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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哄狗(他耳根私自违背他的意愿...)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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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孟没想到乌麟轩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这种问题,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男女之间弱势的一方会问出来的。就算乌麟轩现在看上去很脆弱。他也是一只蛰伏的恶狼,绝不是弱势的一方。他只是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之下短暂地翻出了肚皮。呜呜叫着示弱。一旦敌人放松警惕,他就会发起攻击直接扼住对方的喉咙。陆孟绝不会认为乌麟轩现在示弱, 他就会从一条大尾巴狼变成家养的忠犬。陆孟摸乌麟轩的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乌麟轩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整个人都僵住。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问出这种问题, 话出口乌麟轩再想收回来就来不及了。他告诉自己不必太在意, 就算不爱又如何?她还不是要跟自己在一起?但是心之所向。很多时候是不由自己控制的。就像乌麟轩最开始只是容许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一点点的小纵容。发展到如今, 这个他以为随时能够舍弃的女人, 已经敢用命威胁他了。乌麟轩非常后悔。他是一个羞耻感非常强的人, 他不敢抬头。埋在陆孟的怀中, 甚至有些不敢听她的答案。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乌麟轩是真的没脸见人了。在整个皇城之中,没有任何一个嫁了人的女子,会明明白白告诉自己的丈夫“我不爱你”。乌麟轩把自己陷入了一种无法忍受的境地。但是在他要松开陆孟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 陆孟停住的动作又继续了。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头顶, 轻声说:“那倒也不是。”我至少很喜欢你的长相。谁不喜欢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生病黑眼圈都这么好看, 还会哭唧唧的小狗子?这世界上通透的人那么多, 没有几个能透过皮肉看向皮下三寸的白骨。而且陆孟综合考虑了一下。两个人现在各退一步,夫妻双双把家还。陆孟以后要靠人家吃饭, 哄boss开心算是基本操作。陆孟本来只想做一个二十四孝好员工。但是现在两个人之间牵扯到了感情, 而且一时半会儿牵扯不清。乌麟轩想要的那种全身心的爱慕, 毫无自我的奉献。原女主角能给, 陆孟是给不了的。但几句好听的话陆孟还是会说的。她是真的不想再跟乌麟轩吵架了。玩心眼又玩不过。所以陆孟适时的退让, 斟酌着不能让他觉得假, 又不能让他太当真,以后抓住这个把柄胁迫自己妥协。陆孟进可攻退可守地说:“我那天说的话, 不全是真的。”陆孟没有特指是哪句话。让乌麟轩自己去理解。乌麟轩没想到陆孟会这么回答他。他激动得呼吸都急了,这一刻心里爆发出的欢喜毫不作假。这回不需要羞耻,里子面子也都有了。乌麟轩从陆孟的怀里抬起眼看她。他的眼睛本来就很好看,又细又长。现在眼睛素日的狠戾都被亮晶晶的光代替,还微微泛着一些红。

自上而下的角度看,无论什么样的人见了乌麟轩这样,都很难不心软。“梦梦……”乌麟轩压着声音叫了声陆孟。陆孟顺势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乌麟轩闭上了眼,睫毛颤了颤。他并没有相信陆孟说的话,他不是一个会相信别人随口说出的话的人。乌麟轩从来都只相信事实。她的种种行为,并不像她说的那样。所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在乌麟轩看来,真的喜欢上他的女人,绝不会像他的王妃这样。可她愿意退让,愿意说这样的软话,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刻,让乌麟轩心里很舒服。蔓生出纯粹的开心。在乌麟轩看来,女子大多多愁善感,容易揪住一件事情不放。性子越是刚硬,便越是容易对一些事情耿耿于怀。例如他的母妃,到死都觉得延安帝不肯去看她,是因为怕过了病气。其实只是厌恶罢了,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乌麟轩很害怕两个人吵架之后会变得生疏。生怕找不回两个人在一起那种轻松愉快的感觉。现在看来他的王妃根本没有记着那些事,这太好了。只要她一直这样,乌麟轩愿意更纵着她。他已经重新给他定制了王妃印,这一次是纯金的。他最喜欢的那种材质。而且怎样都摔不坏。乌麟轩抱着陆孟。手掌在她的后背压着,轻轻地抚着,像是在抚摸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这块珍宝没有瘢痕,一如从前让他爱不释手。没有人喜欢一直被踩着,一直被压着。尤其是像乌麟轩这样的人,他的骄傲是刻在骨头里,顶在脑袋上的。他的示弱像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都会把人割伤。他习惯于别人对他的臣服。他会喜欢上一个与众不同,保持自我坚持底线的人。但如果和这个人相处一直都针锋相对,这种相处就会变成藏在棉花里面细细密密的针,时不时疼一下,扎得人难受。相处都难受,这种兴趣和喜欢又能坚持多久?乌麟轩甚至在心中称赞,他的王妃张弛有度,作为女人来说,实在聪明。但其实陆孟根本就没有在拿捏他。陆孟只是比较擅长让自己过得快乐。如果揪着一些事情不放,整天不是回忆往昔就是杞人忧天。那日子就真的没法过了。就算不在这个吃人的书中世界,在现代世界如果过于计较,也是没办法过得开心的。两个人虽然脑回路完全不同,但是心里的芥蒂,在这种不知道彼此想什么的状态当中,离奇地消散了。陆孟如愿以偿看到乌麟轩哭得红彤彤的眼睛,还非常主动地亲了两口。乌麟轩收起了所有的獠牙,因为虚弱的原因,说话竟然有些像撒娇。“我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好。”乌麟轩松开了陆孟,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侧弯着腰将头朝着陆孟的肩膀上靠。“头特别疼……”陆孟心说这哥们儿也是绝了,能屈能伸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何止是他的长

相?他连做人也是没有缝儿。陆孟靠着车壁,肩头撑着乌麟轩的脑袋,温声说:“怎么没让太医令给你扎扎针,他也会按摩的吧。”乌麟轩头疼是因为蛊毒还未彻底清除,用针也没有用的。而且他不想说,自从那一次在猎场,他的王妃说太医令好.色之后,他就不肯让太医令触碰他太多的地方。那么大年纪了娶了一个小女子。乌麟轩派人搜罗来了那个女子的画像。看着比太医令的大女儿都小。他现在觉得太医令是真的品行有问题。要不是因为太医令确确实实医术高超无人能及。乌麟轩保不齐会因为这点事情卸磨杀驴。所以说自古以来,枕边风是非常厉害的。陆孟只是吹了那么一吹,乌麟轩这就记住了。“回去梦梦帮我按一按吧。”乌麟轩本来就长得很大只,就算清瘦,也比陆孟坐在那里高多了。他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靠在陆孟的肩膀上,说:“太医令身上的药味儿太重了,我不喜欢。”“梦梦身上的香气才更治头疼。”陆孟嗤得一声笑了。屁呀,她根本就不用香。连往脸上抹的那些各种各样的粉,陆孟都不要带香味的。看过那么多小说和电视剧,香能做的手段真是太多了。但乌麟轩总是说她香,陆孟觉得他就是个骚东西。“好啊。”陆孟答应:“等回去给你揉。”在陆孟这儿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陆孟大部分的时间都会让步。甚至是宠溺。“晚上我们睡在一起吧,你来我的屋子里。”乌麟轩顺势说。陆孟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王爷的身体……现在不行吧?”乌麟轩最开始都没听懂。听懂了之后挑了挑眉,直起一些身子看她说:“你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这些东西?”“我说的是我们一起睡。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陆孟还挺可惜,搞半天是她误会了。还以为能吃一个病弱美男呢,月事刚走正合适啊。但是陆孟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承认自己想歪了。她一本正经地说:“那不还是不行吗?”乌麟轩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又闭上之后,笑了。简直没脾气。片刻之后闭着眼睛,又靠回陆孟的肩膀上说:“你等我好一些的。”没有男人能忍受被说不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乌麟轩不是那种被人一激,就头脑一热非要证明自己的人。太医令已经言明了,蛊虫解除之后一个月内,都要好好养身体。陆孟笑起来,歪了歪头在乌麟轩的脑袋上磕了一下。两个人随着马车摇晃的节奏,靠在一起。陆孟拉过乌麟轩的右手,一寸寸一点点抚摸那上面的伤疤。“把这个去掉吧。太医令不是有祛疤的药吗?”陆孟侧头就正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这让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揣测出什么来。”乌麟轩看着陆孟笑,摇了摇头。他才不去掉。他已经发现了自

己的王妃十分在意这个伤疤。时不时就会抓在手里把玩几下。如果他身上除了荣华富贵,有什么他的王妃真正在意的东西。这伤疤就是其中之一。有的时候乌麟轩看陆孟,比陆孟看自己都准。于是乌麟轩想了个托词。他一错不错盯着陆孟的神色,说:“去除伤疤的那个药非常疼。这个伤口愈合的时候化脓了两次,已经让我很痛苦了,我不想再痛一次。”陆孟垂着眼睛看着伤疤,听到乌麟轩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拉着乌麟轩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乌麟轩慢慢露出笑意。真心实意地笑。因为这才算是真正的在意。哪怕只有这么一点点,也是出自她本心的。不像她说得那些话一样模棱两可,给自己留足了退路。陆孟只是有些可惜。乌麟轩本来的手多漂亮,修长而且血管微凸经脉分明,又因为练武不会过于细瘦无力。最重要的是他长得白,指关节都泛着潮红。非常欲的一双手。无论抓在哪里都让人移不开眼睛。现在有一只上面全是疤,连血管的走向都改变了。两个人依偎着没有再说话。没用多久,马车就已经到了建安王府门口。陆孟感觉到肩膀上越来越沉,都已经麻了。正准备动一动把人给弄一边儿去,就发现乌麟轩竟然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子特别无害,那双过于锋锐的眼睛闭上,他就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少年。还是受伤的那种。陆孟半条手臂都开始像针扎一样,扶着乌麟轩的脑袋,把他慢慢放倒在自己腿上。警惕心那么旺盛的一个人,在皇城现在这种危险时刻。半路上就睡着了,足可见他这些天过的日子,实在是差了点儿。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陈远等了一会,见两个人没有下来,上前敲了敲车壁。“王爷,王府到了。”“开后门,直接把马车驾进王府。”陆孟对外面说:“王爷睡着了。”陈远应了一声是,表情微微有一些变化。建安王上一次差点在将军府里把命丢了。今天撑着病体去接人,回来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在车上睡了。这王府从今往后是不是要易主了?马车顺着侧门赶进去,很快到了主院。陆孟要人去收拾她的屋子,把火龙和炭火都点上。又让人去准备食物。但是她自己没有下车,就坐在马车当中,让乌麟轩蜷缩着身体枕着她的腿睡觉。他自己说他有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既然睡着了,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午饭的时间呢。索性就让他睡一会儿。蜷缩着身体睡觉是一件很舒服的事,陆孟就喜欢蜷着睡。这是很容易安心的一个姿势。这马车当中灌了好几个汤婆子,有手炉。陈远又命人送进来大一些的火炉烤着。马车的软垫还很厚,一点也不冷。陆孟命婢女们去准备一应东西,把她的可爱宠物们都放回原位。然后让人拿了个话本子来。送来画本子

的人是辛雅。好久没见,辛雅站在马车外面,和陆孟说了好一会儿话。陆孟还纳闷为什么辛雅这段时间都没来找她,救命之恩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吧?原来辛雅过年之前就已经走了。趁着年节这个当口,她带着建安王的小印,快马加鞭地去了一次江北。陆孟根本就没有问辛雅去干什么,而是问:“一路上都还顺利吧?”“很顺利。给王妃带了一些江北的小玩意,等王妃闲了奴婢就给王妃送过去。”“好的,你去忙吧。”陆孟用书敲了敲车壁,对外面说:“告诉秀云和秀丽,不要让婢女随便喂我的鱼。”辛雅离开,陆孟动了动有点发麻的腿,抱着乌麟轩的脑袋换了个地方枕。他也不知道是真的睡得死,还是已经昏迷了。陆孟在脑中问系统,系统说:“半昏半睡吧。”陆孟就安心了。大狗这是折腾虚了。她靠在车壁上怀里抱着手炉,用狐皮大氅把两个人都盖上。在马车这狭小的空间当中看书。侍卫们一开始不敢散去。后来陈远把他们都打发走,只留下两个人轮班站在外面牵着马。免得马车乱动。乌麟轩这一觉睡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睡得不安稳。他最开始还像昏死了似的。后来睡着了眼珠子在眼皮br />陆孟发现了之后就把一只被手炉焐热的手,按在乌麟轩的脑袋或者是脸上。他很快就会安静下来,然后没一会儿又重新不安稳。是蛊毒的作用。银月郡主不光给他下了情蛊,还给他掺杂了损人心智的蛊毒。乌麟轩现在把体内的蛊虫引出去了,但他的蛊毒还没彻底清除干净。这些天一直都睡不好,一睡着就会发噩梦。毒素的残留会让他沉浸在这些噩梦当中。如果不解毒的话,他到最后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陷入疯狂。这种蛊毒自然也是出自槐花的手,和槐花给陆孟的“绿宝瓶”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致幻。乌麟轩中的这种蛊毒的效果更猛更阴毒。若是换一个心智不坚强的人,就算蛊毒解到现在这种程度,也还是会性情短暂地大变。变得暴躁易怒,疑神疑鬼。胜在乌麟轩心智非常坚定,只是发梦终究无法控制。越是怕什么就会梦到什么。他这些天已经梦到了无数次,陆孟死在了他面前。否则他也不会才刚刚能从床上爬起来,就迫不及待地去将军府中接她回来。他怕那些梦境成真。他不允许那些梦境成真。其实今天如果陆孟不肯跟乌麟轩好好回来,乌麟轩会做非常低的姿态。他会求她。如果她还是不肯,乌麟轩就只好把她绑回来了。只不过陆孟没有看到他带去的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死士,足足上百人。独龙看到了,但他没有机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的主子。况且这么多死士出动,通知也没有用啊。建安王如果真敢不管不顾地在将军府中动手,这么多死士,将军府当中一个人

也跑不了。谁知道他不是来“攻城”的,反而是来求和的。独龙按照陆孟的吩咐,留了几个人在将军府中守着金银财宝。剩下的都跟陆孟回到了建安王府。独龙和小红现在就蹲在建安王主院的回廊上面。看着主院门口的马车,小声地嘀咕着。“这么长时间都没从车上下来,肯定没干什么好事。”独龙说。“不能。”小红的性子比较直,比独龙更加敬重陆孟。“都说了,建安王睡着了。而且马车都没晃……”两个人正说着呢,马车突然间就晃起来了。独龙和小红的眼睛立刻瞪圆。接下来两个人又瞪着滴溜圆的眼睛对视,一个人的眼中是“世风日下”,一个人的眼中是“道德沦亡”。然而马车当中却没有什么旖旎。乌麟轩这一次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腿在马车的车壁上踹了一下——而后一把掀开了两个人身上盖着的狐皮大氅。劲瘦有力的腰身,凭空像被绳子吊起来一样,突然间拱起。他的脚又蹬了一脚马车车壁,很快利落地在半空之中来了一个空翻,直接坐起来。真的一点也不像是重病的人!跟耍杂技似的!陆孟被他推倒在软垫上,脖颈之上横着他的手臂。虽然没有压到她的喉咙,只是制服了她,并且把她手中的“凶器”,那个话本子抢走扔掉了。但属实是让陆孟想骂人。陆孟对上他狠厉的视线,脸上被他垂落的长发扫了一下,感觉自己真不用顾忌他的身体。他何止是死不了啊?他现在出去,说不定自己能干倒一个连。“王爷?”陆孟躺在马车的软垫之上,双手平放在头的两侧。这是一个投降的姿势。她看着乌麟轩说:“你清醒一下,我是你婆娘。”我是你爹。陆孟真想说后一句!乌麟轩狠厉的眼神,盯着陆孟一会儿,就渐渐地空了。很快他毫无预兆地软倒下来——陆孟反应极快滚到了旁边,要不然大牙都得让他砸掉。“砰”一声闷响。乌麟轩摔在软垫上昏死过去了。陆孟连忙敲马车的车壁,喊陈远:“来人啊!王爷梦魇了!”这狗东西今天找她去和好,陆孟就觉得没那么简单!感情是余毒未清脑子不清醒?陈远他们很快进来。非常利落地把乌麟轩抬出去了。很显然这种事情这些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陆孟掀开马车的车帘,就看到了太医令。太医令是在这里安家了吗?一大把年纪了也真不容易啊,娶了一个小娇妻,他有时间回家吗?陆孟坐在马车的边上,指挥着人把她的话本子捡回来。披好了衣服准备下车,结果陈远和守车的人抬着乌麟轩跑了。车下没放踏脚凳。陆孟正要往下蹦,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独龙,提溜小孩似儿的,掐俩肩膀就给拎下来了……陈远正好放下了建安王,从屋里出来去吩咐人准备汤药。正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他脚步顿了一下。陆孟本来觉得独龙提

了她一下没什么。但陆孟现在觉得陈远就像那皇帝身边伺候的老太监。看到了什么都得打小报告。于是她立马向后退一步,大声斥责独龙说道:“没规矩!”独龙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二小姐要是看不惯陈远,我帮你收拾他。”“你先祈祷建安王知道你抱着我下车,不收拾你再说吧。”“什……”独龙很委屈,那叫抱?他拎野狗也是那么拎。陆孟已经转身走了。还被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扶着,脚跟儿都不沾地,活像是没长腿。他现在对于陆孟,完全进入了好哥们儿的状态。充其量当做小妹。真正心里无鬼,没有任何旖旎念头,才会这样毫无顾忌。独龙不以为然。建安王又被太医令给扎了。陆孟去看了一眼,背上扎得跟个刺猬一样。从陆孟这个视角看,除去身上的那些针,他背部线条非常的流畅。像一头准备扑杀的豹子。乌大狗已经醒了,侧头对上陆孟的视线,他竟然笑了笑。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乌麟轩说:“太医令说了,我只要能睡着就是好的。发梦越频繁,恢复得越快。”他由衷道:“我还是在你身边最安心。”陆孟拎了个凳子坐在他不远处,指着自己的嘴说:“你安心我不安全呀,你差点把我的门牙磕掉。”这个世界都没办法补牙。乌麟轩笑出了犬齿,他只有在笑的幅度比较大的时候,才会露出全齿的尖尖儿。他仪态一直都非常好,他很少幅度很大的表达自己的情绪。陆孟有些手指痒痒。想捏一捏他的小犬牙。“我这一次恢复清醒很快!”乌麟轩说:“是因为看到你。才恢复很快。”他对她有保护欲望。陆孟根本就不以为然,觉得他在说情话。她倒也很受用。两个人就这样多好?最好以后都没那些破烂事儿。陆孟提着凳子又凑近了一点儿,伸手去摸他的牙尖尖。乌麟轩愣了一下,然后在陆孟的手指上咬了一下。还下意识用舌尖卷了一下。陆孟挑眉一缩,乌麟轩也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行为给搞得一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片刻后陆孟满脸不赞同地说:“扎了一身的针,就别骚了吧。”乌麟轩:“……”他耳根私自违背他的意愿,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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