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凉州之战 上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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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7年,中平四年,安众将军皇甫嵩,奉命率部十万,前往凉州平定边章,韩遂叛乱。 在凉州叛乱的第十八日,皇甫嵩与十万大军抵达凉州天水郡。 边章,韩遂,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的叛军,连日来攻城拔寨,势如破竹,相继占领凉州武威郡,张掖郡,陇西郡后,号称联军智囊的韩遂,建议四人兵分两路,一路向西,进攻酒泉郡,一路向东进攻天水郡。 不得不说韩遂的计策,对目前的形势而言,是非常正确的,不管北宫伯玉与李文侯能不能打下酒泉郡,但如果不牵制住酒泉的汉军,那等洛阳援军抵达,就会被两面夹击,必然大败。 然而让韩遂始料未及的是,无往不胜的汉胡联军,在酒泉与天水二郡,碰上了硬茬,酒泉郡守赵匡胤,率军拼死抵抗,将北宫伯玉与李文侯,挡于表是城外。 赵匡胤亲率大军坐镇表是城,麾下大将石守信,潘美,曹彬,高怀德全聚于此,三万军士,硬生生的顶住了北宫伯玉与李文侯,十万大军连续五日的进攻。 表是城好几次被北宫伯玉与李文侯的联军攻上城头,但都被石守信,潘美,曹彬,高怀德这四员猛将,给杀了下来。 表是城下,两军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堆积了厚厚的一层,一些腐烂的尸体,发出阵阵的恶臭,与空气中鲜血的血腥味夹杂在一起,气味无比恶心。 而边章,韩遂的联军,也遭遇了异常猛烈的抵抗,天水郡都尉姜囧,率部于天水郡檀中县,拼死顽强抵抗,令韩遂,边章联军止步不前。 檀中城小,在抵挡了四天的进攻后,姜囧不得不下令撤退到定酉城,继续抵挡,如今的姜囧已是退无可退,因为定酉城在往前,便是天水郡治所平襄,一旦平襄城破,那天水郡全境将落入边章,韩遂叛军之手,一旦天水沦陷,叛军兵锋将直指司隶,威胁东都洛阳。 就在姜囧退无可退,决定以身殉国,战死沙场之时,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安众将军皇甫嵩,前中郎将董卓,率十万大军前来平叛,如今已抵达平襄城。 到达平襄城后,皇甫嵩下令于平襄城休整一晚,于次日清晨直奔定酉城救援,在定酉城下歼灭叛军。 所有将领在皇甫嵩下令后,皆下去安顿军士去了,唯有一人立于堂下,似有话要说。 皇甫嵩看着堂下之人说道:“仲颖《董卓字仲颖》,可还有事?” 堂下之人董卓闻言,当即拱手回答道:“将军,如今叛军敌情不明,吾等十万大军,贸然前去救援,恐危已。” 皇甫嵩闻言,也觉得自己冒失了,如真遇叛军埋伏,自己如此用兵,那定然白白枉送十万将士的性命。 于是皇甫嵩当即对董卓问道:“仲颖言之有理,不知仲颖有何见解?” 董卓闻言,连忙回答道:“将军,吾意将十万将士分为三路方为妥当,一路率骑兵走陇西郡境内绕道,直插檀中城,截断叛军的粮草补给,一路作为先锋,先率军前去救援定酉城,将军率大军压后,相机而动,毕竟稳妥一些,总归是好事。” 皇甫嵩听完董卓的建议后,左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沉思了片刻后,欣然接受了董卓的建议,命董卓领骑兵前去截断粮草。 董卓出身陇西,董家乃陇西最大的世家,由董卓率军前往,将会得到世家的大力支持,更利于大军行动,皇甫嵩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命董卓统领骑兵。 董卓回到自己营帐后,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自己因黄巾之败被贬,如今正好以平叛之功赢回失去的一切。 董卓刚回营帐,便有两人前来拜见,两人一文一武,一左一右走入帐内。 此二人分别是李儒与牛辅,皆乃董卓女婿,李儒见董卓面带喜色,便当即连忙出言问道:“岳父大人,皇甫嵩将军应允了?” 董卓闻言,当即激动的回答道:“贤婿呀,皇甫嵩将军应允了,而且还让为父统帅骑兵。” 李儒听完,也是一阵激动,而牛辅身为武将,更是激动不已,身为武将的他,只有在战场,才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而定酉城外的边章,韩遂,并不知道朝廷援军已经到达天水郡,只所以没有急于攻城,而是将定酉城团团围住,是因为韩遂出谋,想以此逼迫天水郡守发兵来援,在设伏歼灭前来救援的援兵,达到一战定天水,如若一切皆按韩遂计划的发展,那天水郡将唾手可得。 不得不说韩遂之谋,于当下而言,乃是上上之策,韩遂对战局的把控还是比较敏锐的,难怪原史上能割据一方长达三十二年之久,甚至击败了皇甫嵩,张温,董卓,孙坚等名将。 而这一世的韩遂,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如原史一样,称霸西凉,毕竟宋太祖赵匡胤就在西凉,而西凉之外,还有始皇帝赢政虎视眈眈,夹在这两人中间,应该不会再有好果子吃了。 官军算计着叛军的同时,叛军也在算计着官军,至于谁能算计到谁,一切还是犹未可知。 皇甫嵩率大军到达天水郡治所平襄城的次日清晨,十万大军分三路开拔,先锋军共计三万人,轻装简行,直奔定酉城而去,一路皆乃骑兵,共计万余人,由董卓率领,绕道陇西郡,突袭边章,韩遂后部,切断补给线,剩下的六万大军,由皇甫嵩亲自率领居后,押解粮草辎重,以策完全。 皇甫嵩的先锋军,刚走了半天的行程,便被边章,韩遂的哨骑发现。 此时的边章,韩遂正在为要不要立马攻陷定酉城,而相争不下之时,哨骑的来报,结束了两人的争论。 边章,韩遂从哨骑口中得知,从平襄城方向而来的一支步卒,约有三万人左右,一路轻装简从,直奔定酉城而来。 听完哨骑的禀报,边章,韩遂皆面露喜色,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韩遂施礼说道:“大哥,计成了,请大哥静候佳音,吾稍去片刻。” 闻言的边章,也施礼对韩遂说道:“贤弟先去,吾静候贤弟佳音,吾摆下庆功宴,等贤弟回营。” 平襄到定酉总共约二百八十余里,三万官军前锋轻装简行,一路急性的话,只需要次日晌午便可抵达定酉城下,然而迎接这三万士卒的,不是发财致富的军功,而是一柄柄锋利的屠刀,与送他们共赴黄泉的利箭。 在平襄到定酉的必经之路上,距平襄九个时辰的路程,属定酉境内的一处不起眼的山林中,突然来了一支四万余人的军队,打着韩字大旗,四万人马分于道路两侧的山坡之上,两侧树木丛生,正是伏兵的绝佳之处,而这支伏兵的主将,便是韩遂。 官军前锋主将王杰,生性谨慎,见天色已暗了下来,便不在赶路,而是下令全军停下休整,毕竟以疲兵想要突破叛军防线,显然乃是无稽之谈,而且夜晚行军易遭伏兵,故此不得不停下来,待天明再走。 凉州的四月,天气舒适怡人,官军前锋于天刚放明,便收拾东西,继续朝定酉城急行而去。 三个时辰后,官军前锋三万大军,到达了那个不知名的山坡处,主将王杰看着这条必经之路,脸上充满了凝重,如此绝佳的伏兵之地,怎能让人不忌惮。 而此刻树林中的韩遂,看着下方的官军,眼中充满了得意之色,自己在此苦耗了一夜,终于有了回报,韩遂当即传令下去,待官军前部通过,在攻击官军后部,誓要让这支官军,悉数被灭于此。 无可奈何之下的王杰,只得下令道:“将士们,加快速度,冲出此处,出发。” 看着下面的官军,走进自己设好的圈套,韩遂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左手按在剑柄上,静待官军走进绝佳的伏击位置。 王杰见极速前进了两刻钟,也未被袭,正暗自庆幸敌军主将无能之时。 立于道路两侧的山坡上,突然旌旗立起,密密麻麻的叛军,张弓搭箭射了下来,一人粗的滚木,与巨大的石块也不断砸下来。 看着叛军万箭齐发的箭雨与滚木巨石,饶是久经沙场的官军士卒,也瞬间慌乱不已,军士应声倒下,哀嚎之声不断响起,主将王杰瞬间明白了叛军的用意,只所以方才没有袭击,乃是后部还未完全进入伏击地点,如今是要将三万将士悉数尽留于此。 骑在战马上的王杰,不顾自身安危的下令道:“全军将士,随吾一起杀出去,杀。” 王杰说完,便翻身下马,慌乱的官军士卒,一下就有了主心骨,与主将王杰一起,拼死朝平襄城方向突围。 山坡上的韩遂见此,岂能让王杰如愿,只见韩遂令旗一挥,两边上坡上,不断冲下叛军,意图拦着官军退路。 山坡上的叛军依然用手中的弓箭,与滚木巨石,不断收割着官军士卒的性命,而拦住官军退路的叛军,也与突围的官军,正在进行着激烈厮杀。 虽然叛军人数多于官军,且官军已中埋伏死伤大半,但近身肉搏的时候,显然就不是官军士卒的对手了,特别还是黄巾之战下来的老兵,凭着身上的甲胄,硬生生的打出了一杀五的战绩,其战力可想而知。 韩遂见手下无往不胜的士卒,这一次竟然有可能拦不住这群残兵败将,怒火中烧的他,在一次令旗一动,两边山坡上叛军全部一拥而下,韩遂意图很明显,就算是拖,也要将这支官军全部拖死在这里。 很显然,这一次的韩遂计策又奏效了,急行了三个时辰的官军,虽然中途有休息,但毕竟又从新走了一个时辰,在加上先遇埋伏,在行突围,厮杀了近一个时辰,此时的他们早已疲惫不堪,俨然已困兽之斗,穷途末路了。 山坡上的韩遂,见官军已是强弩之末,便示意停止进攻,一副胜利者的语气喊道:“昏君无道,十常侍乱政,吾为天下苍生计,才起兵诛杀昏君与十常侍,尔等若愿弃械请降,吾韩遂便将其视为兄弟,然后一同杀进洛阳,建不世功勋……” 韩遂还未说完,便被王杰的呵斥声打断,只见王杰举起手中缺口的残剑,指着韩遂大声喝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韩遂,睁大汝的狗眼看,好好看看,吾等乃是大汉名将,安众将军皇甫嵩的部下,乃是平黄巾的英雄,岂有贪生怕死之徒,如若投降于汝,岂不是堕了吾等兄弟的威名?弟兄们,韩遂勾结羌胡蛮夷,劫掠凉州百姓,如此恶贼,汝等愿意跟着他为非作歹,遗害家族后代吗?” 王杰话音刚落,剩余的官军士卒,便当即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吾等宁死不降,杀,杀,杀。” 山坡上的韩遂见此情形,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对着残余的汉军士卒怒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给吾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韩遂说完以后,叛军士卒如饿狼一般,在一次冲了上来,被围在中间的官军,咬着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厮杀,但显然不是眼前这群叛军的对手,强弩之末的他们现在只能任人宰割。 在拼尽全力又杀了十几名叛军后,王杰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回过头来才发现,身边的兄弟全部阵亡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王杰露出了微笑,然后轻声的自言自语说道:“兄弟们,别走太快,哥哥这就来追赶汝等。” 王杰刚说完,便有十余支长枪,从四面直直刺来,瞬间洞穿了王杰的身体,王杰浑身鲜血淋漓,死得不能再死了。 对于这场战役,后人只能从史书上,简略的几笔去了解,却无法想到,这场战役,是如何的激烈,如何的悲壮,这支官军所散发出来的军魂,足以被后世所敬仰。 真可谓是,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