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表露心意 (第2/2页)

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心中念起人随。

她醉眼朦胧却严肃异常。

“那你为我还俗，娶我可好？”

一直看热闹的小慧和嗔绝听着都是一愣，他们都没想到，这女子会对我一个僧人谈此言。

我翻阅法华经的手一顿，抬眼看着她摇头：“施主，你我之间无缘。”

“胡说，若是无缘为何会相遇，若是无缘为何会让我对的痴心绝对？”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施主，可懂否？”

她听着再一次笑了，看着我的神色更加执着。

“不懂。”

“在妙色王求法偈之中有这么一段，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摩柯枷叶：如何能为离于爱者？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而法相宛然，即为离于爱者。摩柯枷叶：世间多孽缘，如何能渡？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心不动万物皆不动。伽叶：释尊，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佛曰：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我说着看了眼她继续说：“你这痴心绝对不过是相的念，心的祟，眼的迷罢了。你我之间本无缘，若非说缘是小慧从中牵挂，让你我之间有瓜葛。若是施主愿学佛法以解疑惑，那贫僧自当帮忙。度你犹度己，一举两得之事，贫僧何乐而不为？若是沉迷这世间尘相，恕贫僧无能为力。”

我放下法华经，看着狐若儿，淡漠的说着。

“可是伽叶也曾问过，世人心里如何能及？檀行大师，这个又如何解答？”

嗔绝突然询问，他问的非是情爱，而是若修之法。

我看着他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此答案在妙色王求法偈之中也有答案。”

他静静的听着，不答。

“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这个答案我也看到了，可伽叶后来也问，有业必有相，相乱人心，如何？”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我笑着把妙色王求法偈最后这句话也说了。

就在我二人的一问一答之中，一直在看热闹的小慧若有所思的进了里屋。

狐若儿突然站起，她暴走的说：“不，这些我都不听。檀行，就算今日你拒绝我，那我也不会放弃。”

“你我本就殊途，何必执着其执念？”

“你什么意思？”

狐若儿浑身僵硬的看着我，好似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奈何桥上，彼岸花开，奈何桥下，彼岸花红。刹那芳华，不问因果，指路所修，皆是法门。一日度化，何谈因果？成其狐身，化做人形，你还要我说清楚吗？”

她踉跄后退，愣了很久才摇头一笑：“不用了，人妖殊途也好，人鬼不同也罢。我狐若儿认定的东西，改变不了。”

狐若儿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离开。

“她是花精还是狐妖？”

嗔绝茫然的看着我，他没有推算所以有些糊涂。

“都是她，她的形成有些复杂但是本性不坏。就是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我说着微微摇头，凭白的沾染了情债，任谁都是有些说不清。

可与她之间的因果我也确实应该处理，现今不是时候，我也看过两次，她的因果异闻录上没有显示，这就让我有点束手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