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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开玩笑,“不会是祖宗的老子吧?”
她说还真没准,老城区混子编的绕口令你听了吗,东三省的肉,东三省的油,东三省的票子往沈家流。
我和米姐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车驶入南北主干道,前面堵住了,几名骑摩托的交警在道旁插旗禁行,她踩刹车按下玻璃,扒头张望,“怎么,连环撞了?”
交警说京城来了人,封路十分钟。
封路在东三省很少见,我待了四年,唯有祖宗的老子出行,有过这副阵仗,他具体什么官职我也不确定,只知道是东三省的一把手,坐头把交椅的,整个黑吉辽,不管去哪,都有官员迎接。
有人说,祖宗的老子不稀罕副国级,不乐意往京城调,天子脚下束缚规矩多,捞不上油水,总要避讳,在东三省称霸,当个土皇帝,想吃什么拿什么,那才叫爽。
等了没多久,阵阵刺耳的警笛从身后拐弯处响起,驶来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几辆特警车在前面开道,两旁交警拉起警戒线,路况十分严密,连一只鸟都飞不过去。整条主干道的车熄火让行,排起望不见尽头的长龙,我和米姐推开车门下来,站在最前排正观望,她突然拉扯我手臂,“那谁的车啊?怎么闯进来了。”
她说话的功夫,人群爆发骚动,似乎都发现了那辆来历不明的奔驰,四面窗户紧闭,车身擦得锃光瓦亮,警笛此起彼伏嘶鸣,试图逼停它,可奔驰不为所动,仍平稳行驶着,在即将撞上军用吉普,竟然左打方向盘,利落超了过去。
米姐看傻了,“那可是京城来的人物啊,谁敢超他的车,不要命了!”
我打量车牌,清一色的8,腿间连锁反应,骤然发紧,仿佛被一根细细的草拂过,我解开扣子驱散体内的燥热,没搭腔。
开道的警车也看清了车牌,霎时偃旗息鼓,不再鸣枪,都很忌惮,吉普经过我面前,隐约听到里面有人问,“谁这么狂。”
另一人迟疑一秒,回答,“东三省老大,张世豪。”
车猛地一停,刺耳的刹车响划破长空,惊了满场。
后座西装革履的男人降下一半车窗,凝着快要消失不见的奔驰,“号也狂。查。”
男人说不必查了,张世豪在东北的名头,都清楚,没人敢动。
“呵。让关彦庭来见我。”
“关首长下军区巡视,这几天不在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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