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警校日常(地雷1.5) (第2/2页)
[啊,千代谷彻?]
[啊啊啊啊,千代谷彻!]
[跟着警校组一起e,求求了监控让我们看到toru反杀的那幕好吗?]
183.
门被随手关上,将房间分割成一个绝佳的战场。
千代谷彻扶着床沿站起来,随意地抹掉右臂上的一丝血痕,他的脸色很差,但眼神亮的惊人。
“我不觉得鲁莽这个词适合我。”他声音带着疑惑,但依旧冷静,“这位先生,我记得我只见过你一面。”
站在他对面举着枪的银发男人“哦”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戏谑:“但我对你很熟悉,警察学院这届最优秀的学生?”
这种话在此刻更像是讽刺。
千代谷彻抿了抿唇,冷下脸:“你要做什么?”
对方并未开口,而是放松般地将伯/莱/塔插回口袋,接着手臂用力,向上一撑,竟然直接越过了病床,如同从天而降的黑豹,直接朝黑发青年正面袭来。
千代谷彻瞳孔微缩,下意识一脚踹在床头柜上,接着相互作用力反身向后一撤,躲过一记手刀,同时用柜子将漆盒挡得更加严实。
“反应速度不错。”
银发男人居高临下地说着,仿佛在做什么测试,他全然无视了面前青年的伤,处处快攻,专门往可致人昏迷又不至于死亡的地方打。
千代谷彻左臂缠着绷带,完全无法使力,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并未消减,连带着动作都有半分凝滞,只能凭借自身的力气左支右绌地卸劲,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
“力气不错,但还不够,不过比……好多了。”
这个口型一出,黑发青年如遭雷击,原本警惕的表情瞬间破功,显露出惊愕,出神间险些被面前这人一击打到颈部。
他有些狼狈地半蹲下身子躲过攻击,却因腿软险些扑倒在地。
已经撕裂的伤口将肩膀染红,阳光顺着窗户漏进来,点在上面,乍一看上去像是火焰在燃烧。
“……你!”千代谷彻咬着牙,右手
猛地一个使力,将男人的动作直接打断,迫使后者倒退两步,直接撞在了病床上。
病床在地上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噪音,似乎正好惊动了门口走过的查床护士。
“扣扣。”
“千代谷君,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进来了哦。”门口传来了值班护士干练温和的声音,接着门把转动。
银发男人突然手探向腰侧,藏在帽子下的嘴角微勾,见他的动作,千代谷彻陡然提高嗓音,大喊道:“别——!”
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微微打开了一条缝,只要再打开45°角,年轻的护士就会面对她此生从未见过的场面。
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门,手指仿佛随时会扣下扳机。
千代谷彻强行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他喊道:“抱歉,我正在换衣服,能等下再过来吗?”
“抱歉抱歉!”护士连连道,立马关上了门,“那等下千代谷君按铃找我就好,我一直在这层哦——毕竟答应了上川要好好看牢你嘛。”
小护士语调中还带着调侃和促狭,显然是错认了什么。
千代谷彻脸色更加难看了,只要她一直在这一层……
银发男人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反倒恶意地反问他:“我本想直接让你跟我走,但现在看来,似乎有这个护士在,这条路行不通?”
“不如我先去……”
“不行!”千代谷彻打断他,一字一顿地道:“不要牵连普通人,我可以跟你离开。”
他有些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提议道:“只要等到两点半,护士就会换班,届时直接走另一个备用出口……”
青年话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因伤而感到力竭,换作一般的不速之客,想必会不耐烦地过来看一眼,免得他真的陷入了昏迷。
而他实际上一直靠在墙边恢复力气,手指蜷缩,等待着男人再近一步,迸发出雷霆一击。
这随时都敢开枪的男人不一定会放过其他人,只有这样搏一搏才有机会制服他……
银发男人确实过来了,但似乎与预想的不同,他径直俯下身,有力的大手直接卡住后者的脖子,将其向上提起。
“唔呃……”
窒息感传来,千代谷彻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被迫松懈,连带着脸上都显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单手试图掰开男人用力的手掌,像是被风刮入池塘垂死挣扎的蝴蝶,徒劳的举措只带来了伤口的疼痛,让他身上的血腥味又重了一分。
“到这种时候都还想垂死
挣扎,就那么担心我伤害普通人?”银发男人嗤笑一声,“愚蠢的善心和仁慈只会害了你啊,彻君。”
逐渐亲昵起来的语气却带着浓重的嘲讽和恶意,看着青年逐渐胀红的脸,男人仿佛满意了不少,施施然地道:“不过比起演技……你还不够格。”
“不如还是速战速决,直接——”
“不可以……”已经濒临绝境的青年身体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他咬紧牙关,借着身后的墙壁作用力猛地向前一蹬,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迫使后者松动,“不可以伤害她们!”
这短暂的挣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像是蝴蝶在挣扎间触碰到了一根极其细小的浮木,勉强有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但很快,随着银发男人毫不留情地第二波攻势,青年如同草原上被鬣狗咬住的猎物,除了死亡没有另一条道路可走。
似乎被青年为了保住他人而陡然爆发的力道起了兴趣,银发男人一边动手,一边用挑衅的语气戳着年轻警察的痛点,漫不经心地将他人的性命抛出作为筹码,又强制面前的人接受赌局。
只要他倒下,外面的人就可能会遭受生命危险。
明明一开始就是朝他来的,他更不能牵扯到其他的人……
千代谷彻,应该怎么做?
随着伤口的崩裂和新添的疼痛,黑发青年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得骇人,一滴鲜血不知何时溅到他的眼睫,在上面扇动了两下又顺着脸颊滑落,在蓝白色的病号服上绽开了一抹血色。
银发男人见他狼狈的模样,反倒更加兴奋起来,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都重了许多。
门外又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护士似乎有些担忧房内传出来的声音,又碍于礼貌没有直接进入。
“没事!”
又是一声近乎破音的呵止。
“不要对别人下手,求求你了……”
近乎是气音的哀求最终还是从那毫无血色的唇瓣中吐出,在旁人的生命面前,倔强的自尊没有丝毫价值。
银发男人终究有些无趣于这个回答,满是枪茧的手又一次扼住了咽喉。
最后,床头柜再次被推动,死死地卡住了位于它之后的漆盒,成了全场唯一幸存的物件。
青年被强行摁倒在病床上,一滴滴鲜血沿着已经染红的绷带滴落,在动作间形成一道道挣扎的擦痕。
强烈的窒息带来了视野的朦胧,连耳边都传来了震震的轰鸣声,像是有人贴着他说话一般,逐渐变响、变尖锐。
“力气不错,但还不够,比起
你的姐姐好多了。”
“跟她比起演技,你还不够格。”
“……”
望着房间顶端的那个角落的监控,黑发青年在失去意识前张了张口,试图传递出某些讯息。
而顺着他的举动若有所觉的男人冷笑一声,另一只空余的手拔出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了监控器,竟在没有回头的方式下准确命中镜头。
从头到尾,他的脸都隐藏在帽子之下,没有露出分毫。
谨慎且嚣张的猎人,从来不屑隐瞒自己对警方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