着自己喜欢嘛。”
小张哥皱起眉头:“可守护者是我、圣主是我、我还是我。”
“割裂开,把所有的内容都割裂开。就像开车一样,你把档位设置好啊。身在哪个档位就干哪个档位的事,比如你在身为普通人的时候,看到楼下有两个人在打架,你就可以去调停去劝架,甚至为此跟人打一架。但你身为守护者的时候,你就可以把他们都当空气。”小马的手指在桌子上划了三道:“你把自己各个级别的指数划出一道清晰的界线。不要让你守护者的身份过度挤压了你身而为人的乐趣,界线要分明起来。”
“啊?”
“你看过超人吧,超人在穿紧身衣的时候,他是超人。但是戴上眼镜他就是个小报记者。身为超人时候,他不会去偷拍人家隐私,身为小报记者的时候,他不会去拯救他人。这就是身份的割裂。”
小马开始认真仔细的给小张哥分析起一个超级英雄的身份认同问题:“这里头那套紧身衣和那副眼镜就成为了他不同身份的屏障,换句话说是他身份的锚定物。那么可见,你是不是也可以借由某种锚定物来割裂不同身份的职能呢?”
“我不知道。”
“咱们一起来讨论一下哈。”小马从旁边拿出一张便签:“我们先确定人类的极限、圣主的极限分别在哪里,我们再把它们层层分级,这样我们只需要把身份锚定下来,再通过某种心理暗示来告诉自己只有去掉一个身份的锚定物再添加上另外一个锚定物之后才能使用另外一层身份。”
小马说的很认真,小张哥也听的很认真,因为这是他所需要而他又不甚奇解的。
“如果说圣主身份是一头狮子,那守护者身份就是一头霸王龙甚至一条蓝鲸,你用蓝鲸的体态在和一群普通人接触,怎么可能不小心翼翼呢,因为翻个身他们就无了。”小马在桌上画了个圈:“而且头儿,你得明白一件事。对别人来说,你的身份也许是唯一的,就是守护者。但对你来说,人的身份、圣主的身份和守护者的身份是平分秋色、不相伯仲的,你失去掉任何一部分都是会痛苦的呀。”
说完,小马沉思了一段:“或者说你生而为人的身份在你来说比重要远高于其他两重身份,但其他两重身份挤压的恰恰就是你最重要的这个部分。大家都很心疼你,但他们可能真的不得其法。”
小马说的没错,虽然大家都很关心小张哥,但却真的不得其法,他们只会说“你去接触社会”“你去工作”“你去谈恋爱”“你去享受生活”。但却没有告诉小张哥该怎么接触社会、该怎么工作、该怎么恋爱、该怎么享受生活,这就会让他越来越拧巴、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痛苦。
人类的悲欢是不相通的,他们可能没有人能够了解小张哥心中的痛苦和挣扎,力量归力量、痛苦归痛苦,这是不冲突的。
“你爱这个世界。”小马说到这句话时,眼眶都有些红了:“我也希望你能被这个世界所爱。你或者的意义绝非去死,你可以花团锦簇、你可以活色生香。”
小张哥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说话。
只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小马就带着小张哥去逛了街,其中买了三样东西回来。
第一样是一副平光眼镜,傻大黑粗,看上去毫无特色。第二件是一枚戒指,材质为合金质,很酷很帅很牛批的样子。第三件是一包特殊牌子的口香糖,这个味道很特别,非常具有代表性。
接下来小马就开始不断的给小张哥灌输关于身份锚定的概念。
三个物品就代表着三个身份的转换,戴上眼镜时,他就是个普通人,老实巴交不善言辞,但脾气好容易相处,是个最普通最普通的二十来岁年轻人。
而戴上戒指时,他就是从诸子百家时一直传承到现在的异人领袖,是代表着人类最高级别战斗力的存在,威严、中正、坚毅。
只有当他吃下那片口香糖时,他就会成为了那个天花板级的守护者,将试图渗透进这个世界的恐怖力量隔绝在安全范围之外的壁垒,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扰,是全能的神,是无敌的墙。
这三层身份互相独立,不会互相干扰,而之后只需要给这三样东西上设定好一个心理上的开关,只有使用了这个东西才能够使用相应的力量。
“就是说,只有我掏出这个戒指的时候,就是圣主了?”
“对……也不对,你什么时候都是圣主。对莪们来说,难道你不掏出戒指我们就敢对着你骂娘吗?”小马笑着解释道:“这个锚定是对你自己使用的,头儿啊,你可是爽文大男主模板的人,但偏偏过得让人心疼,这没必要。所以说,从今天开始,你要逐渐适应和习惯新的人生,你不是说你最大的梦想就是被世界爱着吗?你快乐了,不就是爱意的体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