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吃药(吓得差点从贵妃榻上出溜...)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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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麟轩的衣服都汗湿了, 好在出了这么多的汗,他的烧确实是退了。男高中生恢复得就是快!陆孟让婢女进来,收拾床铺, 把茶壶里面的水换成白水。亲手给乌麟轩倒水喝,乌麟轩一口气喝了两大杯。这才头靠在床头上, 对陆孟说:“陈远不在, 伺候我更衣吧,我没有力气。”陆孟确实是打算伺候一下病号。但听到乌麟轩嘴里说出“伺候”这两个字。就感觉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婢女。乌麟轩有一种天生的高高在上, 命令别人伺候自己的时候, 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可是陆孟不干。她可以主动帮忙, 但不能像个婢女一样被使唤。这就好像很多结婚以后的女孩子, 一开始只是想要替家中分担家务活。时间久了,很多家务活就会理所当然的变成女孩子的。被各种指使来指使去。到最后演变到女孩子自己不做,都会觉得自己不尽责。那些本来都算是小事。谁洗个碗啊谁擦个桌子的,你如果计较, 搞不好还会被别人觉得懒惰不懂事。可生活当中, 就是用这些小事组成的。陆孟就坐在床边上没有动。她对乌麟轩说:“王爷恕罪, 臣妾不会伺候人。”陆孟每一次都是阴阳怪气的时候, 才会自称臣妾。乌麟轩这会儿心情特别的平和。一听到他的王妃自称臣妾,就知道她又要起幺蛾子。听她说不会伺候人。乌麟轩看着她, 并不说话。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 陆孟又说:“再说夫妻之间怎么能用伺候来形容?那昨天晚上我借王爷的手, 也算王爷伺候我吗?”乌麟轩皱眉, 他如何能受得了自己伺候别人?不过是纵着她罢了。陆孟见到他皱眉, 就笑起来。也不说别的了, 就让他自己以己度人去,她就幽幽盯着乌麟轩看。虽然陆孟没有说话, 但是她满脸都写着——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乌麟轩七窍玲珑心,很快就意识到他的王妃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从前乌麟轩一定会觉得,他的王妃不识好歹,这是冒犯他。他被他的王妃已经冒犯了太多次。而且不只是言语冒犯,惹急了还会打他。因此乌麟轩甚至觉得他的王妃,不愿意“伺候”他,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乌麟轩从善如流地说:“陈远不在,能否请梦梦帮我穿一穿衣服?”“好呀!”陆孟见他上道,这一次答应的干脆利落。“这就对了嘛,夫妻之间怎么能说成伺候?明明就是互相帮助。”乌麟轩微微眯起眼睛,笑着点头:“梦梦说得对。”乌麟轩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容易了。从前他就只是不屑而已。他天生就不会顾及别人的情绪。但是现在不同,他很乐意让他的王妃开心,他自己也会过得很愉快。两个人之间一旦形成良性循环,日子就会越来越愉快,相处起来也越来越轻松。
陆孟帮着乌麟轩换好了干爽的衣服。乌麟轩退烧了,精神看上去好多了。他就又想处理堆积的事务,但是被陆孟阻止了。“说好了要休息,你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处理吗?”陆孟问乌麟轩:“就是那种如果今天不处理,就会丢人命的。”乌麟轩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他向来走一步想十步,擅长未雨绸缪。很少会让事情发展严重,变成燃眉之急。因此如果真的要休息几天,也不是不行。陆孟见他摇头,拉住他的手一拍,替他下定论道:“那就把那些破烂的事情放一放,这几天先把身体养好。”“这样吧,你去我的院子里待着。免得你在自己的屋子里总是想往书房跑。”陆孟说着,不由分说拉着乌麟轩,从后门出去。朝着自己的屋子方向走。乌麟轩走得很慢,陆孟走的大步流星,两个人拉着手,一前一后,手臂拉成一字形。夕阳照射在院子当中,冬天的夕阳没有很美,不够昏黄暖意不足,还很刺眼。乌麟轩把眼睛眯起,他就算不进书房,也能在脑中把他要做的事情,逐条罗列。可是他这一会儿的思想竟然有一些涣散,无法凝聚成型。他落后的脚步,因为陆孟扯着他的胳膊,一耸一耸的,连思绪都被扯散了一地。那些阴谋诡计,混在夕阳当中,洒在满院堆积未化的落雪之上,折射出一种光怪陆离的颜色。“快点走啊,一会儿吹着凉风,晚一点又该发热了!这院子有什么好看的?”陆孟又使劲扯了一下乌麟轩的手臂,站定之后转头问他:“是觉得头晕吗?还是你的腿又疼了?”陆孟觉得大狗病可真多呀。她把乌麟轩的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伸手搂住了乌麟轩的腰。说:“走不动就把重量放在我身上,我架着你呀。”“你架不住我……”乌麟轩把一部分重量放在陆孟身上,嘴里却在说:“你这细瘦的肩膀,如何能架得住我?”如何能够背负得起我身上背的那些东西?没有人能架得住他。陆孟这一次没听懂他的一语双关。她就算听懂了,也不会理会他的无病呻吟。但是陆孟看出了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微微一撇嘴,就知道他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人不光不懂狗的快乐点。也不懂狗的忧愁。陆孟架着乌麟轩,很快到她屋子的门口。把人往屋里头一甩,进去就把门关上了。满院子的光怪陆离,被她砰得一声,震得稀碎。太阳落山了。晚饭时间到了。乌麟轩本来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只要不跟陆孟在一起,他大部分的时间对食物的诉求,是非常低的。但他虽然说了自己不想吃,还是被陆孟给拉到了桌子边上坐着。陆孟没有温声细语地劝他,你吃点吧。而是说:“王爷要是不吃的话,那就看着我吃吧。”然后陆孟就开始了她的吃播。这就像喂小孩子吃饭,不能撵着他,越撵着他,他就越不
吃。你就吃你自己的,不行就饿他一顿。或者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地吃,被他看到了,他就会抢着来吃。这个道理在大人的身上,也是适用的。对乌大狗尤其好用。没一会儿。他就主动拿起了筷子,开始吃东西。陆孟用眼皮夹了他一眼。故意在他夹东西的时候,去抢他筷子上面夹的。“你做什么?盘子里又不是没有……”乌麟轩无奈说:“好歹学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若是过些日子太后召见你去宫中,你难道就这样?”“这样又如何?她会因为我吃相不好判我个斩立决吗?”“再说我可不想去宫里,那太后本来就极其不喜欢我,我要是去了那不就是进了虎穴狼窝?”“王爷散播一点谣言出去吧,就说建安王妃病入膏肓。已经起不来床了……”陆孟一边吃一边说:“我就不信太后还能把我抬宫里去。”乌麟轩彻底没有脾气。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无奈说道:“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接触人,这倒也是个办法。”虽然是下下之策,可也确实能躲过一些人。“确实是不想。我就想躺在王爷的后宅当中,虚度光阴。”乌麟轩嗤地笑了:“这点出息。”陆孟也笑了笑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吃东西。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很快乐。也都吃得很饱。乌麟轩本来是没有食欲,可是生病的时候怎么能不吃饭呢?吃了饭之后病就会好得快,抵抗力也会强。晚饭过后乌麟轩精神又好了一些。他并没有去处理堆积的事务,而是和陆孟一起躺着看话本子。他半撑着手臂,发表言论十分犀利。眼睛神采奕奕,半撑着手臂透出一些随性又洒脱的味道。陆孟侧头看他,想起她妈妈小的时候和她说的话。她对乌麟轩说:“生病的时候,多多吃饭就会把病给撑跑了,你看你不是好多了?”乌麟轩愣了下,他现在确实是好多了。“梦梦说得对。”乌麟轩笑着摸了摸陆孟的脸,顺着她说:“梦梦疼我,我都记着了。”两个人继续看话本子。话本子里面的人渣表哥,果然睡完了人不认账。女主角已经失了清白,家里人还不知道,要给她张罗亲事。而这个人渣表哥,躲去了花楼里头。对表妹的亲事不闻不问,根本没有要娶表妹的意思。他家里面未必不知道他和表妹的事,态度很明显,也不会让他娶的。他家里总想着攀高枝,也在给他张罗着婚事。帮他娶一个对他未来有帮助的世家小姐。而且亲事已经初步有了定论。对方家世很高,却不知道怎么瞎了眼睛,对这个人渣表哥还算看好。两家已经相互间递了男女八字。“这种废物娶了世家小姐也没有用。”乌麟轩说:“家族只会越来越没落。”陆孟已经习惯了他看着看着,就一顿“发弹幕”。也挺喜欢他说那些东西,每一次都听得很认真。跟听孙子讲兵法似的。因此陆孟问:“为
什么呢?”“还能为什么?那些世家小姐们都是傻子吗?她们嫁给谁的时候会仔仔细细调查。要成亲的对象,家世底蕴,为人如何。”“但凡是好一点的氏族结亲,真正讲究的不是什么生辰八字,命格样貌。而是门当户对。”“他和他表妹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可是对方竟然装着不知道。”“这位表哥的家世看上去还可以,但却已经是个空壳了。”“若是对方底蕴深厚,而且没有什么狼子野心的家主,会断然拒绝这样的亲事。”“若是对方有一位狼子野心的家主,结亲就是羊入虎口。”“世家之间相互蚕食,不论嫁娶,都是弱者依附强者,大鱼吃小鱼。这就是弱肉强食。”“对方递过来了女方的生辰八字,就是有一位狼子野心的家主。”“这位表哥如果聪明,娶了表妹,两个空盒子的家族,说不定捏在一起还能东山再起。”乌麟轩说:“可惜表哥都是人渣。”陆孟一脸懵懂。乌麟轩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陆孟用手臂捅了捅乌麟轩,“说说?”“这个其实也可以反过来理解……”乌麟轩仔细琢磨一下。换了一种方法。从解释改成反问。问陆孟:“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延安帝,愿意把永乐郡主赐给我。却绝对不会在老六和永乐郡主的事情暴露之后,给他们做主让他们成婚吗?”陆孟稍微想了想,剔除了延安帝其实特别宠爱乌麟轩这个三皇子的可能。如果是真的宠爱,猎场之后,也不会始终都没有安抚的赏赐赐下来。他应该更忌惮乌麟轩这个有能力的儿子。然后陆孟说:“是他们的家世不合适吗?”陆孟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甚了解,也不上心。自然想不出什么深奥的东西。“不是因为家世不合适,是因为太合适。”“六皇子背靠当朝太尉。而且这个老东西年纪一大把了很不安分,参与了猎场截杀。显然是想要推他的好外孙上位。”“六皇子虽然生母死去,平时在宫中也很低调。但是太尉手掌兵权,和文山王这个独霸一方的异姓王结亲,那就是如虎添翼。”“我父皇绝对不会允许这种联盟结成。”“到时候六皇子和文山王如果没有人退,我父皇会亲自下手料理他们。”乌麟轩这个局做得最精妙的地方在于,文山王和六皇子根本退无可退。因为蛊虫在,他们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文山王当然可以舍弃永乐郡主,但他说自己舍了,就会有人信了?六皇子的蛊毒需要永乐郡主来解。只要永乐郡主活着一天,联姻一旦结成,文山王说他退了,皇帝会信吗?怎么都是要死。这一部分陆孟听懂了。氏族和兵权结合起来才能成大事。也就是文武相和。历朝历代造反谋逆的,像这种不在少数。乌麟轩继续循循教导。“梦梦知道为何延安帝愿意把永乐郡主嫁给我吗?”乌麟轩说:“他未必不知道,那些
我与永乐郡主的传言是假的。又为什么明目张胆地大肆封赏永乐郡主,鼓励她到处撒谎?”陆孟想了想说:“因为……王爷手中也没有兵权。氏族和氏族联合在一起,没有谋逆造反的资本?”乌麟轩笑了笑说:“对,也不对。”“我手中有兵权。”他笑眯眯地看着陆孟说:“南疆封北意和长孙纤云手中的兵马,除了听当今天子调遣,如果会向着谁,那一定是我。”“因为本王有你。”乌麟轩说:“他们不需要真的臣服于我。但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建安王妃。所有人就都会觉得,长孙纤云和封北意,都是我建安王的人。”“就连延安帝都会这么认为。”这也是当初乌麟轩抢婚的原因。他不会让这种机会,落在四皇子的手中。陆孟微微张大眼,所以乌麟轩娶她,也有仗着封北意和长孙纤云的势!她就说!为什么乌麟轩会这么纵容她!相比什么狗屁的爱情和好感,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结构,才是最坚固的!乌麟轩继续说:“但是如果我娶了文山王的女儿,因为什么救命之恩,把你从建安王妃的位置上挤下去。那我的兵就没了。”“就会变成你说的,氏族和氏族联合,掀不起什么大风浪。”陆孟这回听懂了。这盘游戏有点像消消乐。她算是里面的地.雷?如果不炸的话,放在那里不碍事。炸了的话,能消解周围的一堆困局。不过她还有一点不懂:“可是你之前不是想要和百里王联合?动过心思要娶银月郡主吗?”“文山王不行,为什么百里王可以?”陆孟问。乌麟轩笑着,听到陆孟这么问眼睛亮了亮。他的王妃还是很聪明的。他拍了拍陆孟的腰,说:“因为百里王养了很多私兵。南疆多战事,常年各处征兵,连封北意的手下都有很多他的人。”“这些兵都非常的隐秘,像长在人身上的虱子,连延安帝都无可奈何。”“而且百里王封地在南疆。旧部遍布南疆,否则你以为为何将他羁押在皇城当中这么久,得了个谋逆之罪,却没能轻易把他脑袋砍了?”乌麟轩说:“因为你的姐姐和姐夫,正在疯狂清理他的属下和旧部。再一个一个揪出那些寄生在南疆大军之中的虱子。”乌麟轩说:“我当初若是与他联合,会把他这些年来所有的罪证都消掉。”“他身为异性王,这些年来驻扎在南疆,打起仗来送军需的事情多了。在南疆百姓当中的威望也很高。”“一位无过而有功的异性王,不过想女儿嫁给一个有王爷称号的皇子,连延安帝都没有理由阻拦。”“那时候拿掉了你的王妃之位,封银月郡主为王妃,他自然会为我牵制封北意和你姐姐。”“且只要我不伤你性命,让你继续待在我身边。封北意和长孙纤云,就不会鱼死网破。”“这就是制衡。”乌麟轩抱住陆孟,亲吻她的眼尾。“话本
当中的那个表哥,如果娶了表妹,两家氏族联合。就勉强能同其他氏族大家抗衡,不会被轻易蚕食。”“和我与百里王联合,表面上是两个氏族联合。却实际上是兵将联合,有了抵抗的能力,是一样的道理。”他说:“可是我的万般计划当中,你是最大的变数。”她从不按乌麟轩见过的路数去走。开始让他忌惮疑惑,让他赔上太多,输了舍了就不甘心。他总是疑惑,她做的一些事情的目的。猜来猜去猜来猜去,眼睛就转不开了。最后逐步揭开了真相,却让他哭笑不得。那块他忌惮良久,以为会蛰伏猛兽的黑漆漆布底下,真扯开,才发现——其实从头到尾那布下都没有什么猛兽,只盖了一只翻着肚皮的狸奴。她脑子空空荡荡,根本就只想着待在他身边,用他的钱吃喝玩乐。乌麟轩想要把狸奴弄死,宣泄被戏耍的愤怒。却发现自己已经舍不得了。他的王妃像云彩捉摸不定,又像沼泽让人无知无觉深陷。舍不得杀,舍不得放。如今伤都舍不得,就只想抱在怀中哄着。他就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选择封北意和长孙纤云,舍弃百里王。虽然封北意和长孙纤云,现在并没有站在他这一边。按理说是不如百里王得用。但是乌麟轩并不着急。他既然选择了他们,他们早晚也会站在他这边的。毕竟这一盘棋,才刚刚开始。陆孟久久没说话,她又开始觉得自己活到现在不容易。乌麟轩脑子装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陆孟满脑子只有今天吃饱今天不饿。她几次三番小命在丢和不丢的边缘。仰仗的不过是封北意和长孙纤云。或许还有一些别的?陆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笑起来。她凑到乌麟轩的面前,问他:“所以我一直都是靠脸,让王爷欲罢不能?”两个人如今已经坦白到什么都说,而且毫无芥蒂。乌麟轩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说:“你这张脸,不足以迷惑本王。”他想了想说:“……大概是你擅长花言巧语?像极了话本子当中的那个表哥!”其实乌麟轩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但有些人就很奇怪,你就是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哪怕你甚至没法一下想出来她的诸多好处。像一碗白米饭,白白胖胖,不多稀奇。可你无论吃什么菜,都是要配饭的。不配白米饭,吃什么都不香。陆孟哈哈笑起来,乌麟轩也笑。笑着笑着,乌大狗就突然不说人话了,开始冒狗语。“梦梦,我们生个孩子吧。”他一边嘴上嫌弃陆孟色相不够好看。又无可控制的想象,如果生出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孩子,肯定会很可爱。乌麟轩不喜欢小孩子。可如果是和他的王妃一样,他一定会喜欢。陆孟一时间愣住。反应过来之后就低下头,故作娇羞却其实在心里骂开花了。你想得美!陆孟美出你大鼻涕泡了!她笑而不语,知道不能明面
拒绝,会引起乌大狗的逆反心理。于是陆孟意依偎乌麟轩的怀中,自己抽搐的表情藏起来。表现出依恋,心里盘算着,得尽快把长效避孕药提上日程了!陆孟想着乌麟轩的身体不好,且得养一阵子。药也不用吃太早。还想再等一等南疆那边的消息,让长孙纤云帮她掌掌眼,看看槐花老不老实。他在南疆那边彻底老实了,陆孟才敢吃他给的药。可现在看来不成,乌麟轩以前随时准备换掉陆孟,不想让她怀孩子。现在心里喜欢她,又想让她生孩子。可陆孟却是不干的。在这个世界,陆孟了解过,风寒没有传言当中那么可怕了。但是生孩子照样是九死一生。没有什么值得她玩命!于是两个人又开始各自心怀鬼胎。乌麟轩琢磨着,两个人之间有了孩子,他的王妃就会彻底在他身边安稳下来。而陆孟却想着,生孩子是绝对不能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生的!两个人相拥着,不远处摆放着一对碳炉,将整个屋子都熏得暖烘烘的。这两盆炭,有些像他们本身。相对而立,散发着相同的温暖,也偶尔会露出一些温暖的红。但是烧炭嘛,炭火的外面都会渐渐生出燃烧过后的飞灰。偶尔有些许凉风,从门缝或者是窗户缝钻进来。把那些黑灰给吹起来,就很呛人。陆孟身体好得很,根本不在乎这点灰尘。但乌大狗就呛得时不时咳一咳。这个要命的话题,很快被陆孟故意问话本子当中的东西,巧妙转移。乌麟轩在陆孟的身边,偶尔轻声细语说点什么。都是这书里面藏着的,所谓制衡之术。或者借由书里的这个表哥,拉踩一下岑溪世。他们并没有看到很晚,没多久就去睡觉了。乌麟轩依旧会发梦,但是陆孟今天晚上早有准备。白天的时候,让秀云和秀丽给她准备了十几尺白绫。就塞在枕头等到晚上乌麟轩一不安稳,陆孟立刻爬起来。左一圈右一圈,把乌麟轩缠成一个木乃伊。然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重新躺回去。又把乌麟轩用被子裹好,美美地睡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陆孟是被乌麟轩给吵醒的。“你竟敢把本王弄成这个样子?!我真是太纵着你了!你赶快给我解开!”陆孟现在已经学会自动把乌麟轩的声音,转换为——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她昏昏沉沉睁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就自己解开不就得了?用内力把它爆开,就像那个发带一样……”乌麟轩又生气了。他把白绫扯得稀巴烂跑掉了。陆孟翻了个身,懒得理。他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还给陆孟上了好几课。陆孟睡觉之前想要“交学费”,是乌麟轩这个老师严词拒绝了。那可就怪不得陆孟不尊师重道了。乌麟轩跑了之后,陆孟以为他自己中午就会跑回来。结果他一跑跑了一天,都下午了也没回来。肯定又是去偷偷努力了。Boss是个
工作狂,没有办法。昨天晚上陆孟强留他休息,把他给闹心的,快要把一个无逻辑的话本子,给解读成孙子兵法了。陆孟心想着他晚上就该回来了。然后他晚上也没回来。陆孟去前院找他,他把陆孟拒绝在了书房的门口。说要让她回去反省。陈远和陆孟说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跪在地上。他本来就有点害怕建安王妃,结果王爷还让他传这种话。还勒令他连语气也学过来。于是陈远挺直胸膛,咬紧牙关,像个狐假虎威的老太监,说道:“王爷要王妃回去好好反省!”陆孟一点也没生气,在书房的门外笑得不行。人不光不懂狗的快乐和忧愁,也很难懂狗子为什么不喜欢被拴着。“我还不是为你好!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抽风去吧没人管你!”里面的乌麟轩抽风没抽风陆孟不知道,但是看陈远抖动的眼皮是快抽了。陆孟扯着嗓子,拍着乌麟轩的书房喊,喊完转身就走了。跟她玩冷战?看看谁怕谁!两个人之间看上去像是吵架了,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彼此根本就没有生气。乌麟轩只是闲不住,找个借口跑出来。可两个人这么一闹,把陈远和辛雅可给急得够呛。这就是纯粹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两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反正乌麟轩处理事务到一半,竟然黑着脸,跑到了陆孟的房门口去敲门。陆孟这时候正坐在贵妃榻上,面前摆着一碗鸡汤。她盯着这碗鸡汤,正在酝酿勇气。手边上是一些蜜饯丸子,陆孟想着,喝完鸡汤就吃几个丸子,毕竟这鸡汤也是药。没错,就是陆孟让槐花给做的,那个长效避孕药。那个药当然也能直接喝。但是陆孟总害怕,不弄成鸡汤就没有效果。毕竟剧情里就是这么写的。药已经倒进去了,正晾温度呢。结果还没喝呢,乌麟轩怎么跑来了?!敲门的声音还挺急的,陆孟为了喝药专门把门锁上了。一听到乌麟轩的声音,陆孟吓的端起鸡汤就要喝。可是实在太烫了!入不了口!乌麟轩还在外头喊道:“长孙鹿梦!开门!”陆孟没办法。只好让婢女把门给打开了。乌麟轩气势汹汹跑进来,神色有些慌张,视线在陆孟手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她手边盘子里,那些蜜饯丸子上面。上一次她就是用这个东西,把自己骗得很惨。可那次之后,乌麟轩始终没办法确定,槐花到底有没有做出那种让人吃了就会死的药。他的王妃性情过于刚烈,虽然这种刚烈只是针对他自己……她不会因为今天自己不让她进书房。就寻死觅活吧?乌麟轩属实是被吓到了。他听死士来报,说今晚王妃要吃药。他着急忙慌地过来,一看那些蜜饯丸子,估摸着她又是要吓人而已。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很快又冷起脸。看着陆孟放蜜饯丸子的盘子,阴阳怪气说道:“又要吃药啊?”陆孟心
里咯噔一声。还以为他知道了自己要吃不能生孩子的药。吓得差点从贵妃榻上,出溜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