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你爱希希,也爱我？ (第2/2页)

黎笙不答，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深呼吸，面目冷了下来。

“笙笙，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残忍无情到不会对任何人心软的男人。”

“……”

“既然我这么心狠手辣，别说一条命，就算希希真的是被我害死的，别说是愧疚，我就该一点触动都没有。”

明明黎笙告诉过自己，不要为他付出一点情绪，可偏偏某些字眼，还是极其尖锐地戳中了她的心！

她抬起双手，死死拖着他的衣领，“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她不只是我女儿，也是你的！她一直病着也接受了你，你怎么能对她这么狠！”

薄瑾寒面不改色，“按照你的想法，我不就是这样吗？”

“……”

“害死了女儿后，又对她心有愧疚，所以清空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他望着情绪快崩溃的她，心痛至极。

“但是黎笙，如果我真的对希希一点感情都没有，如果我真的不爱她，我又怎会有愧疚？”

黎笙眼里灰暗，慢慢涌上来雾气，遮盖了她的感知。

薄瑾寒无法再演下去，放柔了表情，握住她的手。

“你就没有想过，我搬空这里，只是怕你触景伤情？怕你难过？”

他自然也是难受的，没人知道，薄希刚走的那几个夜晚，他都要回到这个房间，静静抽一夜的烟。

那是他的孩子，曾经满脸懵懂、却还是愿意亲近他的孩子。

他爱她，比他明白他爱黎笙还要更早。

他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不明白看见那些熟悉物件时的锥心刺骨的痛？

薄瑾寒的眼睛微红，温声道:“笙笙，我从来不是个会因为愧疚就对人好的人，对希希是，对你也是。”

黎笙抬起水眸，模糊到什么也看不清。

她缓缓张唇:“所以，你爱希希，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