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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神恩魔怨,是非善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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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灼贤本就恶意充臆,守卫人又言语无礼,失和之下强攻,直打到大刀队伍处,前人不敌葬花岛武功,个个酸软麻痹,重伤倒地,爬不起身。恤心宫心性善良,对放弃抵抗的人只拖赶一旁,未下杀手,那些人如遇皇恩大赦,待得远去,忙跪倒磕头,饶过不杀之恩。段煦龙生性刚烈,头阵冲锋,正求之不得,扑岔寻弯,身后众女排成几条长龙。大刀众武士本来一动不动,严谨站岗,忽来这么多敌人,顿时大惊,群相耸动,大呼小叫,转身横舞大刀,斗了起来。

敌人来得太过突然,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仓促下少了抵御准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众士日夜站岗多时,常举大刀,臂力手劲、脚步下盘颇为老到,且刀法招式相同,众志成城,倒也一时不易击溃他们。段煦龙透过缝隙,见我方一小妹子被两个大刀武士用刀杆击断了双腿骨,惨声大叫,心中一怒,展开身法,阅狼剑挥舞,所到之处,武士皆大刀落地,或双腕遭断。众武士见此人剑法厉害,暂弃攻女,两队中各窜出六人,十二个将他包围,高举大刀过顶,同时向段煦龙头颅砍落,可刚砍一半,十二人但觉胸口一凉,被利剑穿心,纷纷毙命倒下。正是段煦龙在瞬息间以迅捷无伦的手法刺穿了他们胸口。

其余人见同伴被杀,怒忿大起,吼声震天,另十八人趁段煦龙尚未收势,扑将过去,大刀横竖交错,组成一面刀网,罩斩他后背。段煦龙回头见十八把大刀齐向自己劈来,猎猎生风,心下暗惊,只好双足一点,向前跃出,横持阅狼剑,谨立门户。众大刀落空,刃锋斩在地上,噹的一声大响,火花四溅,扫至林树,叶干当即就断。

眼见大刀武士越聚越多,灰衣紧挨,群女弟子勇敢冲锋,段煦龙躲避完十八人的围攻后,新一批敌人复又攻至。寒水阁众不惧蛮力,剑刃似林,银光闪闪,每人运起寒水阁心法,发掌拍击,出剑斩砍,冷风嗖嗖,寒气逼人。大刀武士与她们交锋,算是吃了苦头,往往敌我二人间仅交战数合,便觉冰水之气猛然袭体,越打越冷,臂力与腿力受冻,招数不免缓了下来。弟子们往往趁此妙机,一剑、一掌,了结性命。

灵风阁弟子自认剑法不亚于寒水阁,作为轮换前力的生力军,战意澎湃,迫不及待,有心杀敌,一小半人拔剑在手,想要过去,跃跃欲试。李鸢桐对姐妹们道:“生力军不先暴露实力,按命令行事,严守纪律,别让澹台家狗贼笑话了。”灵风阁众一凛,情觉不错,听阁主的话,收剑回鞘,伺机而动。苗芸悦嘴角一笑,白袍宽袖一挥,以阁主身份号令进攻,寒水阁姑娘们娇叱不停,将长剑舞成一朵朵剑花,掌风挥成一阵阵寒气,攻向手持大刀的灰衣汉子。段煦龙寻思此番战斗不该逞能,应以保护同门为要任,没有随众进攻,只迂回游击,观察有谁交战危险,便出剑刺死那个敌人,保护姐妹,减少伤亡。

关居钰穿插在后队暗处,看出段煦龙与寒水阁击败前方敌人绰绰有余,没有出头,仅与搂在怀中的曲叶琦你侬我侬,相互微笑对视。曲叶琦凝视着关居钰,忽然低呼一声,指着天空,道:“你看,蔡鏖!”关居钰循她所指,果见有一蝙蝠般的东西飞来又离开,黑衣抖动,一闪而过,微微皱眉,轻声道:“好快的身法,确实是他……”

那般天衣无缝地配合,寒水阁大获全胜,所有大刀力士,以及来助武人,终于击死殆尽。段煦龙大声道:“继续冲,干翻他们。”数千人听从指挥,冲到洸林校场外的山坡,便在此时,突听山坡另一边传来一人的长啸之声。段煦龙见有变故,喝道:“停!”众人收步,集站坡底,凝神倾听,适才那人的长啸声雄浑有劲,非泛泛之辈,是个较强敌人,他身后脚步声响如轰雷,似有千军万马跟随,愈发逼近。

不多时,山坡顶端不断有黑影出现,片刻间站了许多人,个个昂首挺胸,俯视坡底,只是天色太黑,山川土坡,环境更暗,每人的面目与衣色便无法看清,仅见这上百,甚至数百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血月夜空下,犹似恶魔军团一般。霎时间,整个涯洸川不出一点声音,静得可怕。

如此僵了三四分钟,坡顶有人提起声音,开言道:“请问哪一路朋友来访?为何兴师动众,率领这么多人搞阵仗?我等好生不解。”正是刚才高声啸叫的人。段煦龙亦提气丹田,问道:“你是谁?”那人答道:“澹台无冢长子,澹台悼近便是区区。”段煦龙道:“我是段煦龙,在下周边全是恤心宫弟子。澹台兄,世间有公道,有正义,容不得黑暗、邪恶存在,近来你家在外不停扩张实力,发动武林战争,野心勃勃,越搞越大,咱要请你父亲澹台先生出来说句话,一起谈谈这事。”他公义私仇交织心中,言语却又客气有礼。

澹台悼近哈哈笑道:“段兄,美女们,干嘛大惊小怪?一只狼想要生存,不被天敌捕杀,只有与同类团结,方能保命,我家近年来在外征剿门派,扩增势力,并非有什么坏念头,只想不被他人欺负,怀着狼的心情,团结朋友罢了。”段煦龙冷冷地道:“哦,团结同道,也要杀人夺命,伤天害理,也算保命之道,在下可不懂了,恳请赐教?”澹台无冢平素灭派手段,毒辣凶残,不逊于曹武怜世的联贤教,虽不如魔教势力庞大,却也已恶到极处。澹台搏雷大声道:“我澹台老三倒想听听,难道恤心宫以前就没杀过人吗?身在武林,动拳动刀,无异拿筷吃饭,平常之至,倘若老实过头,请回家叫妈妈喂奶,安分守己过日子,莫要逞能。哪怕用枪,用子弹,那也有着强者胜,弱者死的道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杀了又有何不该?”

蓝媚琪叫道:“不要脸,杀掉好人和打死坏人,根本两个性质,分明在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即便不对外扩张,凭手段本事,谁会好端端地欺负你们?说到杀人之残,行事之恶,澹台家压根就不逊于当年的联贤教,哼。”九宫阁与其他阁的少数姑娘们随声附和。澹台悼近道:“女孩儿,此言差矣,你等来犯涯洸川界,乃典型侵略,如是想要此处地界,那么说有野心的,便不是我们了,请分当清楚。”蓝媚琪啐道:“谁要你们这臭地方。”

澹台不逵叫道:“姑……姑娘,不想……要我们……我们这臭地方,那来……来是想作……作客吗?”他说话结巴,语音笨拙,坡底群女经不住逗,大放笑声。澹台不逵“啊”的一声,道:“你们笑什么?”梦霄部曾遭澹台儿子擒拿,一直视此为耻,但想起浑人老七为人憨厚,总是忍不住发笑。黄寇捂嘴笑道:“胖小子,姐姐看你可怜,不想杀你,快回家吧。”澹台不逵奇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啊,还回哪儿去?”

澹台轮道:“七弟勿言。黄女侠,吾乃老六澹台轮也,今日一同前来,想是要一雪前耻么?”黄寇听其话音,确是囚牛衣人澹台轮,哼了一声,并不回答。蓝媚琪道:“黄姐姐,澹台家一帮人稀奇古怪,乱七八糟,更可恨的是还得罪过我们恤心宫,今日咱就要他们好看!”

其实胡忘潭在少室山见过蓝媚琪一面,就心神飘荡,难以自己,一直萦萦于怀,今夜听其脆音,恶念又起,笑道:“是蓝小姐吧?我可记得你啊。听我澹台老九说几句,常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联贤教主无能,散沙蝼蚁的领主,一代大名鼎鼎的教派,硬在他手中败坏。如今给人击败,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教徒教众或死或失,全由他自己造成。咱澹台家势力虽不如人家,但说像曹武怜世他们那么蠢,可不是的。”

蓝媚琪冷笑道:“杨诣穹有你这师兄,真是他一生的耻辱。”

关居钰搂着曲叶琦,猛地记起当初之江钱塘,师父、阿鬼双双逝世,自己悲愤奔跑,晕后在亭的旧事,热血上涌,高声道:“胡忘潭,你还认得我么?”胡忘潭听此人声音好生耳熟,但川林黑暗,识不见面目,仔细回想,忽忆之江荒山,自己被那臭小子吸夺内力的丑事,喝问:“是小道士?”关居钰道:“虎君是否在你身边,你叫他也来跟我说说话。”突听得山坡顶上有人咆哮吼叫,如老虎一般,喝道:“关居钰,是你啊。”关居钰道:“黄老匹夫,你和胡忘潭联手逼死我师父猿林道人,这帐该怎么算?今天有缘相会,针对此节,要好好聊聊。”

黄旌耀与梅伤泉年轻时因武力、轻功两方面各有所长,常有间隙,后而生仇,想到老猴子死在自己手中,大快畅心,他知关居钰武功了得,好在今天人多势众,交战时可寻机将他铲除,嘿嘿笑道:“你师父死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关居钰道:“《疲重元归法》就在我这,有本事便取了去,关某现今大非昔比,你可以试试。”黄旌耀道:“你已代为传承,要了又有何用?今晚勾结恤心宫和我们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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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总喜欢跟着人家干起哄?”

关居钰哈哈一笑,道:“关某一介散人,别人的闲事我不想多管,但为人在世,须得有情有义,朋友有难或需帮助,我不去协手一臂,岂说得过去?”

这时天上血月已红极,借助微光,山坡武士军团和坡底恤心宫众,都能略微看见敌人的身形、面目一二。恤心宫众精神一凛,不由得拳脚攥紧,兵刃握紧,凝神应对。涯洸川武军昂首挺胸,站得坚牢,似铁塔伫立,却是面色木然,低头俯视,毫无表情,好似对坡底群女浑不当一回事。

澹台墨狐转头见胡忘潭不停盯着底下那个染发苗条的小姐,轻声问道:“八弟,你看上那小妞了吗?”胡忘潭点头道:“想要她,少室山我见过。”澹台墨狐笑道:“你瞧给关居钰搂着的那个怎么样?”胡忘潭凭红月光,但见曲叶琦身披绿衣,俏生生地依偎在关居钰怀中,娇美不可名状,一时记不起之江荒山曾见过她一面,只暗暗喝了声彩,道:“也挺漂亮,但我想先要了那九宫阁主,关居钰的女人,四哥你既喜欢,请自便,我不敢相争。”

蔡鏖在他身后阴笑道:“老蔡也想染指,二位侄子行否?”

澹台墨狐叹道:“真是可惜,如此绝丽美人,竟给关居钰抢先了……墨狐的女人,也是咱澹台家所有人的,蔡三伯放心,先拿下再说。”蔡鏖道:“很好。”胡忘潭看了周边一圈,“咦”了一声,道:“怎么不见白鲤龙王裴七叔?”魏法潼道:“带着他的人,水底下藏着呢……”胡忘潭道:“好。”

澹台悼近长声喝道:“战或退,但凭君意。若战,我家便不客气,负隅顽抗,若退,仍对汝等礼敬有加。请问今夜之事,到底如何裁决?”坡底所有人一齐叫道:“战啊!战啊!”轰然不绝,少说喊了十来遍。澹台悼近道:“那么来吧!众兄弟、诸伯叔、战士们,我们大开杀戒。”霎时间,只见那山坡化成了正义与邪恶的厮杀战场,人人奋勇相斗,无异神魔交战,甚是激烈。

只是让恤心宫失算的是,涯洸川武军训练之精,战力之强,竟然世所罕见,作战一丝不苟,脚踏实地,阵型毫不紊乱,武功精悍麻烦。才与澹台悼近的“霸下”军交战不到十数合,寒水阁便处在下风。段煦龙初时见敌众在坡顶上面无表情,呆呆站立,哪成想作战时居然这般凶残,双眼一瞪,观察前方,但见敌众个个相貌狰狞,咬牙切齿地动手,我方小姑娘们往往一见,难免娇怯,当下情势,犹似铁刺巨轮碾压铺地稻米,暗暗心惊:“原来这么难打。”叫道:“芸悦,寒水阁不支的话,暂且撤下。”他哪知苗芸悦此刻正忙,适才短短十数合间,已有十余名姐妹弟子阵亡,她心中一急,白袍扬动,绸带挥舞,掌力翻飞,奋力周旋“霸下”军的前力,早去得远了,没听到他说话。

澹台狼策、澹台搏雷的“狻猊”、“狴犴”武军,又左右包抄而至,蓝媚琪情知危急,叫道:“段师兄,九宫阁阵法。”段煦龙左刺四人,右斩五人,剑锋一挥,回头喝叫:“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灵风阁、梦霄部众姐妹,请上前协助,其他阁部暂且自御,听候调遣。”敌众精悍无伦,诸阁部无暇应答,迅速展开九宫阵形,相互掩护。澹台狼策剑术诡异,他的“狻猊”军长期昼夜交接,严谨训练,竟能与一向以剑法自豪的梦霄部斗了个旗鼓相当。澹台搏雷研习铁棒棍术,其“狴犴”军的红木长棍,招数犹如龙翔凤舞,每一击至少两三百斤力道,刚猛之极。灵风阁以柔敌刚,施展轻身功夫,契合灵逸剑法,倒也撑下了局面。

关居钰怀抱心上人,不惧凶猛敌众,反情热交织,搂紧曲叶琦,持雕纹铁剑,双足一点,反手一剑,刺入一名“狴犴”军的小腹,当即毙命,继而将其挑起,使出真武阴阳剑的缠诀,剑尖粘住那人躯体,左挥右甩,连连撞倒了其他六人。他挥剑时用的是柔力,那名“狴犴”军撞至别人时,却又转变成一股极大阳劲,是以这六人无不飞得老远。兰清部主代婆婆持枪恶斗,转头无意间见到关居钰的武功,不禁脱口喝彩道:“好功夫。”关居钰内力雄厚,这招使出,气力反而更加充盈,当即放开手脚,去攻击“霸下”军,支援寒水阁,砍倒了十余人,终与段煦龙会面,问道:“无碍吧?”

段煦龙道:“无……”

曲叶琦惊道:“喂,你背后,小心!”

段煦龙摇头道:“我没事,你去帮别人。保护好她……”说话间,头也不回,向后出剑,削断偷袭六人的手腕,那六人是霸下军,所使的乃链子枪,腕部遭断,长声大叫,武器呛啷啷尽数落地,金属铁链互撞,声音清脆。关居钰瞧他剑法如此迅捷精妙,自是放下了心,见苗芸悦等被三十来名霸下军包围,便欺近援助,铁剑连斩,六人受不住这数股刚柔并济的大内力剑击,皆被劈成两半。关居钰闪身一冲,横剑在手,护住了寒水阁众。

苗芸悦喘气道:“谢谢你了。曲叶琦给我,我帮你保护她,你去助龙哥。”曲叶琦先前对寒水阁主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终身有托,恨意自然消散,但说离开关居钰怀抱,总是不愿,抱着关居钰腰的手更加紧了。关居钰微笑道:“苗阁主好意心领,我和她不分开。段哥剑术高明,安全得很,不用担心,你阁下的姑娘们才要紧。”苗芸悦道:“那好,有劳。”

关居钰收拢剑锋,插回鞘内,运起“束阳缚阴掌”劲力,抓一个扔一个,两名霸下军发出链子枪偷袭三招,却总被他背后一股内力气流反弹回来。涯洸川众训练有素,综合能力异常均衡,应变力非逊,袭后躲避敌人攻击,自保无碍,招术精猛,诡奇无伦,却偏偏奈何不了这文雅男人的拳掌逼迫,抢不进他数寸之内,仅眼睁睁看他东攻西击,南打北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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