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不了了之 (第2/2页)
李世民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我早就知道,所以我们要给阿爷更多的时间,让他在痛苦最小的情况下,做出决定,做出选择。如若违背他的意愿,我便是不孝。我不能绝了兄弟之义,再背上不孝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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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转过身,靠在李世民的怀中,看着蓝蓝的天,幽幽感慨,“孝这一个字,人人都挂在嘴边,又有几人能懂其中真意?”
“在这世上,父母是给予我们最多之人。他们给了我们生命,将我们养大成人,像我们这种人家,还给了我们尊贵的出身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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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观音婢仰脸看着李世民,“世民阿兄,你想一想,假如我们生在奴仆之家,你即使有再大的本事和志向,也是无处施展。”
李世民也被观音婢的话所触动,他发自内心地道,“是呀,父母给予我们太多,如果连父母都不爱,何谈去爱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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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合心亭说了有半个时辰,观音婢看西边夕阳快要落山,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李世民站起身,和观音婢沿着林间小径往回走,走到小桥的南端,李世民停下脚步,微笑看着观音婢,眼神中闪着亮光,“我突然发现,每次回来都要过桥,以前在承庆殿时门前有个廊桥,到了这青庐,门前有个小桥,我感觉每次回来都像鹊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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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却不喜欢“鹊桥”这个说法,“鹊桥又有哪里好?每年只能相会一次,阿婢想和世民阿兄天天在一起。”
李世民呵呵笑道,“阿婢说得有理,这辈子说啥也不能做牛郎织女,等过两年没有了突厥之患,我就日日陪着阿婢。”
观音婢不信地撇了撇嘴,“婧妹她们几个才不会愿意。”
李世民搂着观音婢的肩膀,理直气壮地道,“她们哪个敢说不让我陪着阿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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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青庐,用了晚膳。
接下来的夜晚是小别胜新婚,一对爱侣自然有表达不完的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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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是七月底,天气渐渐转凉。
李世民觉得青庐的地方太过狭小,便要求观音婢搬回垂拱后殿去住。
观音婢在青庐住了两个月,倒是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景致很好,有竹有树,有水有石,有风景,住在这里心旷神怡,还感到分外的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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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李世民让她搬回垂拱后殿去住,观音婢还有些舍不得。
李世民见观音婢不愿搬,便一本正经地道,“你堂堂一个王妃,整日住在这低狭的房子里,知道的是你喜欢这里的景致,不知道的会以为本王对你不好,认为我们之间生了嫌隙。”
观音婢见李世民坚持要搬,只得听从李世民的安排,依依不舍离开青庐,搬回了垂拱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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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亲自下令将王珪、韦挺、杜淹留放巂州以后几日,王珪、韦挺、杜淹三人便在差役的押解下准备前往巂州。
巂州在蜀地之西,离长安三千里。
三人此去,可谓是山高路远,前路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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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即是流刑,分流千里、二千里、三千里,役期都是一年。
官员被流放者,不需服役,只需在流放之地落籍,如同普通百姓般生活,待期限一满,即可回到原籍,以前为官者,仍然有机会重新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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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流刑并不是一种太重的刑罚,但是由于流放之地太远,路上和流放之地风险难测,有不少人死在路上或是流放地。
既然是到遥远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官员被留放时,为了防止自己孤苦伶仃地死在边荒之地,一般都会带着奴婢、僮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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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王珪、韦挺、杜淹三人同时起解,城南韦家、杜家各有一人,王珪也是长安的名门旺族。
这样的三人流放巂州,自然都不是孤身一人,都是大车、小车跟随着数十名奴婢、僮仆。
主仆几十人,远行到三千里之外,仅路上的吃住花销就不是一个小数目,普通人家肯定是负担不起。
但是对于王珪、韦挺、杜淹三人来说,对这庞大的花销却根本不用发愁。李建成和他们的同僚们都会给予一定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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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给予他们资助最多的却是李世民。
可能有人会奇怪,王珪、韦挺是李建成的亲信,杜淹是吃里扒外的叛徒,为何李世民要给予他们资助?
这其中却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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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解之日,王珪、韦挺、杜淹的同僚、亲属、朋友,都赶到长安城西金光门相送。
李世民却避开送行的人群,提前候在十里长亭,等着王珪、韦挺、杜淹三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