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诱人出证 (第2/2页)

局面越来越混乱，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了，郑雷几次大喊安静，但根本没有人理他。卫元忠看着此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这边院里的吵闹声惊动了被关在阁楼的贺延安和唐远，起初他们两还以为是送饭时的例行闹场，但是越听越不对，直到卫元忠喊人出首时，两个人都坐不住了。

“他到底在吵吵什么？办案可以这样吗？要是有人为求脱身胡乱攀咬怎么办？”唐远担忧地说。

“没准他想要的就是这个。”贺延安沉声道。

“你、你没在开玩笑吧？为什么会准他那么胡来。”

“谁知道，也许上面的人急于结案，也许有人想抢着立功，事情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现在不能傻等着看他们表演了。”

贺延安的猜想并没错，现在前院的人都已经被煽动起来了，卫元忠布下此计最毒的地方就是散出的桂枝范围广，但其上是秘文，肯定会有人察觉，并侥幸藏下来，这是真正参与舞弊的人，而剩余无知无觉的就是清白的，可谁又能说得清其中界线呢？度量的尺子只要稍加操纵，就能落到自己手里。

在高压折磨之下，终于有一人再也支撑不下去，几乎是哭着喊他要招供，一时院中又静了下来。

“我招……我都招，是我鬼迷心窍做了错事，恳请大人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关在房间里的士子们并不能分辨这认罪的喊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但硕鼠被揪出来，众人不可抑制地激愤了起来。

“你是什么畜生！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把我们连累成这样，去死吧！”

“对！你有什么面目苟活于世！你枉读圣贤书！”

卫元忠则完全不理会士子们的咒骂，他的目的已达成，嘴角噙着笑回身对郑雷道：“郑节级，已经有人率先自首了，这对案子侦破意义重大，我要把人带走，再细细审问。为免走漏风声，请节级隐秘行事。”

郑雷总觉得这事很怪，但是又不能违抗有尚书谕令的卫元忠，权衡再三后，还是挥手招过来一个兄弟，让他去取个麻袋，把人罩住抬出来。

卫元忠此行即将功成圆满，可就在这时，忽然阁楼那边冒出滚滚浓烟，手下兄弟指着那边大喊：

“走水啦！阁楼走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