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太虚剑仙 (第2/2页)

时间最头疼，最无法分辨的问题，却要立刻有个结论，纪鸿迷茫起来，思绪渐乱，他此时就像是一根绷紧的皮筋，若能撑过去，一切安好。若撑不过去，“啪”的一声，就要断了。

“天道是正道吗？天道是光明大道吗？”纪鸿扪心自问。

纪鸿只知道，自己一向贯彻正义，不管如何表现，心中正气从未消除。

前世他见过太多怨天恨天之人，也见过无数怒骂苍天之辈。正义之士，也有遭人记恨。善行善举，也必然会伤害到一些人。对于被伤害的人来说，善还是善吗？

“一切都有标尺，都有依据，如天秤两端。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没有绝对的邪恶。善恶原本就在一线之间，而这一线便是权衡的标准。”

“可苍天，只是苍天。他并无意志，只是别人赋予他一些代表。”

“天道只是天道，任由人说他是善是恶，他都从不改变。”

“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数，而这天数，便是命。”

“命运是是什么？无法改变，无法预知。即便能提前知晓，在未发生的那一刻之前，还是存在变数。说是预知，也只是‘猜’对的几率很大而已。”

“不管正邪如何断定，善恶谁去评说，这天道依然是天道……”纪鸿浑身即将消失的光华再次大盛，整个藏书楼十层之中，刺眼夺目。一半神光异彩，一半漆黑如墨。

纪鸿的声音很清澈，却如同天道之音一般：“天道依然是天道，我……依然是我！”

纪鸿哈哈大笑起来，身体在这一刻突然凝实，一切光滑散去，只有两个眸子之中截然不同的光彩。

“怎……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魔剑一头雾水，在刚刚那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与纪鸿的力量相互融合，这可是神圣与邪恶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啊！与此同时，魔剑的质地也发生了改变。

原本只是古朴无奇的黑色长剑，此时由剑尖出现一道纯白色一直延伸到剑柄末端！剑身透着一股诡异，两种颜色却显得极为融洽。

“贯彻自我大道，我的道还是我的道。迷茫的只是我，而从不是我脚下的道！”纪鸿嘴角微微一扬，所有异象消失的干干净净，若是从前，纪鸿是一把出鞘利剑，锋芒毕露。而如今的纪鸿，却是剑归剑鞘，不露山水。

在这一刻，他自身的所有力量融会贯通，不止如此，前世所学的一切，统统还复！

万剑归宗再无限制，莫说之前的百剑，若是纪鸿真气足够，直接便是万剑之境！此功法，不再是帮纪鸿驾驭万千剑意，而变成只是单纯的增幅威力，单纯的一部功法。

幻影神剑、剑阵等等，也只是成了纪鸿的一种手段而已。

“没想到，我天下无敌的太虚剑意，原来只修炼了一半。另一半，却是还要顿悟。”纪鸿目光无比深邃，仿佛看透了一切。

如今的太虚剑意，已然圆满。仙人指路也没了限制，不再是一招使出，便直接倾尽全力。

纪鸿伸手唤来魔剑，一剑点出，平凡无奇没有任何威力，但却让纪鸿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只因为，此一剑，也是仙人指路！

目光看向问仙石，纪鸿心中久久无法平静。真不愧是三大神石之一，果真当得如此名号！

看着那一道剑痕，纪鸿嘴角一扬，这道剑痕，已经被纪鸿看透。让纪鸿自豪的是，留下这道剑痕的人，不如他！

握剑轻轻在问仙石上刻画，剑尖所过之处留下道道痕迹。而这些痕迹最终组成了四个字：

太虚剑仙！

“一草一木皆是剑，风火水土道无边。”

“堪破天机万法源，扣开仙门自成仙。”

纪鸿爽朗的笑声远远传开，整栋藏书楼的人皆都震惊抬头，此声暗合大道，让人听了心中激荡不已，细细回味，却转眼忘了所有，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这道声音。

“你们刚刚听到什么了吗？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九层之中，一名修士疑惑问道。

上官若水也在此处楼层，听到疑问却是秀眉紧蹙，摇了摇头，“不确定……”只是她好奇的眸子往楼上看去，那里已被禁制所挡，任何人无法登上。“或许是哪位老师？”

正在此时，哒哒哒的脚步声从楼梯上面传来，纪鸿气色红润的缓步而下。在上官若水等人的目瞪口呆中，缓缓离去。

而在纪鸿离去之后，十层之中，那被刻下“太虚剑仙”四个字的问仙石，轰然破碎，化为烟尘。

待纪鸿走后，原本想要登上十楼的上官若水等人急忙上去，却发现整个十楼只有一个个存放天级功法秘籍的石台静静矗立，空无一人！

“难道是纪鸿？”上官若水笑着摇了摇头，直接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