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鸩酒 (第2/2页)
“没事吧!斩灵刀客可是言中了?”
雪见伏在唐坤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唐坤惨白的脸上竟是逐渐晕出了几分血色,
“如此甚好!来人,赏金呈上。”
“唐堡主,在下此次前来并非为了赏金,而是家师预感渝州城将有大事发生,故而特派我前来调查一番,顺便为唐堡主医治身体,能够得到唐家堡工部一用的机会已经是我意外之喜了。”
“尊师想必也是位得道高人!那他老人家是否详说渝州城将会发生何种大事?”
唐坤神情凝重,即便是他,近些日子也感受到渝州城内有股风雨欲来,黑云压城之感。
“家师没有详说!”
宁渊遗憾的摇了摇头,反观站于正堂一隅的唐益,却有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同时看向宁渊的眼神也愈发的阴狠。
“刀客,你看今日时日也已经不早了,要不咱们明日再诊断?”
“不可!唐堡主有所不知,晚辈修习的道法在临夜最为灵验,此刻正值最佳的时机。”
“那好!雪见,命家中大厨准备丰盛晚宴,我与小兄弟去去就回。”
宁渊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庆幸,虽然距离主线任务结束时间还长,但自己并非没有其他事情,手头最近积压的任务还不少,摊主的委托任务,死亡笔记的后续调查,天地灵材的获取以及殓火的制造,估摸着后续还会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任务出现,当真时间紧,任务重。
“那咱们就正式开始吧!”
宁渊坐在唐坤面前,装模作样的掐起了脉搏,实则支付给战线100战点,直接调出了唐坤目前所有的信息。
“唐坤(唐家堡现任掌门)”
“既是唐家赏罚分明,杀伐果决的掌门,亦是对雪见宠爱有加的爷爷。唐坤虽在人前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江湖上无人不知,历代唐家堡主无不是在江湖掀起过一段腥风血雨之人。”
“目前状态:身中剧毒(既有自身修炼毒术的侵蚀之毒,亦有外来之毒:鸩酒)”
“中毒症状:自身之毒(每夜子时四肢伴有强烈麻痹感,麻痹感过后,又会出现持续一段时辰的虫蚁咬啮感,痛不欲生。)
鸩酒之毒:使人无法入眠,每至入夜,脑海中便噩梦丛生,时常会听见鸩鸟在耳畔凄厉的惨叫,是一种罕见的毒药。”
“各项属性无法探知。”
……
宁渊收回了手,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
“小兄弟,老夫的病?”
“无妨!只是稍微有些麻烦而已。唐堡主,每夜子时,你是否四肢伴有强烈的麻痹感,使人难以动弹,而后又会出现虫蚁咬啮的酸麻与刺痛,通常持续一到两个时辰。”
“不错!”
唐坤眼露惊奇,点头称是,
“这种病症困扰我多时,我也曾对症下药,可症状却没有丝毫减缓,甚至有持续恶化的趋势。一般等到这两种症状消失,一夜已经过去了,实不相瞒,以老夫的精力,至多再撑二十天。”
宁渊能看出唐堡主眼中的坦然和痛苦,他唯一放不下的也就是雪见,所以他还在强撑。
“唐堡主,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请你务必仔细而又仔细的回忆一遍。第一点,你身上的病状,其实从某一天开始,就已经变成两种了,意思就是,你身上中的毒,有两种。第二,你之所以只能感受到一种毒发时的痛苦,原因在于背后下第二种毒的人阴损的将两种毒发作的时间重合在了一起,一种毒发都已经让人自顾不暇,更何况是第二种。”
唐坤如遭雷劈,大惊失色,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上竟然还有第二种毒。
“唐堡主,你身上的第二种毒叫做鸩酒,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羽毛沾酒而成,服用此酒者每至入夜,脑海中便噩梦丛生,还会时常听见鸩鸟在耳畔凄厉的惨叫,你仔细回想一下,是否有过这种症状?”
现在一想,下毒者必定对唐坤的身体状况极为了解,这才能想出如此阴损的手段。
过了良久,唐坤突然惊呼道:
“不错,不错!记得有一夜我耳边时常回响起一种鸟叫,搞得我心烦意燥,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我询问了府上的丫鬟和侍从,却无人说听见,我当时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年轻小伙睡觉睡得死,现在想来,却是那时候便已经中了毒。”
“既然时间大致确定了,想要锁定下毒的人是谁其实并不困难,唐堡主,这件事情我就不便掺和了,倒是解药一事,我需要唐堡主给予我一些帮助。”
“小兄弟请说,唐坤义不容辞。”
“唐堡主言重了!”
宁渊急忙搀扶起唐坤,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些必需的工具,在得知解药生长于九龙坡后,唐坤又在后面默默的加上了诸多暗器,看得宁渊心头一凛,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这次时间很紧,我必须尽快拿到这些东西。今晚我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