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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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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人群里, 苏墨垣四处寻找起楚宴来。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烟雨如丝一般的拍打在身上, 并不会湿透衣衫,却带起一片凉薄。

“尊上。”

有人叫住了苏墨垣。

苏墨垣脚步一顿,朝后望去:“……郁宁?”

他朝后望来, 眼底满是空洞, 仿佛那双猩红如血的眼眸也被染上了灰蒙蒙的尘埃。

“尊上究竟要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都已经三个月了,清寒不可能还活着!”

雨丝越来越大,逐渐连丝成柱,汇成水洼,渐起涟漪。

外面挂着的红色灯笼也被大雨给熄灭, 这黑夜里万家寂静,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当然找不到,因为清寒根本不想让尊上看见他。”

苏墨垣微怔, 朝郁宁看了过去。

苏墨垣此时的表情,郁宁永远无法忘记。

他没资格来心疼作为化神期的苏墨垣,可郁宁也从未见过苏墨垣如此。就连身为下属的他看了,也觉得心如针扎。

“江淮来了魔宫, 请尊上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来做什么?”

那个名字,郁宁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只是现在这件事情, 必须告诉苏墨垣:“因为在三个月前, 夏轩来了魔宫。”

苏墨垣眼底厉色一闪, 终于不再如方才那般失魂落魄。

夏轩三个月前去的魔宫, 就是楚宴失踪那日。

“为什么没有早些禀告我?”

“尊上隐藏了自身气息, 属下也是动用了许多的人力才找到尊上……”郁宁低下了头,心头充满了恐惧。

然而苏墨垣来不及惩罚他:“愣着做什么?回魔宫。”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苏墨垣已经离开得老远。

郁宁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觉得楚宴的做法很好。

天边的雨仿佛要将他淹没,郁宁扬起了头,望向黑暗的天空,脑子里却浮现起他之前同下属之间的对话——

“好生奇怪,大战之后魔宫就仿佛换了主人似的。不是尊上处理这些事情,反倒换成了傅云萧?”

“有个化神期为魔宫撑腰不是很好?再说了,以尊上现在的精神,也处理不了什么事物。”

“我们当初抢各派灵物,一株至多也只能让他多撑十天,如今都三个月过去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林清寒绝无活路,魔尊为何还满天下的去找?”

他这样说,郁宁立马提醒:“在尊上面前,这些话可是禁忌。”

“我自然知道,可魔尊一直冥顽不灵,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林清寒死了?现在下面的好多人说……”话说到这里,他就忽然紧闭了嘴唇。

郁宁皱紧了眉头,继续追问:“他们说什么?”

那人闷闷的开了口:“说魔尊疯了。”

郁宁沉默了下去,只回答了一句:“尊上若想疯,谁也管不住他。”

他当初只是无心之语,可没想到他当初说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郁宁这段时间这么晚才找到苏墨垣是有原因的,他害怕苏墨垣在知道那个人死了的消息后,彻底撑不住了。

所以,才会刻意放缓了寻找苏墨垣的脚步。

没想到事情还是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他叹了口气,还是御起飞行法宝,跟上了苏墨垣。

当夜,苏墨垣和郁宁已经回到了魔宫。

夏轩被囚禁在魔宫的禁地,锁链穿过了他的灵骨,略动一下就会有鲜血流出来。

夏轩低着头,脸上满是血污。有的伤口刚刚结痂,又被伤得狠了,重新增添了新的伤口。

痛。

原来被人戳穿灵骨,自己的命全都捏在别人手里,会有这么的痛。

那吃下两株碧落草的楚宴,灵骨在身体里一点点碎掉的时候,该有多么的疼?

夏轩的头发凌乱,头上的玉簪也断了一般,凌乱的发丝上沾满了鲜血和污垢,看上去太过狼狈。

周围都是乱石,被肆意的丢弃在黑暗之中。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就算痛得狠了,也只有漫长寂静的黑暗罢了。

不一会儿,夏轩听到了一个声音,以为又是傅云萧来了,还不由的瑟缩了下身体。

他承认自己没有骨气,被折磨得怕了。

夏轩听到了一个声音,才抬起头:“苏……墨垣?”

来的人不是傅云萧,竟然是苏墨垣?

“为什么要自己主动来魔宫?”

苏墨垣看向了他,眼底满是冰冷。

夏轩没有回答他,而是眼神空洞的说:“子时到了。”

那些锁链能够吸血,每到子时的时候,就会直接从灵骨处吸血,让人痛不欲生。

偏偏他又这般清醒,就连晕过去对他来说也是奢望。感受到熟悉的痛感,不管过去了多少次,夏轩都无法适应。

他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完全狰狞起来。

脑子里只能凭本能的想到一个字——疼。

“傅云萧拿这个东西对付他?”

郁宁连忙走了过来:“是否刑罚太重?”

苏墨垣沉默着,走了过去,又从储物芥子中拿出一条,默念几声咒语,便有锁链飞入夏轩身体里的灵根处。

“他最后的日子,可是双重的痛苦。不仅灵骨尽碎,灵根也同样如此!”苏墨垣眼底发狠,“你连这点痛苦都撑不过去了?还不如他一半的疼!”

一想起三个月前看见的楚宴,夏轩再多的疼都叫不出来了。

“杀了我吧。”

“杀了你?凭什么?”

苏墨垣大笑起来,笑声里全然是悲哀,“你还未回答本尊的问题,为何自己主动来了魔宫?”

夏轩的确被魔宫追杀,一直以来都躲躲闪闪。

他突然醒悟过来,要主动赴死?

苏墨垣不信!

夏轩张了张嘴,可喉咙里满是鲜血,他说不出一个字。

苏墨垣自然不会可怜他,恨不得他受更多的痛苦才好。

好不容易忍到子时过,夏轩脸上满是冷汗,从下巴滴落下去。他被折磨得没了半条命,那些吸血的锁链里全滴着他的血。

不得不说,魔修折磨人的法子可真多。

夏轩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回答了苏墨垣的话:“因为……我恨的人是沈青阳。”

“你恨沈青阳,尽可杀了他便是!为什么要害清寒?”苏墨垣终于被激怒,那样子令人胆寒。

在苏墨垣身边的郁宁也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眼前的苏墨垣似乎又要变成那天失控的模样。

可那个杀戮失控的样子,是楚宴唤回了他。

倘若苏墨垣再变成那个模样,完全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夏轩勾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原来只有子时会受痛,苏墨垣方才加了一条锁链束缚住他的灵根后,这疼痛加剧了十倍。

他之前的楚宴的愧疚,现在演变成了怨恨。

没道理别人折磨他,他还要以德报怨。

“自然是想看看沈青阳后悔欲死的样子,沈青阳现在不是很凄惨吗?”

其中那个死字深深的触痛了苏墨垣。

他告诉自己,就算是再怎么恨夏轩,此刻都不能杀了他。

“三个月前,就是他失踪的日子,也是你主动来魔宫的日子。”苏墨垣的眼眸裹着浓重的暗黑,就像冒腾着黑气的沼泽,“你知道本尊想问什么。”

夏轩自然知道,此刻苏墨垣想的是什么。

“他死没死,魔尊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么?用他精血点燃的浮灯和你们结契的心头血,都能够感应得到,是你自己不愿意……”

“住口!”

夏轩古怪的笑了两声:“怎么?就这么一两句魔尊就受不了?”

郁宁发现了不对劲,立马朝苏墨垣说:“尊上,他滋生了心魔!”

按道理说,心魔只有在突破元婴期的时候才会彻底形成,金丹期不是没有,就只是个模糊的东西罢了。夏轩来这之前,郁宁是见过他的。

满脸的愧疚和不安,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心魔?”

苏墨垣觉得可笑极了,就因为一个心魔,就让楚宴离开了他。

望着夏轩痛得扭曲身体的样子,苏墨垣满心苍凉。

“夏轩,不知为何,看到你这样凄惨,本尊竟觉得不那么开心了。”

夏轩紧紧咬着牙,然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胡说!你们全都巴不得我去死!”

他在地上哈哈的笑了起来,很快又因为疼痛脸色微变的吐出鲜血,简直不正常到了极点。

这些全都看在苏墨垣眼里:“……你越是凄惨,就越是在提醒我,他是被你害死的事实。”

死?

郁宁震惊的看向了苏墨垣。

这是他第一次从苏墨垣嘴里听到这个字。

然而郁宁站在苏墨垣身后,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可苏墨垣语气里的痛苦,几乎要蔓延到他这边来。

喘不过气的凝重。

“你肯承认他死了?”

夏轩方才还被负面情绪所包裹,此刻脑子里一副画面一闪而过。

那是楚宴死的时候的模样,他让沈青阳把他藏得远一些,不想被苏墨垣看见。

他的身体全然僵硬住,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

心魔?

他真的滋生了心魔?

夏轩差点说出了是沈青阳将楚宴的尸身藏起来这种话。

唯有这个,他分明打算一直坚死的,也在刚才那些负面情绪的影响之下,想要拿出来当伤害苏墨垣的武器。

夏轩整个人不寒而栗,睁大了眼。

他这个样子,岂不是比魔修还不如?

这可是让他最不耻的魔修!

重活一世之后,他竟然变成了自己最可耻的人。

想来当年的萧如,何等的意气风发。

“我不配……哈哈哈。”

“我不配是萧如的转世!”

夏轩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郁宁和苏墨垣一同离开了这个地方。

里面仍然时不时传来笑声,神经质的在黑夜里响起,郁宁还不由感叹:“被心魔给逼疯了一个。”

“里面那刑罚还有多久?”

“一年内必死。”

苏墨垣脸色发白,身体也摇晃了两下。到头来还是没能问出楚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就这么不想见他么?连死之前,都不肯见他一面。

“那就放任他在那里,不必管他了。”

郁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们方才进来的时候,四处全然是黑暗,如今萤火虫萦绕在四周,为寂静的寒夜点燃一丝光芒似的。

周围终于不全然都是黑暗,苏墨垣朝前方走去,背影看上去那般孤寂。

郁宁就跟在他身后,看见前方的苏墨垣忽然停住了脚步。

“郁宁,你知道么?我连道别,都来不及同他说。”

苏墨垣朝周围伸出手去,萤火虫肆意朝外飞开,他的周围好不容易才聚拢了些光芒,又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你看,像不像?”

“像什么?”

苏墨垣轻笑了一声,随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郁宁只觉得奇怪,他一人站在原地的时候,心里并不是滋味。

不知过去多久,郁宁想起这件事情的事情,他才想起苏墨垣想问什么。

大约是,像不像一场梦?

郁宁想了想——

这场梦里,带着永不背弃、至死不渝,怎么能算作是梦呢?

不久之后,郁宁偶然把这件事情同傅云萧说的时候,傅云萧正在会见江淮。

两人之前原本是仇敌,此刻却能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喝茶。

听到郁宁这么问以后,就连傅云萧也笑了起来。

“像啊,如何不像?”

就像做了一个美梦一般,只是醒来又是寂静凄冷的寒夜。他也时常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行走在荆棘之上,想要做一个梦,忘却这世间是如此鲜血淋漓。

听了傅云萧的话,郁宁没再多说什么。

或许只有最靠近清寒的这两人才懂吧。

不过这个梦,以后都不会做了。

他不忍心说破,且装一装糊涂,也好。

五十年后,筑基期的沈青阳已经白发苍苍。

他无法再进一步,只能守着剩下的寿岁过活。

不过偶尔望向院子里的云卷云舒,看着那些花开花谢,这五十年他过得格外轻松。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所谓的算计,纵然在别人眼里他这样是等死。

他两世都活得太累:“真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记起这些东西。”

可以前为了得登大道而拿到的玄羽枝,如今却成为沈青阳必须所背负的东西。

他生生世世记得,生生世世都要活在这种悲痛之中。

“不过也好,能记你记得这么久。”

有一片花瓣落下,又是三月桃花开的日子。

院子里有些冷了,沈青阳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

沈青阳看向了房间里的人:“这五十年,我把你藏得很好,多亏了岚湘佩,魔尊找不到你。”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有些骄傲。

不过下一秒,沈青阳又垂下了眼眸。

因为他快死了,岚湘佩也没有了灵力,再也藏不住。

沉思许久,沈青阳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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