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娶你为妻 (第2/2页)

像是被关进了角落里，只能眼睁睁旁观自己。

“阿尘，这句话我等了太久了。”

我听着“我”自己的嘴里说出这句话，白竹尘先是一愣，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他捧着我的脸，眼中的小心让人心疼，“月月，你要等我……”

说着他就吻了上来，我瞬间就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白竹尘的吻温柔中带着珍惜，和平常霸道强硬的吻不同，恍惚让我觉得他吻的并不是我。

可我不忍结束这个吻，因为它让我体会到了从未感受的深情和柔软。

直到我鼻息粗重，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白竹尘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我。

“竹尘……”

我下意识的呼唤了他一声，他眼中的沉醉和迷离，就像是掉落在地的瓷瓶，瞬间四分五裂。

白竹尘动作一僵，眼中那清楚又分明的情绪让我有些难堪，但他很快就整理好表情，可我总觉得有些陌生又疏离。

“刚才是谁？”

“是谁？”面对我的疑问，白竹尘冷笑一声，带着明显的鄙夷，似乎我这个问题明知故问一样，“刚才就是你啊。”

“是不是巫月？”

我追问道，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难受个什么劲。

“巫月不就是你吗？”白竹尘语气带着轻笑，但他这样子更让我不安，他眸光一转，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对，就是我！”我狠狠的点点头，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可你为了我取代穷奇，又设计拿到聚魂珠，到现在被众人唾弃，这一切都值吗？”

“是胡炎阳告诉你的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已经知道答应，也就不需要我回答，“如果一个人没有见过光明他就不会向往光明，可你让深处在黑暗中的我见到了什么是美好，什么是光明，你觉得我还能再忍受没有光明的世界吗？就算是我被人唾弃又怎么样，有希望总比回到黑暗中好。”

“可你伤害了那么多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摇摇头，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悲伤来。

“无辜？谁又不是无辜，巫月无辜，可最后呢，被巫星辰祭了阵法，神识还要留在阵法中，为了巫星辰所为的‘大义’备受折磨。我也无辜，就因为是妖，所以就要被赶尽杀绝，冠上祸乱人间的罪名吗？”

“这一切不都是所为的正途，为了自己的名誉，而用无数鲜血尸骨托起来的。”

白竹尘走到一边，拿起一件轻薄的外袍，就那么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他的语气像是掺杂了无数的荆棘和坎坷，短短的几句话，就把他过往的悲惨总结的清楚。

我无言以对，因为我虽然是巫月，可我没有那些记忆，没有感同身受那些绝望和痛苦，我也就没有立场去批判他。

我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他，“但现在我已经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以后你不需要再背负什么，我会陪你一辈子。”

不管是他被迫还是主动，我都不想让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其实也不全是出自于正义，而是担心他被仇怨纠缠。

我看不清白竹尘的神情，只觉得他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覆上了我搂在他腰身的双手。

算是他的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