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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追忆多年旧事 (第2/2页)

此话一问出,凌云也觉得自己是过于武断了,他想了想道:“郑大人素无劣名,而那曾乘风。。。”他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只是猜测,总觉得这曾家有蹊跷,不简单,这些年来崛起的太快,而与他的崛起正好相反的,却是高家的没落。”

说着,凌云专门拉停了胯下马,认真解释道:“无忧公子可能并不知晓,高家的老主人高普沧老先生德高望重,在大梁百姓心目中也是有口皆碑的。前些年这高曾两家就好的如同一家人一般,可以说,曾家最初的崛起是离不开高老先生的帮助和提携的。可这几年,那曾无庸总是去抢夺高莽枝的生意,将高家几欲逼入绝境。高家如今已是风雨飘摇,仅高莽枝大哥一人独撑,若曾乘风是善类,难道不应该是去帮助正处于患难中的高家,而不是去趁机落井下石吗?”说着,凌云面色忽转沉郁,轻叹一声道:“唉,可惜这些年,那高莽枝不知是何缘故,竟故意与我和景王爷疏远,我和王爷想要去帮高家也帮不上啊。”

凌云本是低首絮言,忽而抬头,将视线牢牢锁在攸乐的脸上,紧接着又急匆匆跳下马来,转到攸乐一边,立于其马下。攸乐不知何故,疑惑中也只得跟着下马。

攸乐刚一站定,凌云便快步走至她面前,郑重地深鞠一躬,又单膝下跪,这一举动让攸乐大吃一惊。

“马公子你。。。”

“无忧公子,你素有侠名,忠肝义胆,且在江湖上友朋甚众,凌云想请你帮帮我!”凌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无比坚韧,“我在谷中偷听得郑老夫人与郑大人对话的只言片语,推断这郑大人应该是做了某件对不起高家的事,所以郑老夫人让郑大人要尽力弥补自己的过失。再加之,无忧公子刚才所告知的曾乘风暗杀郑静石之事,我猜测,这些事情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所以,恳请无忧公子帮助我一起彻查此案,凌云感激不尽。请受凌云一拜!”

那一刻,攸乐甚是脆弱,鼻头的酸楚如潮涌般冲上来,两行热泪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刷刷齐下。马凌云紧盯着她,眼睛瞪大,脸上写满了惊奇,但很快便见攸乐不在意地用衣袖擦干眼泪,轻咳一声道:“我无忧因体察民生疾苦,常年行走江湖,自以为在世间最是打抱不平,最是解人危难,没想到今日一见,才知马公子竟如此义薄云天,如此情深意重,无忧实在感动,佩服!“说着将凌云轻轻扶起,也对着瞠目结舌的凌云躬身一拜。

这理由实在说的勉强,这眼泪也流的有些令人莫名其妙,但凌云对无忧公子的信任却有增无减。他再次确认道:“这么说,无忧公子是愿意帮我了?”

按照攸乐最初的想法,她当然是不愿让凌云再次卷入这漩涡中来的,以免拖累了他以及整个马家,可此时,自己作为急公好义的大梁公子,又怎能劝说他放弃呢。

“马公子想让无忧怎么帮?”

“我只是刚刚得知这些信息,具体该做些什么却还并未想清楚,但我已下定决心,作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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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准女婿,我有这份责任去查清这些事。我想,回家之后我便立即向父亲禀报此事,让他。。。”

“不妥。”凌云话还未毕,攸乐便快速截断了他,“无论是郑大人与高家之间的恩怨,还是曾家与高家之间的恩怨,这些都只是你我二人知晓。若刑部一参与调查,参与的人员一复杂,难免就会走漏风声。那曾乘风既然有胆子亲自出面杀人,说明他在朝廷内势力很深,若盘根错节,令尊如何能正面去撼动。所以,我认为,此事暂时不可让令尊知晓,要调查绝对只能暗中进行。”

说至此处,攸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询问道:“曾家的大管家陈水深,马公子应该是认得的吧,我听说多年前是他杀死了高家的二公子,却为何未被判死刑,且如今竟然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呢?”

二哥出事时,攸乐还很小,对于当时的一些细节并不太了解,只是听说是陈水深杀死了二哥。攸乐从家中走失前,陈水深还在狱中,谁知她以无忧公子的身份回到京城后,这陈水深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曾家的管家。这一现象她着实有些看不懂,也搞不懂作为刑部尚书的准公公为何也对此事置若罔闻。

凌云紧皱眉头,有些恨恨地道:“此事说来也是极其令人气愤,二哥高倚邦确实是因此人而死。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人,即曾晚晚,高倚邦和陈水深,曾晚晚说高倚邦与陈水深因她而斗殴,但只是普通的械斗,根本不会伤及人命,后来高倚邦因自己头晕撞上了梁柱才致命的。因无其他人证,曾晚晚的证词尤为重要。当时仵作验尸,确实二哥身上有很多棍伤,但都不致命,致命一击便是在后脑勺上,但至于这致命一击到底是陈水深打的还是高倚邦自己撞的,一直未形成定论。所以此事闹到顺天衙门,也只判了个流刑,且正逢当今皇上登基,此人流刑便推迟为两年后执行。大约三四年前,户部尚书张正义大人有一次到家中来找父亲,说是顺天衙门有一个叫阵水深的人,是他远房亲戚,因犯大不敬之罪,被打入牢中。彼时正逢太后薨逝,天下大赦,此人便拿着盖有皇上印玺的文书,来请求父亲签字盖章放走此人。父亲一看皇上已经盖章,又叫来顺天衙门的府尹陈文贵,询问是否有阵水深一人且此人是否犯的是大不敬之罪,那陈文贵称确有此人,也确实犯下的是大不敬之罪,在天下大赦范围内,于是父亲便盖上了刑部的大印,准予放人。”

“阵水深?”攸乐不禁插了一句,冷笑道:“哼,他们可真会玩。”

凌云未注意到无忧公子此时的脸色已渐转阴沉,继续愤愤不平地道:“可两年后,父亲竟然听说那陈水深并未被执行流刑,而是早就被放走了。他赶紧叫来陈文贵质问此事,陈文贵承受不住父亲的压力,只得承认是受人威胁及受贿,才不得不那样说的。于是,父亲立刻上报此事给皇上,称户部尚书造假,结果那张大人当场反驳,说确有一亲戚叫阵水深的,并且是皇上亲笔批准了的。皇上让父亲拿出张正义说谎的证据,父亲便派人去请陈文贵来,结果那陈文贵竟因暴病突然死掉了。父亲又安排人去调陈水深的卷宗,但所有的卷宗都早已被陈文贵销毁。皇上因当时是自己答应了张正义的,且此事目前都只是父亲一人的说辞,所以便偏向了张正义一边,并让父亲不要再追查此等小事,父亲因这件事心灰意冷很久,也与户部尚书结上了梁子。后来听说那陈水深竟然明目张胆做了曾乘风的管家,我们都无比气愤。”

“那,刑部就再未追查过此事了吗?”

“当然不会。”凌云四下望望,虽是山高林密,周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仍然压低了嗓音说道:“其实,这几年他老人家一直在私下搜集资料,想要重新审理陈水深一案,但因年代久远,很多人证物证都难以收集齐全,此事便这样拖了下来。”

“此事如此隐秘,马公子告诉无忧,不怕无忧哪天说漏嘴了吗?”攸乐望着有些神秘兮兮的凌云,故意调侃道。

“这。。。”凌云一时有些语塞,“我愿意相信无忧公子,就像相信自己一样。”

凌云的眼睛紧紧盯着攸乐,虽天色黯淡,但其眼中的灼灼光辉却令他整张脸都亮堂了起来。

攸乐一时有些脸红,忙转移了话题道:“此案的核心人物有曾晚晚,张正义及那陈文贵三人,是吗?那陈文贵死的是否蹊跷,曾晚晚是否撒谎,张正义后来是否将阵水深改为陈水深,这是此案的关键。令尊是否都曾经查实过?”

“有的。曾晚晚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撒谎,张正义更是不会承认自己改了名字,唯一的希望便在陈文贵身上。那陈文贵自死后,他们一家便搬迁到了潭州,父亲派人去查过,他的妻儿均说他确实死于暴病,且让官府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一家平静的生活,此案便自此被搁浅了。”

攸乐深知每位兄长的死都与曾家脱不了干系,此时听凌云首次披露这些,心中的仇恨更加深了几分,只是追查此事确实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潭州离京城遥远,想要去重新调查此事何其困难,那张正义贵为一品大员,自己又怎能有机会去结交,还有曾晚晚,想起此人,她不禁更是紧咬牙根。

正出神间,一阵喧闹的人声和马蹄声越靠越近,将攸乐已飘至远方的思绪强行拉回来。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支大约十余人的队伍,前面几匹高头大马领路,最后面几匹马护航,马上之人均着胡服,束身窄袖,裤腿紧扎,中间一辆宽体轿车,轿帘紧遮,不知轿中乃何人。攸乐一看便知,这是夜秦人的进贡队伍,只是这次出使大梁的夜秦使者,是否仍是自己熟悉和亲近的那个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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