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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咸鱼遇匪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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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 建安王奉旨下江北。建安王妃随行。陆孟虽然不喜欢动荡,但是她真的好久没有出门了,真正上路的时候, 还是很兴奋的。乌岭国的战马都已经在风驰草原上等待, 战马不进城。陆孟要和乌麟轩先从皇城赶往风驰镇方向, 再跟随大部队, 一路护送战马自风驰向北, 过闫勒河、邱丽山、途径数个平原城镇外,最终过梭罗峡谷,抵达北疆驻军地。行程定的是先送战马抵达北疆, 再在北疆带着圣上给的手谕,借兵镇压江北文山王部下, 整顿江北动乱。这些都是乌麟轩拿着地图和陆孟说的,陆孟听了个大概。反正听乌麟轩的意思, 他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皇城内外包括江北内外,早已经安排得清清楚楚。一切都不需要陆孟操心。毕竟古代车马慢,就单单是抵达风驰草原这第一步,就需要十来天, 还得是昼夜不停,不入城中客栈。陆孟唯一操心的, 就是她整理东西花了两天, 到最后过了一遍乌大狗的眼, 能带的,就只有贴身用的。若是寻常出游, 陆孟肯定会抗议。轻装简行就意味着用什么都不方便, 她享受惯了, 很多东西都是平时要用的。但是乌大狗既然是去建功立业的,陆孟自然就暂时把自己的毛病都收收。而且这一次明显是奔着剧情狂奔的,陆孟是真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值钱的东西带了如果搞丢了,陆孟肯定会心疼。陆孟让人把值钱的东西都折腾去了将军府,包括那几条一到了夏季,又开始胃口超好,胖乎乎的鱼。乌麟轩对此睁一只眼闭只眼,但是心里却多少有点不舒服。他的王妃真的是一点都不信任他,包括他的人。难不成她的那些东西留在王府里面,下人们就敢不好好照顾着,弄丢了或者弄死了?陆孟最终出发之前,连秀云和秀丽都没有带,此番路途凶险,随行的仆从大多身上有武艺。而且陆孟就足够不能自理了,她要是再带不能自保的人,到时候遇到危险搞成一团乱。辛雅想要跟着陆孟走,毕竟她是伺候陆孟惯了的老人了,身上也多少会一些武艺。但建安王离开皇城,外要留下陈远,同各方势力斡旋,随时借用建安王留下的布置,敲打建安王的人依计行事。内要留下辛雅,看顾建安王产业和王府,以防让人做了什么手脚,牵扯出什么无妄之罪。因此这次上路,伺候在陆孟身边的,是两个乌麟轩从他的人里面挑出来的女死士。好在乌麟轩倒是让陆孟带了几个长孙纤云留给她的,佣兵小团队里面的人。一共四个,都是在皇城当中没有家口,一走几个月也没关系的那种。独龙在其中带队,让陆孟感觉到安心。最安心的还是陆孟带了槐花给她的,小黑瓶和绿宝瓶还有脖子上挂着的瞬间死亡的小药丸。陆孟还没见过

女死士,有些好奇地时不时就掀开马车的车帘子看一看。此刻才刚刚出了皇城之外,陆孟在乌麟轩的大马车上,听着皇城外送别队伍,身着便服的朝臣,挨着个的上前,和乌麟轩说一些个车轱辘话。总结起来就两句话——一路顺风,马到功成。等到乌麟轩也上车之后,陆孟盘膝坐在马车里面,对着乌麟轩的方向一拱手道:“祝愿王爷一路顺风,马到功成!”乌麟轩在马车门口一愣,而后轻笑一声。“这话倒是简便又好听,你听到了那些人和我说的话了?”他凑到陆孟身边,从桌子上的茶壶上倒了一杯茶。这时候马车突然开始行进,陆孟整个人猝不及防朝后仰了一下,被乌麟轩单手抓住。而后陆孟在走动的马车之中坐直,双眼瞪着看向了桌子。马车剧烈晃动,但是桌子上摆放着的茶壶和茶杯,却丝毫未动,牢牢吸附在桌子上。“哎!这个为什么不动?”陆孟抚开乌麟轩扶着她的手臂,兴奋地指着茶壶和茶杯,拿起了茶杯之后,又重新放回去。茶杯底部和桌子发出“哒”的一声响,有吸力!磁铁吗?可这明明是玉的!陆孟一连拍了好几下乌麟轩。乌麟轩嘴角勾了下,而后有点无奈地四外环顾了一圈,凑近陆孟压低声音道:“你小声一点,没见识也不用如此张扬。”“这小桌子是吊玉盘,特制的茶壶茶杯放上去,能够颠簸不落。”乌麟轩说:“皇亲贵族谁家的马车里面都有。”“我之前的马车就没有!”陆孟说:“有这种好东西,王爷怎么才给我用啊,说好的宠妃呢?”“你都不出门。再说王府当中的马车基本上都有,你非用将军府的马车,现在又来怪我?”陆孟还挺新奇的,这种在现在才会有的像吸铁石一样的东西,让她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她玩这个所谓的吊玉盘,玩了好一会,也没总结出来到底是玉石里面掺了磁石,还是这是一块天然的磁石。“别玩了。”乌麟轩拉过陆孟的手臂,把她手里的茶杯拿过来放下。然后在两个人之间铺上一张地图,这张地图这些天乌麟轩已经看了好多遍。地图上面也已经画了各种各样的标记,足可见他对这一次出行特别的谨慎。“风驰草原特别漂亮,等到时候我带你骑马,看落日。”乌麟轩手指在风驰草原上点了点。“但是在抵达风驰镇之前,有一处没有官道,需要走山中,这一带乃是风曲国和乌岭国的交界,匪患猖獗……”“王爷,你有点不对劲,你自己感觉到了吗?你已经反反复复说过很多遍了。”“到时候我们就去骑马看日落,我都答应你好几遍了。不是连踏雪寻梅都已经带过来了吗?它是马王,我也已经让人训练了好久了,哨子我都拿过来了,它很听话的。”陆孟说着,从自己宽大的袖子里面掏出了哨子,直接起身套在了乌麟轩的

脖子上。“踏雪寻梅肯定会帮助王爷,把战马全都平安驱赶到北疆驻军地。”陆孟把这用羊皮画的地图,团起来之后,发现这张羊皮地图竟然是双层的。之前看的时候明明是单层的,陆孟把羊皮翻过来看了一眼,背面也没画什么东西。她没有多想,正要塞到小桌子底下,被乌麟轩伸手接过了。乌麟轩把羊皮地图珍而重之的揣进自己的怀里。陆孟伸出双手,啪啪一起,拍了拍乌麟轩的脸说:“不要这么紧张嘛,你就是皇帝,除了你没有人能做皇帝。”陆孟笑着说:“我觉得你就是现在躺下来什么也不做,将来你也会是皇帝。”你如果敢考第二,第一那个人他肯定会窜稀。这就是男主角光环,是剧情的力量,怕个屁啊小少年!该怕的人应该是我吧,一大盆狗血正在来袭。陆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有点期待乌大狗失忆,他如果失忆了肯定很好玩。两个人之间有非常多的默契,到时候陆孟一做什么,乌麟轩就会不受控制地配合她,进而产生自我怀疑。陆孟又笑得不像是在想什么好事情。而陆孟的眼神一变化,乌麟轩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因为要长时间赶路,他会在外面跟卫兵们一起骑马,不可能一直坐在马车当中,所以他今天穿的是一身软甲。黑色银边软甲,肩头和前后心还有防箭和刀的银链。乌麟轩表情几变,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陆孟的脑袋说道:“把你的脑子给我好好清一清。”乌麟轩沉着脸,前所未有的严肃道:“这次路上不许胡来。”陆孟无辜摇头,这一次她是真的很无辜啊。她想得明明就不是什么不健康的事情……当然了,也不能说很健康。但陆孟嘴上是不会承认的,她比死鸭子的嘴还硬。“王爷不要以己度人,”陆孟翻了一下眼睛说:“明明是王爷自己想歪了。”乌麟轩动了一下嘴唇,但最后也没有再出声辩解。他每一次都说不过他的王妃,何必自讨苦吃呢?论下流,他的王妃称第二,无人敢当第一。因此乌麟轩再开口,就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他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面,状似不经意地问陆孟:“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一定会是皇帝?”乌麟轩伸出手,勾过陆孟一缕长发,在手里转着圈把玩,缠满了手指,再松开。他用一种像玩笑一样的语调问:“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吗?”陆孟眉梢跳了跳,不知道乌麟轩为什么会突然间提起这个。不过陆孟很快看到了乌麟轩的脸色,他眼角眉梢都是放松,甚至带着一些调侃。很显然他是在开玩笑。开玩笑的话就可以随便说了,因此陆孟点头说:“对呀,你是这本书里的男主角。你注定会当皇帝。”“后宫三千佳丽走上人生巅峰,子孙满堂土豆一样到处乱滚。”陆孟抓着自己的头发抽了一下乌麟轩的手:“手

这么欠呢,都扯疼了。”“还有呢?”乌麟轩问陆孟:“除了这些之外,我还会做什么?”陆孟随口说到:“还有你会失去记忆,失去个四五年吧,基本的东西没忘,没忘了自己要当皇帝,就只是把我给忘了哈哈哈。”陆孟笑着说:“因为话本子里头写了,你要跟我虐恋情深。”乌麟轩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陆孟一看他做这个动作,就下意识地跟近视眼联系到一起,凑近了乌麟轩扒着他的眼睛看了看,说:“王爷,你以后真的不要再半夜三更点灯熬油了,时间久了你的眼睛会瞎的。”“是真的会瞎的。你现在跟我坐一个马车里这种距离你都要眯眼睛了。”乌麟轩“嗯”了一声,依言把眼睛睁大。他看着陆孟说:“没有吧,我能看得清你啊。”“这个变化是一点一点的,”陆孟说:“你可别在半夜三更的爬起来写东西了。”乌麟轩说:“那怪我吗?明明是我要写东西的时候,你非要缠着……唔。”陆孟上前把乌麟轩的嘴给堵住了,不是不好意思,是怕外面的人听到,显得她像个什么色中饿鬼似的。陆孟挤眉弄眼地对乌麟轩说:“别乱说话!”陆孟压低声音道:“这个事情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她手指头点着乌麟轩的脑门,跟乌麟轩刚才点着她不让她胡思乱想,动作一模一样。“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是喜欢把责任推卸到女人的身上。不是我定力不足呀,我是被勾.引的,是她扑上来的……”陆孟眯着眼睛,凑近乌麟轩的鼻子,张开嘴做势咬上去。乌麟轩吓得一闭眼腈,陆孟又哼笑道:“明明自己把持不住,还总是要装得一本正经。明明狂野的像头狼,却非得给自己套一个未出阁大小姐的壳子。”“那大小姐你觉得,我每天晚上都很耽误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喽?”乌麟轩眼睛弯了,笑弯了。他露出了两颗犬牙,然后在陆孟收手的时候咬在了她的虎口上。“嘶!”陆孟一抽气,乌麟轩松开了嘴,重新靠坐回马车的边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陆孟揉着自己的手,冷笑连连。心想乌大狗失忆了可真是活该呀,她可要趁着他失忆的这段时间好好地浪一浪。浪里个浪,浪里个浪。乌麟轩突然间又问陆孟:“话本子里面我失忆之后……你怎么办?”陆孟本来被咬了一口心里就不痛快呢,闻言眉毛一挑:“那当然是左拥右抱,养了一群会咬人的小狼狗,缠缠绵绵到天涯了。”陆孟说着还甩了甩自己的手,帮助乌麟轩理解什么叫做小狼狗。乌麟轩表情猛地一变,瞪着陆孟说:“你敢!”陆孟顿时就笑了:“你都不记得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哈哈哈哈……”乌麟轩扑过来又咬陆孟,两个人在马车里面扑腾了一阵子。然后乌麟轩就脸色不太好的起

身,整理自己的软甲,把有变化的地方盖住,坐在马车旁边运气。闭着眼睛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对陆孟说道:“别靠过来离我远些!”两个人太契合,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一碰到一块就易燃易爆,还都过于年轻气盛。陆孟没过去,她撑着手臂半躺在软垫上面,看着乌麟轩自己在那冷静,还故意说话打扰他。“王爷,你在想什么?”乌麟轩冷笑:“在想你的那些小狼狗。”陆孟哈哈哈笑个没完,乌麟轩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掀开了马车车帘,出去骑马了。马车里面剩陆孟一个人,陆孟索性就躺在那儿没起来,拽了一个被子把自己给裹上了。这被子正是向云鹤给她的那些,什么进贡的蚕丝,轻如浮云,陷进去又特别暖和。陆孟扯了个小枕头,顺着马车的节奏晃晃悠悠,很快就睡着了。赶路都是很苦的,虽然陆孟睡得很香,但是古代的马车她没有减震啊!等到陆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夕阳西下,陆孟从马车里面爬起来,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这个时候马车还在缓慢地行驶,陆孟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秀云。”。然后很快马车的车帘一掀,一个浑身乌漆抹黑的,连肤色也有一些黑的女子,躬身单膝跪在马车旁边。声音沙哑地回答道:“奴婢在!”陆孟被她这烟嗓吼的一精神。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回答她的是女死士。秀云名字被盗!“王爷呢?”陆孟揉了揉头,实际上她是不知道揉哪里好,因为浑身都疼。“王爷在队伍前面,王妃要叫王爷吗?”女死士的态度非常恭敬,就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陆孟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想方便。”“现在已经过了最近的城镇,前面就是山林,如果王妃想要方便的话,可以去山林当中。”陆孟一听就一咧嘴,过了城镇就不能进客栈方便了。在山上……她还没去呢,就觉得屁股被风吹得有点凉。她坐在那里囧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上的。马车这么颠簸,陆孟如果忍着的话膀胱一定会炸掉。而且中午为什么没有人喊她起来呢?!中午起来的话不光有地方方便,肯定还有饭吃啊。陆孟都已经饿了。如果是陆孟的婢女在身边伺候着,哪怕是秀丽那个不长脑子光长嗓子的,也肯定会在城镇当中就提醒陆孟,该吃吃该方便方便。何苦等到这荒郊野岭的……哎。陆孟挥了挥手,有些心累的让那个死士出去,说:“到了前面的山林停车吧。”然后陆孟就没有再躺下,而是喝了一杯水。开始找她那些小零食……才刚刚把小零食找出来,乌麟轩就从马上轻巧跳在车辕上,很快掀开了车帘进来了。“已经醒了?今晚要露宿野外。”乌麟轩说:“还要再走一段才扎营,我们必须在二十五之前,赶到风驰镇。”陆孟一听,膀胱一疼

。“那停车给我方便一下总行吧?这马车这么颠簸,不能让我生忍着吧?”“要不王爷你喝点水?咱们两个一起忍着。”乌麟轩本来表情挺严肃的,听到陆孟这么说,噗嗤一声就笑了。“你怎么这么麻烦?”乌麟轩嘴上嫌弃但表情带着宠溺。“谁让你睡了一整天,把城镇都睡过去了。”“我麻烦,王爷就别带我出来呀。”陆孟往嘴里面扔了一个蜜饯说:“说得好像我愿意来似的,遭罪的浑身都疼,估计没等到风驰镇我就已经散架了。”陆孟说:“到时候王爷也不用娶什么三宫六院,我一个人就能散成好几个……”乌麟轩每次在陆孟的身边,那些什么阴谋诡计,就都会暂时被一些很琐碎很小的事情挤到一边去。有的人你只要待在她身边,本身就是一种休息。乌麟轩坐在陆孟身边不远处,没一会儿就从她的零食袋子里面开始抢东西吃。他抢的特别顺手,而且吃得比陆孟还快。两个人对着嚼嚼嚼。陆孟突然把零食袋子的口抽起来了,乌麟轩伸手没伸进去。他挑了挑眉,陆孟就说:“王爷也别白吃啊,王爷会武,肯定知道人体各处穴位……”陆孟说:“这样吧,王爷给我按揉按揉身上,我把零食分给王爷一半。路途遥远,王爷总是要吃的对吧?”“让本王给你按揉?”乌麟轩嗤笑了一声。但每次都是这样,他多不愿意做的事情,多么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到最后无论是被逼得还是自愿的都是要做的。“左边一点!肩膀这里可以大力一点!”“哎……王爷要是不做皇帝的话,凭着这手艺也能养家糊口……”“我为什么要不做皇帝,去靠着给人按揉身体养家糊口?”乌麟轩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幽默呢,这不是技多不压身显得王爷厉害吗。”“本王不需要这种厉害,”乌麟轩说:“快闭嘴吧,不许说话!”陆孟立刻就不说话了,闷在被子里痛快地哼哼哈哈。乌麟轩按摩的手艺是真的很不错,这让陆孟在旅途当中又多了一项乐趣。晚上扎营,陆孟吃了一顿烤饼就着羊奶,羊奶是白天路过城镇的时候买的。虽然和她平时二十来个菜比实在是太过寒酸,但是在这深山野岭的,吃到热乎乎又这么香甜的东西,陆孟非常的满足。赶路的第一天,陆孟觉得还可以没什么不能忍的。她甚至还在脑中问了一次系统:“哎,大狗到底什么时候失忆啊?我在林子里面看见萤火虫了……”系统:“……你问我剧情啊?”陆孟一阵无语。她这个宿主不知道剧情,系统也不知道。所以她们两个是靠什么走到今天的?陆孟索性就不去想了,爱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住进营帐当中,吃得饱饱地灌了一肚子奶,陆孟一打嗝都是奶香味。她今天晚上是一个奶嗝王妃。而他的王爷又在夜战。陆孟躺在

床上,虽然床是有一点单薄但是因为被子好,所以躺着还挺舒服的。陆孟对乌麟轩说:“在写什么呢?就别点灯费眼睛了……”她说着打了个哈欠。乌麟轩写完了,用信纸封了之后落下了火漆印,接着迅速递到了帐篷外面。陆孟就看见伸进来一只手,嗖得一下,把那封信给抽走了。然后乌麟轩就洗漱上床了。两个人这天晚上确实是非常纯洁的睡在一起。荒山野岭的,虫鸣和风声就是最好的催眠曲。陆孟窝在乌麟轩的怀中,一整个晚上都梦见自己追着乌麟轩问:“你怎么还不失忆啊?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呀?你怎么……”陆孟突然间惊醒,然后就看到乌麟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起来去写字。“做皇帝真的这么难吗?”陆孟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对着乌麟轩的方向说:“你怎么又半夜爬起来了,不行就别当皇帝了,伪装成瞎子去按摩吧,我们那儿可流行了……”陆孟说的话像撒癔症似的,乌麟轩听到她说话的第一瞬间手就抖了一下。然后他书案上面的纸张,晕开了一个大大的墨点子。乌麟轩跟做贼似的,把那张纸张胡乱吹了吹,就朝着怀里塞。他把那张纸张塞进了羊皮地图里面。接着从搭帐篷时候设下的简陋桌子旁边起身,走到了陆孟的身边,隔着被子拍了拍她。陆孟很快就又睡着了。一路赶路,有的时候在城镇短暂的休息方便吃东西。大部分时间都是露宿在野外。陆孟从最开始感觉自己快被颠散架子了,后来渐渐的就有点习惯了。毕竟每天晚上她都有专属的按摩师,虽然不能够完全缓解旅途的疲惫,但是陆孟也非常满足了。她每天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在城镇中落脚的时候到处找好吃的。乌麟轩也非常的纵容她,会在路过的时候,仗着骑马方便,买各种各样街边上的点心,从车窗投喂马车当中的陆孟。离皇城越来越远,距离风驰镇越来越近。转眼过去了好几天,他们一路走得风平浪静。陆孟看到了好几波萤火虫,乌麟轩也并没有失忆,还对她越来越好。陆孟甚至都有点不想让乌麟轩失忆了。六月二十一,夏至。陆孟他们终于再有一天就能够抵达风驰镇,这一夜他们在距离风驰镇三十几里路的一个城镇当中休息。今天晚上许久没有亲近的两个人,洗漱好了正蠢蠢欲动的时候,突然间乌麟轩的下属有人来报信。声音非常急迫,乌麟轩连忙穿上衣服,将客栈的门打开,放了这个下属进来。然后陆孟就听到来报信的人压低声音说道:“风驰草原上面有人来报,说是近日草场当中有大批量的马蝇不知从何而来,这两日尤其多,马匹被叮得不堪其扰,有马匹从围栏当中跳出去跑丢了……”乌麟轩闻言眉头狠狠地皱起来,来报信的那个下属又说道:“这是那边送过来的信。他们已经在令当

地赶制药粉驱除马蝇,但是已经被叮的躁动的马匹还是很危险。”“传信的说,希望王爷骑着马王立刻过去,或许能够替他们稳住马匹的躁动。否则一旦马匹开始群体狂奔,就连风曲国带去的那些驯马人也不能保证,它们到底能跑到哪……”乌麟轩接过信,把房门关上,一脸凝重地走到床边上。就坐在床上把信件拆开,陆孟扫了一眼,大概就和那个下属说的是差不多的。乌麟轩对陆孟说:“马王能够安抚马群躁动,踏雪寻梅除了你我之外不让其他人骑,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乌麟轩说着,回身摸了摸陆孟的脸说:“我得先行一步,我只带一队轻骑,其他的人都给你留下。”“抱歉。”乌麟轩看着陆孟,满脸都是歉意。“对不起。”乌麟轩又把陆孟抱进怀里,手拍着她的后背。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尽是一望无际的暗潮和波涛。只可惜陆孟并没有看到。她拍了拍乌麟轩的后背说:“没关系没关系,明天就能到风驰镇了,你先行一步而已。”乌麟轩紧紧抱了陆孟一下,然后说“我们在风驰镇见。”乌麟轩说完就起身穿衣服。陆孟打了个哈欠,叮嘱他说:“虽然着急但也别骑得太快,把哨子拿着。”乌麟轩穿好了衣服之后,朝着门口走了一半又突然间折返回来。他把陆孟从床上拽起来,再度紧紧地抱进了怀中,对她说:“喜欢你。”陆孟有一点的莫名其妙,知道乌麟轩是不放心她,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他,还亲了亲他的脸。笑着说:“嗯,我知道。”乌麟轩捧着陆孟的脸,送上了一个绵长的亲吻。陆孟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乌麟轩这才转身迅速从屋子当中离开。陆孟在客栈睡了一晚,因为乌麟轩不在所以不太安稳。陆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习惯,窝在乌麟轩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就总是能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那两个死士婢女服侍着陆孟穿衣服。果然队伍大部分的人都给陆孟留下了,陆孟今早上还在客栈当中吃得饱饱的,这才重新开始朝着风驰镇方向赶去。乌麟轩不在,队伍也照常什么都不用陆孟操心。陆孟今早上起得挺早的,昨天晚上因为乌麟轩不在被窝里面,还醒了几次。因此今天她一上车,被马车这么一晃悠,立刻又扯过了小被子,朝脑袋上面一蒙就开始睡觉。距离风驰镇只有三十里地。他们只需要走三十里,然后在风驰镇落脚,等待乌麟轩就可以了。但就这三十里地,走到第二十里,他们下了官道,准备穿越一片密林,出去没有多远就会到风驰镇。在地图上,这一片就是没有官道的。陆孟在马车上面酣睡,梦境非常杂乱,突然间一片飞鸟扑簌簌地从林中惊起。驾车的人警惕停车,队伍也立刻停下。车停得太急了,陆孟的头一下撞在了马车里面桌子的

小脚上,立刻就醒了过来。然后她听到外面的人在喊:“林中有人!”“是刺客!”“不!是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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