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问罪 (第2/2页)
半个时辰后,顺成侯府。
韩芷看着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屋中的顾砚之,作势就要冲上前,却被越岂伸手拽了住。
“韩芷,本侯救了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韩芷抬眸看了他一眼,微抿嘴角:“多谢侯爷相救,改日我定带礼登门拜谢。”
“带礼?”
越岂懒勾了下嘴角:“什么礼?”
“侯爷想要什么礼?”
越岂看着韩芷眼中隐藏的焦急,突然低身凑到她耳边:“我想要什么礼,你难道不知道。”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朵,韩芷身子一僵,刚想退身走开,越岂索性直接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说我想要什么礼。”
“越岂!”
韩芷被他轻佻的话语气急,一张俏脸也因为生气而染上几抹薄红。
越岂没理会她面上的怒气,随手取下她头上步摇搁在手中把玩。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我可以等你回府看看后,再给我答复。”
回府?
韩芷脸上怒气骤散,想也没想就转身往顺成侯府门的方向。
越岂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才慢步走到顾砚之跟前取下塞在他嘴里的布条。
“看清楚了吗?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你。”
顾砚之望着他:“侯爷将我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一幕。”
越岂摸了摸手中步摇冰凉的翠翘,懒挑了下眉:“韩芷自来就是本侯的,你知不知道对都没什么影响。”
“韩芷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侯爷是想强夺人妻吗?”
“妻子?”越岂冷笑着站起身:“就凭你。”
“我与她的亲事,是她亲口同意的。”
越岂握住步摇的手微微收紧,深邃的眸子犹如暗夜里的寒潭。
“我不同意,她就谁也嫁不了。”
顾砚之眼见他抬步往外面走去,急忙开口:“你把韩伯怎么样了?”
“一个时辰前,周崇下旨夺去韩长忠官职,罚他入绝狱接受审问。”
顾砚之眉头微皱:“不可能!皇上前些日子才下令将韩伯官复原位……”
“有什么不可能的,韩长忠的官职是本侯替他找回来的,本侯也自然能给他送出去。”
另一边韩府里,云雀得知韩芷回府,也顾不上自己满头凌乱的长发,便急忙朝前院奔了去。
“小姐!”
韩芷这边刚进府门,还未来得及心惊院中糟乱的景象,就被秋儿她们的喊声给夺去了注意。
“小姐,你去那儿了?奴婢听说顾公子同秋儿都被许公子带人绑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芷没空回答她这些话,只着急的问道:“我爹和外祖母呢?”
提及韩长忠同魏老夫人,云雀挂在眼角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奴婢回府时,正巧碰到绝狱的人来捉拿老爷和老夫人,管家心急之下带人同他们起了争执,刘公公便将他们都给抓走了。”
韩芷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好端端的,绝狱的人怎么会突然来拿人,可是皇上的旨意?”
云雀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奴婢听到刘公公说、说……”
“说什么?”
“刘公公说老爷为人臣不忠,竟敢协同外医行刺皇上,就是碎尸万段也难解其恨。”
韩芷瞳孔紧缩:“行刺皇上?什么行刺皇上?”
云雀嗓音带了些哭腔,直接跪在她跟前:“刘公公说皇上前些日子病重,是因为吃了安大夫研制的药,而安大夫现在已经指认说……说他这么做是受了五皇子的指使,而五皇子又是受了老爷的蛊惑。”
韩芷双腿微软,整个人瞬间跌坐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数十个身穿软甲的御林军突然从韩府左侧冲进府。
为首的戚良看着院中的韩芷同秋儿,没什么表情的开口:“本官奉皇上圣旨,捉拿韩府一应家眷奴仆,把她们带走!”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御林军闻言,小声凑到戚良身旁道:“刘公公早前答应了顺成侯,不会动韩家大小姐。”
戚良眉头微皱,抬眸看了一眼跌坐在院中的韩芷:“本官得到的旨意是捉拿韩府的一应家眷奴仆。”
“这些都是刘公公的意思,统领还是三思。”
戚良不悦的看了眼提醒他的御林军:“本官想怎么做事还需要你教?”
“属下不敢。”
“都带走!”
与此同时的玄英殿里。
周崇由周熵扶着小心坐起身,看着跪在殿中的苏烟同周岁欢。
“刺杀多利王一事,是你们安排的,还是隽儿安排的。”
苏烟同周岁欢突然被人抓到这里,正困惑于不知何事时,突然听见他这么问,两个人面色皆是一变。
周岁欢表情震惊:“多利王死了?怎么可能。”
“朕问这件事到底是你们谁做的!月贵妃,回答朕的话。”
苏烟抬起头,看了一眼守在周崇身侧的皇后同周熵:“这件事情不是臣妾做的,更不会是隽儿同岁欢所为。”
“好!不是你做的,那你告诉朕这些都是什么。”
数十封信被周崇扔到跟前,苏烟依旧不改面色,淡定的捡过几封信打开。
周岁欢凑到她身边将那些信的内容粗略扫过,瞬间吓得扑跪入地。
“父皇,这些都是污蔑,儿臣同母后从未想过害父皇。儿臣之所以将安珩叫入宫,是因为儿臣听说他治好了顺成侯,想着让他替父皇也调理一下身子……”
“三妹,你这话就说得奇怪了。”
周熵抬手替周崇掩了掩被角:“安珩没入宫给父皇把脉前,父皇身子一直康健。他这一入宫给父皇开完药,父皇就重病卧床了好些日子,你还好意思说请他入宫是为了给父皇治病。”
周岁欢:“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害了父皇不成。”
“事实如此。”
“你胡说!我没有。”
苏烟眼见周岁欢情绪失控,急忙抓住她的手:“没有做的事,你慌张什么。”
“母妃……”
苏烟替她扶了扶头上的发簪,柔声道:“别怕,你父皇最是聪慧,定不会被别人蛊惑的。”
躺在龙榻上的周崇闻言,本来坚定这些事情都是她们做的想法,也忍不住开始动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