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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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白一鸣每次做完动作, 上了平台就会去喝口水,路未方在角落里堆了20箱的矿泉水,每个箱子上写着名字, 一人一箱, 不限量地喝,管够。这样安排也怕队员喝错了别人的水,自己的箱子喝完了放回去, 回头儿路未方把收破烂的叫上了, 还能卖十块钱呢。白一鸣拧开水喝了一口,就一小口, 然后就放下了,转头看向余乐。歪头,眼睛里浮出问号。余乐放下又喝空的矿泉水瓶,蹙眉:“洗手间在哪里?”白一鸣带余乐去洗手间。下了电梯还要走五分钟,余乐憋的难受, 眼睛左右看, 发现这里到处树疏草矮, 只能咬牙忍着, 远远看见洗手间就冲一样地跑了过去。解决完问题, 白一鸣才走进来, 余乐走开两步,问他:“喝水这么勤?”白一鸣用一个“你不是也一样”的表情看他。余乐“……”白一鸣好在没多问, 解释说:“小时候的习惯,我爸是我教练,我妈就陪在身边。”停了一会儿, 他又说:“每次训练一会儿, 我妈就递水……嗯, 这样。”余乐“……”两人往回走,余乐不再纠结喝水的事,不耻下问:“像这样的训练,等待的空间,你一般会怎么做?”白一鸣好半天才说:“休息。”“休息?发呆啊?”“……嗯。”“不想想动作吗?”“小时候都练完了。”余乐“……”打扰告辞。白一鸣究竟是天赋型的,还是努力型的,余乐也不清楚,从知道他这个人存在的那天,就已经是个站在自由式滑雪顶峰的人。隔得太远,他看不清,也看不懂。但余乐也不想进行错误的训练,因此回去后,还是会盯着白一鸣看,观察、模仿、记忆,一天的一周转训练。柴明没有说过余乐一句,那就是没问题,余乐自己也感觉每一次都在进步。这种感觉很好。他从枯燥的训练里感觉到了快乐,正是蜜月期。上气垫的四天,余乐练习了一周转,一周转空中抓取,螺旋桨式空中抓取,以及横叉空中技巧。到了第五天,他们再度回到了滑雪馆里。训练进行的很顺利,余乐很快把气垫训练的动作运用在雪上,几乎百分百的落地成功率,让他排在了选训队的第一梯队。选训队到现在就剩下14个年轻小队员,同时也是国内自由式滑雪最出色的下一代,他们中间最短的雪龄都有4年,余乐能够在单独一个训练项目跟上他们,并且还名列前茅,可见天赋。有些老队员的稳定性远远不如余乐。但程文海和石河在选训队里有点勉强。不是他们能力不够,能够被柴明提前内定,和选训一队一起训练,说明他们的潜力是很强的。只是比起余乐的疯狂追击,他们确实就差了一点。这让落在后面的程文海很焦虑。“乐儿啊,明天是第四轮淘汰,我不会在这里被嘎嘣吧?
”余乐说:“嘎嘣不可能,应该会被砰!”程文海看着做出□□姿势的余乐:“……”气急败坏:“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开玩笑,啪叽,哗啦,当当,啪啪,不就是哪个死法更好听吗?”余乐替他选:“啪啪不错。”程文海被逗笑:“一边去!”余乐和程文海一起笑,笑够了,余乐才说点儿正经话:“我觉得你没必要有那么大的压力,我们的水准教练们都清楚,不过才接触自由式滑雪,就可以跟上选训队……重点,国家选训队的进度,已经很棒了好吧。难道还一点儿成长空间都不给?”程文海趴床上点头:“我也希望是。”这时,余乐手机响了,余乐拿起一看,是母亲打来的电话,心里就一突。来这里后他不是第一次接母亲的电话,但每次都很紧张,他来滑雪队练滑雪的事情还瞒着他父母呢。余乐脸色一变,程文海就爬起来,小声:“你妈?”余乐点头。程文海瞬间起身跳到余乐身边,两人并排坐着几乎将后面的床头遮的干干净净,余乐这才按下通讯键。画面出来的第一时间,调整位置,确认背后就是一片大白墙,余乐和程文海一起露出了傻笑。“妈。”“阿姨。”视频里的母亲最近脸色好了一点,父亲的病情恢复的很好,连带着母亲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轻松。母亲开通视频就问:“上次就想问了,京城已经这么冷了吗?你们都穿长袖衣服了?”余乐:“……”程文海小声嘀咕:“不愧是咱妈,这眼神也太利了。”余乐看他。程文海对余妈妈说:“就是太热了,开空调了,所以加件衣服。”余妈妈说:“你们这也不是夏天的防晒服啊,穿的秋衣吧?你们屋里的空调不是不制冷了吗?换新的啦?给我看看。”余乐:“诶,妈,说起来……”程文海:“阿姨,叔叔最近……”一通电话打完,程文海直叫:“减寿三年,乐儿啊,我需要牛羊鱼海鲜补补。”转头,又蹙眉嘀咕:“这么骗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要不让老柴帮你打个电话,老柴那么喜欢你,肯定会帮你说好话的。”余乐把手机丢在床头,抱着后脑勺躺倒下去,“等我爸的病全好了,我就告诉他们。”“那要什么时候啊?”余乐没说话,他不知道,瞒着家里他也很愧疚,但不能说。第二天到了第四轮的淘汰。也是余乐正式学自由式滑雪的一个月。如他所说,教练不会在那么短时间内,对他们国家队转项运动员下手,他们都还属于培养的“幼苗”阶段,大概率还是要等到选训队到最后阶段,才会综合考虑他们的能力。下午的时候,一口气又走了七个,选训队就剩下七个人,加上余乐等人总共十人。二选一的淘汰几率不算夸张,只是同样让人伤感,女生那边哭的很惨烈,袁珂小妹妹更是哭的不要不要的,这次她有一个好姐妹被
淘汰了。余乐、程文海和石河再加上白一鸣四个人,就坐在训练场外围的休息区里,稳如老狗似的看着眼前一幕。没办法,见的多了,很难生出太多的伤感。要知道余乐和程文海都是参加过四次国家集训队的人,也是这样被淘汰走,下次又跑过来,直到成为同期最强的那个,成为了国家队员。程文海说:“我是拿了那次的集训队第一,才进的国家队,你是拿了全国冠军后,直接招进国家队的好不好?”余乐:“……好像是。”转移话题,“石河呢?”石河说:“安教练把我招进去的。”余乐和程文海:???这不清不楚的回答是什么意思?石河沉默几秒说:“我爸认识安教练,安排我进技巧体操当陪练,我不甘心,就报名参加选训队,大热的项目生源很多轮不到我,但也有才组建的运动需要我们有基础的队员参加。我去练极限飞盘,第一周就被淘汰了,因为他们需要组建一个年轻的团队,从小培养。又报名攀岩,不是速度攀岩上奥运会了吗?要大招一批运动员,结果我上肢力量不够,也是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后来我听说街舞进奥运会了,国家队也要招人,我就在外面报了个街舞培训班,后来教练把钱退我了,建议我也别去报名参加集训队。”“哦,对了,报名自由式滑雪时我也想好了,这个还不行,就去报名小轮车竞速,你们知道小轮车吗?这种冷门的项目会比较好进,只要进去就会当成主力培养。”余乐:“……”程文海:“……”就连白一鸣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真是杂草一样的精神。”余乐感慨地总结,“百折不挠,野火烧不尽。”程文海点头:“佩服。”白一鸣就看着石河,第一次去认真看石河的长相,一个不起眼的样貌,眼角眉梢透着股憨厚,人物其名,像一颗大河里的石头,任千涛万浪鞭打锤击,不动如山。石河被夸奖的挠头,最后眼神复杂地看向余乐:“乐哥是跳水队主力,为了爱好也敢舍弃一切的去拼搏,我本就什么都没有,我不怕失败。”余乐一时间百味杂陈,他抬头拥抱石河,告诉他:“会有适合你的项目,让你发光。”石河点头,憨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余乐从未想过身边平平无奇的朋友会有这样让他钦佩的过往,那么坚韧的精神像是化成了鞭子,狠狠地抽了他一下。疼的心都在颤。将这段时间冒出来的那点儿小骄傲,又给抽了回去。是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他不过是参加个国家集训队,面对的只是国内一批较为年轻的运动员,别说他连国家队的队员都没碰见,就说每日在一起的白一鸣,自己又及的上他几根指头了?不过是最基础的训练罢了,好,是应该的。石河难得剖析了自己,一举得到了哥哥们和弟弟的关爱,晚上他们还会去石河屋
里聊天玩笑。第五次淘汰,教练团队变得温情了许多,只淘汰了末尾的一个人。余乐开始进行完整的坡面障碍训练。程文海和石河则继续进行空中技巧的训练,而且上了余乐也没有练过的新难度。教练在针对性训练了。余乐他的控板天赋很强,平衡变态,而且反应机敏,胆大心细,非常适合较为综合性的项目,如坡面障碍技巧、雪上技巧和障碍追逐这样需要在复杂地形“作战”的项目。程文海和石河则按照一开始目标推进,所谓空中技巧,正是适合跳水和技巧体操过来的老队员,少了前期训练的麻烦,只需要每天不停的跳跳跳、翻翻翻,再在落地的时候使劲儿摔摔摔,吃得苦中苦,就成人上人。程文海揉着屁股看着在雪坡上浪的余乐:“……”这特么和我一开始想的不一样啊。程文海问余乐:“滑雪好玩吗?”余乐说:“失误不那么多就更好玩了。”程文海“呵呵”。两人在回去的车上聊天,程文海虽然郁闷自己不能在雪上浪,但好在也很惊险刺激,日后若是上了120米的大跳台,那瞬间抛飞的高度足有30米,凌空飞跃五秒的时间,也很爽。两人来到自由式滑雪队也算是达成所愿。从车上下来,原本的大巴车已经换成了金杯中巴车,柔软的坐垫也让乘坐感更舒服,余乐和程文海都小小地眯了一觉。他们跟在队伍里走进大门,往宿舍的方向去,石河问了一句:“今天没看见路教练。”余乐等人看他,他又说:“路教练每天都在。”程文海想想,“休假吧。”不确定的猜测在他们回到宿舍,吃完饭不久后,就被推翻。就像他们那天过来一样,天微微黑的时候,负责接送他们的金杯车这次直接开进了院里,停在了宿舍的楼下。余乐听见声音去窗边,看见了从车上下来的刘薇、赵莎莎、单如月、季星棋,还有卓伟和林苗。卓伟站在车门边上,脚边放着他的两个银色行李箱,惬意伸着懒腰。突然,卓伟看见了余乐。两人目光对上,卓伟脸上露出一抹志得圆满的笑。余乐:“……”这小子,怎么诈尸了?程文海就站着余乐身边,一拳击掌,说:“他们这是被选出来,来主集训队进行二轮选拔吧?”余乐点头。答案是显而易见。余乐三人被柴明特招,当初都以为算是进来自由式滑雪队,等到了这边儿才知道,他们去留还没有定论。柴明身体不好,这边工作又重,不可能经常在京城的二队带训,毕竟这边才是“主战场”,但他一走余乐就闹“幺蛾子”,所以一来二去的,柴明才会提前把人带走。带走余乐是一个,剩下程文海和石河也是他看好的队员,干脆就一起打包带走,这才有了余乐他们提前抵达自由式滑雪训练中心这件事。他们不是滑雪队特招内定,而是柴明用着主教练的职位,
大行个人便利,假公济私罢了。因而在了解清楚这件事之后,今天再看见卓伟出现在这里,也就不奇怪了。二队的选拔到了一个阶段,两个队伍肯定会放在一起,再行挑拣。每年国家队的名额就那么多,滑雪队能够招进的队员有限,肯定是优中选优,尖上挑尖。这时余乐看见朱明和张倩一前一后下来,身边还跟着路未方往他们的窗户指,几双眼睛就对上了。程文海高兴的双臂挥舞跳来跳去,然后一拉余乐:“走,下去接他们去。”余乐对着朱明和张倩挥挥手,转身就追了出去。路过石河的房间还顺便敲了一下门。三人下去,见到熟人,必然是一番寒暄。“没想到你们今天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哈哈,又见面了,知道你们提前入选的时候,我那个嫉妒啊。”“这不也来了吗?”“那是那是。”余乐在女队员中的人气颇高,见面就打趣。“余乐大帅哥,几天不见又帅了。”“哇哦,看起来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来接姐姐啊?来箱子交给你了。”“还有我的,一起推。”余乐看着脚边儿的四个大箱子苦笑,一句话怎么说的?这样的人气不要也罢。调整握手高度,一手抓两个箱子,应该没问题。女队员的宿舍在另外两栋楼,他被簇拥着走出去的时候,程文海眼睛都绿了,一转头,林苗追着他问东问西,卓伟阴阳怪气的用鼻孔看他,时不时还发出“呵”的一声响。程文海郁闷不行,问林苗:“我们这里也不养猪在,哪儿来的哼哼声。”卓伟也不生气,嘴角一扯说:“搞半天你们也还是选训队员,闹那么大的动静回去多丢脸。”“回不回去要看实力,你知道这边的训练进度多快吗?你还是努力追上来再说吧。”卓伟抿了抿嘴,过了几秒说:“白一鸣也在这里吗?”余乐推着箱子到了楼下,接下来就要上楼梯,女队员们纷纷道着谢拿过自己的行李箱,一个个都变成了“巨力女神”,提着自己的箱子健步如飞。刘薇还有余力问他,“白一鸣还在吗?”余乐点头,“在。”想起这个自闭症的小孩儿,余乐也震惊他在圈子里的人气,包括自己好像来到这里询问的第一件事,也是白一鸣。未成年组,大跳台、坡面障碍技巧的世青赛蝉联两届世界冠军,同时还参加障碍追逐这种华国人略微劣势的运动项目,还拿下了一枚珍贵的银牌。在白一鸣之前,华国人在障碍追逐这个项目里连前八名都很难进入。白一鸣就像一颗明亮的星星,挂在所有自由式滑雪运动员的头顶,照亮前方。也只有真正靠近他的人才知道,这颗星星背后的黯淡。把师姐们送到房间,余乐不方便久留,便道别离开。回去看见好奇在走廊上张望的袁珂小妹妹,穿着卡通的孩子气十足的睡衣,扒在门上探头探脑,那脸上的肉肉实
在可爱,余乐路过的时候没忍住,抬手在她头顶上拍了拍。袁珂咧嘴笑:“乐哥,她们也是国家队员?”余乐点头,想想又说:“嗯,很厉害的,别看她们才接触这个项目,但进步的速度会非常快。”“我知道,就像你一样。”余乐笑着,走了。回到男生宿舍,这边相对于女孩子那边就安静了很多,男队现在就剩下两个人,一个叫方仲,空中技巧国内连续三年的全国冠军,一个是白一鸣。两人都不是好奇的性格,比起白一鸣,方仲这个人还有点儿傲,竞争心也很强,与余乐他们的来往比较少,所以对新出来的“竞争对手”们并不欢迎。白一鸣就不用说了。程文海在走廊上和朱明聊天,身边还站着石河,看见余乐回来,自然又是一番寒暄。朱明亲热地拍着余乐的肩膀,说:“听说障碍道具都能上了?你小子厉害啊,这才多久。”余乐笑:“是教练启蒙的好。”“你确实天赋很出色。”“没有教练指点,再有天赋也不行。”两人一番“商业互吹”,都很满足,再次见面,和乐融融。程文海在一旁龇牙咧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话没说完,白一鸣打开门走了出来,隔着三米远直勾勾地看着余乐。余乐被提醒,只能对朱明道别:“约好了去训练,去食堂也顺路,一起吧。”“行。”朱明扯嗓子把卓伟和林苗叫出来,下楼的时候又给女生宿舍那边的张倩去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才有空说:“晚上加训别上量,我还是那句话,教练制定的训练计划已经足够了,练过伤的就是自己身体,你们现在不觉得,时间长了就会很痛苦。”余乐等人点头。朱明又说了些他们晚上加训可以训练的项目,如今余乐已经入门,一听就懂,倒是和他们平日里加训的安排差不多。快到分岔路的时候,朱明说:“好像队里的理疗师只去了两个跟着队员集训,剩下的还在院里值班,要不你们今天过去放松一下,可以泡温泉哦。”话音落下,所有人眼睛一亮。程文海惊讶:“院里就有温泉吗?没听白一鸣说啊。”来了四次,因为过分孤僻也不知道的白一鸣:“……”朱明笑:“不然宿舍为什么建在这里,我们脚下就有个温泉水脉,当初选址的时候就考虑过运动员的理疗问题。在那么寒冷的环境里训练,再没什么比泡一个温泉更去乏。”朱明也是个热情的人,与柴明比是天上地下,听见余乐他想去,路过食堂也不进去,带着他们往大院深处去。又走了七八分钟,来到了后门,这里是余乐从未涉足的区域,站在后门口说:“这里出去往左手走,就能看见一个温泉假日酒店,你们带着运动员证过去,公共区域的温泉可以随便泡,记得叫上……”说着,又指着身后的小白楼,“今天不知道是谁值班,泡温泉之前喊一声,就
会有人过去,帮你们放松肌肉,也可以叫他们到宿舍。礼貌方面就不用我说了吧,你们都是国家队员,也没少和理疗师打交道,什么时候该找他们帮忙,不要不好意思。”朱明介绍完,又带着他们去了这栋三层的小白楼里,余乐在这里看见了教练员的办公室,还有熟悉的理疗设备。唯一开灯的小屋里,坐着一个面红齿白的年轻男性,长相清秀俊逸,颜值很高,姓斐。朱明看见人就说:“小斐,上次给你解释的女朋友怎么回事啊?见一次就没有下文了?你这么害羞什么时候才能成家?”斐清河从椅子旁站起来,腼腆地笑。朱明拍着肚子说:“我饿的不行,就不和你多说了,这几个都是集训队的队员,最近运动量加大,需要你帮忙调整一下,你帮他们安排,我就先走了。”“饿的不行”的朱明说完就带着“饿的不行”的卓伟和林苗走了,剩下余乐他们与斐清河面面相觑。“斐老师。”最后还是程文海先开口,“我们最近日常训练,晚上还在加训,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要不您帮我们安排一下?”斐清河点头,示意程文海坐下,然后就帮他捏手捏脚,一通按,再抬头,就说了:“肌肉紧,该,该调理,去泡温泉,去。”斐清河说话声音很小,带着点儿不自信,笑容也是腼腆的,配上那张俊秀中透着丝古典韵味儿的面容,柳眉凤眼,便是光霞流转,让人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放轻了声量。斐清河随手拎起了椅子边儿的箱子,走在前面,下了楼便往后门去。余乐想起:“没带运动员证,也没泳裤。”斐清河转头,眼里带笑,摇头,路灯下的脸明暗层层,金色的光铺撒在细腻的皮肤上,勾勒出如油画般的光彩莹润。余乐想,这么帅气的一个人怎么会留在这偏僻寒冷的雪山脚下,竟然还要靠相亲找对象。程文海也忍不住担忧:“这地方是太偏远了啊?会不会也影响我的桃花运啊?”余乐叹气:“你想多了,没有还怕什么影响。”石河和白一鸣都被逗笑,睨着程文海看。程文海气得眼珠子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