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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姑侄重逢话旧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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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莽枝轻蔑地朝这个在自己枕边多年的人瞥了一眼,“你若不和他们一条心,难道还和我一条心?”狠狠地盯了那张脸一会,见对方似乎并无分辨的意思,抬腿便欲走。

这时,曾晚晚却打了一声唿哨,这是二人惯常熟悉的唤狗手段,家中的老狗阿黄无论身在多远,听到这唿哨便会很快出现在自己面前。

很快,阿黄便摇着尾巴跑过来了,在二人面前转来转去,口里轻轻发出呜呜声,眼神温柔平和。它已是家中的元老了,自曾晚晚到高家来,便一直追随着二人。毫不夸张地说,曾晚晚对这狗比对人温柔的多,也放心的多。

高莽枝冷眼看着她,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只见曾晚晚蹲下身来,轻轻摸摸阿黄的头,随即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到地上,示意阿黄去tian。阿黄亲热地在曾晚晚身边绕了几圈,得到示意后,毫不犹豫地便去伸舌舔食杯中酒。或许是酒太辣,阿黄只舔了一口便将头缩回,伸出舌头不愿再舔,曾晚晚不断示意它继续,阿黄只得再去tian。

很快,阿黄停止了舔舐,晃了晃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嘴边的酒杯也被“砰“一声撞倒在地。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杀了阿黄?你到底想干什么?“高莽枝愤怒地朝曾晚晚大吼,随即奔到阿黄身边,却发现阿黄的鼻息竟然很平稳,胸口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你放心,它只是睡着了,会至少沉沉地睡上一晚上。“曾晚晚抬起脸,坦然面对着自己的丈夫,”你知道吗,今晚,那个沉沉睡去的人本该是你。“

“你什么意思,曾乘风让你做的吗?”高莽枝心一紧,又不服气道:“哼,你别太高估自己了,你以为你让我喝我便会喝吗?“高莽枝满腹疑惑,话虽如此说,但他知道,曾晚晚是自己多年的枕边人,对自己了如指掌,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自己喝下那蒙汗酒。再瞪眼看这女人时,眼神也柔和了些,至少目前,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想害他。

“今晚,曾乘风会带大队人马到临川地库去,本来,我的任务是让你踏踏实实睡着,最好睡上三天三夜,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所以让阿黄替你喝下了这杯酒。。。”曾晚晚轻轻抚摸着熟睡的阿黄的头,轻描淡写地道。

高莽枝心惊不已,此时,她已对曾晚晚的话深信不疑,喝问道:“他想趁我不在,独吞高家财产?“

见曾晚晚依旧在抚摸阿黄的头,他脑子里蹦出一万种将这女人毒打一顿的方法,双手拳头握得己手心直冒汗,四顾想找个能摔能打的东西,却只能又抓起那酒杯狠狠砸到地上。

高莽枝想到过往种种,又见曾晚晚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突然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曾晚晚,你们曾家一家人害的我们还不够吗?你们接连逼死我二弟,三弟,五弟,四弟至今下落不明,你们逼的我父亲进大狱,逼的我母亲疯疯癫癫,逼的我们高家家道中落,你们好狠的心啊。。。“

“你怎么没说我们害的你唯一的妹妹也杳无音讯啊?”曾晚晚抬起头,挑衅地望着高莽枝。

高莽枝一时气闷,被堵得哑口无言,对,这是他的心结,是他的死结,难道,这个女人竟然知道有关于攸乐的秘密?

“你想说什么?你究竟知道什么?”

“我可对你的其他事都不感兴趣,”曾晚晚冷冷道:“我是好心告诉你今晚的事情,若你还在这磨叽,恐怕地库里的财产早被人转移了。“说完也不再看高莽枝一眼,径直朝门廊内走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高莽枝见她竟然就这样轻飘飘地离去,不禁愣了,他以为她至少会解释点什么,或申辩点什么。今晚的这个女人,似乎和以前太不一样了,高莽枝有点懵,虽然这个女人是自己花费巨大代价娶进来的,可从来没有感觉她像今天这样真实,她总是戴着一张面具,自己曾经想尽办法想要扯掉却怎么也扯不掉的面具。

多年来,他努力想要忘掉攸乐,与她好好过一辈子,可就因这面具,让他望而却步。在他心目中,曾晚晚虽在自己枕边已经躺了五年,但一直是个谜。有时,这个女人看似歹毒,内心时而却是柔软的;这个女人在所有人眼里是水性杨花风骚撩人的,但他始终相信,她并没有为达目的出卖自己的色相;这个女人是曾家养大的,是曾家的爪牙,但时而也觉得她并非是绝对效忠曾家的。。。

今日此时,他完全相信了曾晚晚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月光下,他愣了一会神,才猛地想起来临川那件大事。随即唤来高伯,知道现在已是二更天,顾不得解释许多,让他牵来自己的马,快马加鞭便朝临川地库方向而去。

此后便发生了昨晚的一幕。经过临川一晚的惊变,高莽枝更加信任曾晚晚了,事实也证明曾乘风确实正在设法转移财产,只是未成功而已。但现在他心中的疑团更多了:曾晚晚不一直是曾家父子的帮凶吗,她为什么要帮自己?她将信息透露给自己,到底是为了让自己去阻止曾乘风父子,还是为了高家好?或许,她改变心性了,就是想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件好事?

正寻思间,忽听得窗棂上传来轻轻的叩启声。

高莽枝有点纳闷,这可是在景王府,来找他的人除了王爷王妃,难道还会有其他人吗?但若是王爷王妃,又怎会不敲门呢?

犹疑间,叩窗声又响起了。高莽枝靠近低声问道:“谁?”

“侄儿!”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穿透木窗而来。

高莽枝一愣,竟是巩是新!自己的姑父,那个从夜秦来的,从未给自己带来亲情,却给自己不断带来麻烦的姑父!

“侄儿,你把窗打开,让我进来。”窗外的人轻声叫道。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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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工夫,高莽枝这两日正寻思着要去找这个姑父,他竟然在此时找上门来了。

他一阵惊喜,推开窗户,发现外面已全黑了,原来自己已在景王府待了整整一天,饭也已经送上门来吃过两顿了,他却因沉思而忘了时间。

巩是新见窗子打开,一个纵身便跃进了屋内。高莽枝见他一身粗布衣衫,虽质地不算甚佳,但还整洁簇新,发髻紧束,面色红润,除了领口处几道血红伤疤和脸上几条不明显的血痕,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倒还算好,比起以前每次去找自己时萎靡不振的样子,倒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难怪刚才跳进窗户时身手矫健,倒不像个年过半百的人呢。

“巩叔,你怎么会在这里?”高莽枝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姑父,吃惊道。

“说来话长,以后咱叔侄俩再慢慢聊。方才我在柴房内听见两小厮偷偷聊起王府来了个瘸腿的,是高家唯一的继承人,我猜就是你,所以便悄悄跑过来找你。”巩是新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本正经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自两月前这姓巩的被攸乐救到景王府后,便一直在后院柴房静养,每日汤药侍候调养着。当日他被救回时,已是遍体鳞伤神志不清,所以至今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救了他。每次问起来送饭的小厮,小厮都推说这些事情他们做下人的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被藏在景王府,安全无虞。反正每日里有吃有喝,他这懒散惯了的人还乐得清闲,寻思着正好养养伤,等伤好了再出去寻点活路。他只是奇怪,这些天从未有人来找过他,也未有人来问他任何问题,他估摸着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有贵人将他救回后就把他给忘了。

“巩叔,你每次来找我拿钱,总说是姑姑让你来找我的,可我问起姑姑的事情,你却从来不说。我问起当年的一些事情,你也总推说不知道,你总该让我见见姑姑吧!“高莽枝问道,他看见了巩是新脸上和脖子上的几处伤口,很是纳闷,但他不愿先说,自己也不好再问。

其实对于这个姑父,高莽枝又何曾有多少感情可言呢。自己人生的前三十年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一旦知道了世上还有亲姑姑姑父,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纠缠。他高家早已不比当年富可敌国的时候,所以对于这位姑父一次次死皮赖脸的上门要钱,高莽枝早就厌烦透顶了,只是他仍想要见自己姑姑一面,才不得不对这位姑父稍微客气一点,二十余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必须弄明白,特别是在得知了曾氏父子的真实面目之后,他更加迫切地想要得知当年的真相。

“唉,莽枝,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你姑姑早就不在一起多年了,到高家去找你,都是因为我自己没钱用了才上门的。“巩是新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头讪讪道。经过了这一番生死劫难,他也不再似以前一般无赖,面对这个京城里唯一还算沾点亲缘关系的侄儿,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正经的,能提醒的便提醒一下,能帮衬的也帮衬一把。

高莽枝大惊:“姑姑原来没和你一起到大梁来?那姑姑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不知道,应该还是在夜秦老家吧,我们之前有个女儿,可七八岁上就得痢疾死了,你姑姑估计也不会舍得离开那个家的,但我多年前便离家了。当时被追赌债的追得鸡飞狗跳,为了不连累家里人,我只得逃的远远的。那些人的赌债一日不还,我是一日不敢回家的,算算我离家大概也有六七年了。“巩是新垂头丧气,不敢看高莽枝一眼。

看到眼前这个年过半百,可怜兮兮的老人,高莽枝满腔怒火还是不忍发出来,只冷冷讽刺道:“你是怕连累家人?你怕是把一大口黑锅都扣到了家人头上吧。追赌债的可是什么都敢干,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么跑了,可真够爷们的!“

巩是新抬头望着高莽枝,可怜巴巴道:“莽枝,看在你姑姑的份上,看在你曾多次给我钱的份上,不管你怎么骂我,我今天都必须告诉你,曾乘风一家都不是好人,千万要离的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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