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陈长风锐评李渊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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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过了七天,青霉素提取的第一阶段已经完成,下一步还要等七天。 这几天陈长风也将骑术学得七七八八了,便想去万年县给自己买一匹马。 他自己不懂相马,便想请李秀宁帮他掌掌眼。 他找到李秀宁,说道:“我想去万年县买匹马,还请李姑娘帮我掌掌眼。” 李秀宁正在教老三陈长火练武,头也不回的说道:“没空。” 陈长风一看李秀宁这么不给面子,大怒:“你这几天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叫你干点事就推三阻四,你还是不是人。” 李秀宁也不是省油的灯,故作柔弱,泫然欲泣:“公子这是嫌奴家吃得多了么?公子想赶奴家走么?奴家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若是让强人虏了去……也不怪强人,要怪只怪奴家遇人不淑,遇上了个吝啬的朋友,只因多吃了几天饭,就被赶出门。” 老三也胳膊肘往外拐,说道:“大哥,你真不是个东西。” 陈长风听得头大,急忙对李秀宁道:“我再送你一块全身玻璃镜,这样总请得动你这千金之体了吧?” “成交。”李秀宁一脸得意,哪里还有半分柔弱的模样。 她怕在万年县中被人认出来,便对陈长风道:“给我一套你的衣裳,我扮成男装和你去万年县。” 陈长风嘲讽道:“李姑娘莫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干嘛女扮男装,藏头露尾。” 李秀宁也不生气,笑道:“倒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本姑娘生得国色天香,若是让强人起了歹意,那可如何是好。你这小雏鸟体弱,怕是护不得我周全。” 陈长风一听不服,摆了个白鹤亮翅的架势,得意的道:“咱也是练过的。” 李秀宁一脚将陈长风踹翻。 陈长风从地上爬起来,凑到李秀宁耳边道:“李姑娘有没有觉得与小生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何出此言。”李秀宁不动声色的道。 “姑娘如今和小生一样厚颜。”陈长风道。 李秀宁恼羞成怒道:“还去不去买马了?” 陈长风这才闭嘴,去给李秀宁拿衣裳。 李秀宁换好男装出来,陈长风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略显宽大,正好掩盖住了她妙曼的身姿。 她又粘上胡子,将脸抹得黝黑。 此时的她身上毫无女儿家的姿态,倒是隐隐透出一股彪悍之气。 她怕雪影马在万年县被人认出,也不打算骑。 陈长风正想找借口和她共骑一匹马,揩揩油。见她不骑马,便道:“姑娘为何不骑马。” 李秀宁道:“只有一匹马,你骑还是我骑?不过若是陈公子愿为我牵马,我倒是愿意一骑。” 陈长风哪愿意给李秀宁牵马,被李秀宁压一头。连忙暴露真实想法:“你我共乘一骑便好。姑娘放心,我乃是正人君子。” 李秀宁是正经女子,哪肯在成亲之前让陈长风占了便宜。怒道:“休再聒噪,快走。” 两人结伴走到了万年县。 才到城门处,就看到有军士和捕快在仔细的盘查过往的妙龄女子。 陈长风只以为是这些丘八利用职务之便揩油。 李秀宁却知道,这些父兄派来的军士是在找自己。 两人不动声色的走过城门,饶是这样,陈长风因为长得白净,也被那些丘八仔细盘问了一番。 两人进了城,先是去了周大夫所在的悬壶堂。 周大夫看到女扮男装的李秀宁也没多问。 号了脉后告诉两人,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李秀宁恢复得极好,就连肺疾也好了许多。 陈长风又问他孙思邈的下落,周大夫告诉他暂时还没有消息。 两人辞别了周大夫,便往马市而去。 路上路过一所青楼,那些青楼女子见陈长风生得俊俏便招呼道:“这位公子好久没来。可是想煞奴家了。” 李秀宁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长风。 陈长风连忙解释:“这些青楼女子,无论看到谁都这么说。” 李秀宁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说什么了吗?陈公子就在这里不问自答。莫不是陈公子做贼心虚。若陈公子不是常来,又怎会知道那些妓女见到谁都这么说。” “怎么不见那些妓女招呼我,偏偏就招呼你?” 陈长风百口莫辩,支支吾吾的道:“我若是常来,那些女子定会知我姓名,你可曾听到有人喊我陈公子。” 这时那些女子见陈长风和李秀宁站着不动,竟主动走上前拉扯起两人来。 一个拉扯着李秀宁的青楼女子道:“大爷好生薄情,昨夜才与奴家战到三更,今日便当不认识奴家了。奴家就是眼睛瞎了,也认得大爷的黑脸和床上的雄风。” 李秀宁和陈长风连忙落荒而逃。 等跑远了,李秀宁才忿忿不平的道:“这些青楼女子,好生不知羞耻。” 陈长风却阴阳怪气的道:“想不到李大爷昨夜还曾偷偷的夜袭万花楼啊,只可惜是个薄情郎。” 李秀宁满脸杀气:“再放屁,我撕烂你的嘴。”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来到陈长风身边,递给陈长风一个香囊道:“我家小姐仰慕公子,想邀公子城外踏青。” (唐时民风开放,大唐女子还没有受到宋代朱程理学的荼毒,所以特别大胆。) 陈长风和李秀宁转头张望,就看到不远处的一顶轿子里,一个妙龄少女正半掀轿帘,脸蛋红红的看着陈长风,眼中含羞带俏。 李秀宁看了心中恼怒,两只手指头找到陈长风腰中的软肉,用力一扭。 陈长风吃痛之下,连忙拉住李秀宁的手,对那丫鬟说道:“本公子,好男风。” 那丫鬟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那轿子的轿帘飞速放下,轿夫抬着轿子匆匆的走了。 李秀宁见轿子走远,嗔道:“淫贼,还不松手。” 陈长风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有所进展,哪里肯轻易放手,说道:“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嘿嘿,刚才掐我的力度可是不小。姑娘莫不是起了妒火。” 李秀宁心中大呼失策,刚才嫉火攻心失了理智。竟然一时不察让这冤家抓了把柄。 “两个大男人当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若放手,那些狂蜂浪蝶扑过来,可让小生如何是好?” 李秀宁只想让陈长风松手,她自己可不想挣开。 两个人,一个俊俏粉面、一个黑脸长须,当街手拉手走在一起。 行人望之,纷纷色变,慌忙退避。 此时正是晌午,烈日当空,两人刚才又奔跑了一阵,不觉口渴难耐,便找了间茶楼,走了进去。 两人手牵着手进去,在大堂喝茶的茶客见了,慌忙起身,要结账走人。 掌柜一见,急忙免费送了二人一个大包厢。 两人进了包厢,小二慌慌张张的送了茶水就走,看都不敢多看两人一眼。 两人刚喝了两口茶,就听见隔壁有人说道:“各位听说了吗?陛下欲让秦王居洛阳,设天子旌旗。以陕州为界,东西分治。” 陈长风听了,低声笑道:“看来陛下这日子不好过啊。” “何出此言?”李秀宁听陈长风那样说,也想听听他的看法,于是问道。 陈长风轻声笑道:“陛下这是想把秦王赶出长安呢。秦王在朝中权势滔天,让陛下感受到了威胁。” “陛下是怕秦王让他当太上皇啊,到那时政令不出寝宫,可是难受。” “不然又怎会有东西分治这样糊涂的想法。” (这时的李世民军政财大权一把抓,头上的官衔比后世美剧《权利的游戏》中龙妈的还长。 听我给大家念一念啊:我李世民:秦王、天策上将、太尉、司徒、尚书令、中书令、陕东道大行台、雍州牧、凉州总管、上柱国、十二卫大将军、三个铸钱炉的拥有者!) 李秀宁不想听别人说她老子坏话,辩解道:“哪有你说的那般龌龊,也许是陛下念秦王的功劳呢。” 陈长风冷笑:“秦王的功劳啊,盖了主了。” 接着又道:“要说咱们这陛下啊。既想当个好父亲,又想当个好皇帝。结果两样都没有当好。在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里算是平庸的了。” “还是少了决断。不然怎么会当个父亲,让两个儿子反目成仇。当个皇帝,让秦王尾大不掉。 这次也是,只想一味逃避。以为把秦王封出去,东西分治就相安无事了?嘿嘿,怕是等陛下殡天之后。太子和秦王便会停尸不顾,束甲相攻了。或许都还等不到陛下殡天。” “到那时免不了又是一番生灵涂炭啊。”陈长风叹道。 李秀宁听到这里脸色发白,一纵起身:“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去劝陛下收回成命。” 陈长风瞪了李秀宁一眼:“慌张什么,还去劝陛下,你能进宫啊!娘们就是沉不住气。” 接着他语气放缓:“你放心,太子不会让陛下这么干的。他定会百般阻挠。只是这以后啊,陛下定会联合太子,对付秦王。” “虽说历朝历代的帝王第一个防的就是太子。不过当今太子和秦王比起来还是太弱小了。秦王和他讲道理他是太子,秦王不和他讲道理,他就是个屁。” “没有兵权,放屁都不响。她妹妹平阳公主放的屁都比他响。” “不过说到平阳公主,她手下十万娘子军皆是百战精锐,倒是一支可以左右局势的力量。” 李秀宁听他说到自己,连忙打断:“聒噪那么多作甚,你还想卷入皇权斗争啊,小心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哪想卷入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就想娶了你,与你一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陈长风说道。 李秀宁白了陈长风一眼道:“我看你就是闲的,整天说些梦话。走,去马市,不然又要听你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