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和离,做个了结! (第2/2页)
不过离得远,他并没有听到王爷和王妃的对话。
只能凭着他们的肢体动作,判断出是王爷和王妃闹别扭了!
王爷昨晚……竟然在后山的草地上睡着了!
最后是杜随把人背回来的。
可是王爷一大早就绷着冷脸,生人勿近的阴鸷眼神,让杜随也跟着心惊胆战。
杜随小心翼翼打量着王妃的眼神,欲言又止。
他很想开口:求王妃跟王爷和好吧!
因为王爷不高兴,最倒霉的人还是他!
不想,沐云歌的神色却同样清冷,淡淡丢下一句:“走吧!”
她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给陛下看诊。
沐云歌越过杜随,率先走在前面。
杜随被王妃周身的冷息吓退,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了咽了下去。
看来王爷和王妃,这次是动了真气!
建章宫外,沐云歌从代步的轿辇下来,一眼就看见了一身烟青织锦长袍的男人。
楚元戟站在殿门外,刚毅的线条冷肃而慑人,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度。
闻声,他侧眸望来,挑起的剑眉微微皱在一起。
那双犀利的鹰眸,紧紧盯着沐云歌走近,眼神里充满着浓郁的占有欲。
沐云歌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看,心跳有些紊乱。
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再被男人慑人心魂的眼神迷惑。
冷静!镇定!
等治好了陛下的病,她与楚元戟之间就能快刀斩乱麻,和离做个了结。
夫妇二人只是冷冰冰的眼神对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楚元戟等她上前后,二人并肩走进了建章宫殿。
长廊上,二人的步伐很慢。
沐云歌压低嗓音道:“让我为陛下看诊可以,但还是老规矩,我看诊治疗的时候,不能有第三者在场。”
她这次要用的是催眠术,就更是不能让外人看见。
否则,恐怕还真会被人当作是会巫蛊之术的妖女。
沐云歌昨日在慈心宫,亲耳听见郁贵妃和太后的对话,先帝早就禁令了巫蛊之术,万一被人误会告发,岂不是冤枉丢了性命。
楚元戟闷沉应声:“本王会亲自守在寝宫门外。
”
这便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空气,再一次陷入死寂。
夫妇二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地,走到了陛下的寝宫门外。
寝宫外面,都禁军守候在此。
朱红的大门倏地打开,是太医府的人从从里面出来,几名太医个个都战战兢兢,浑身发着颤。
寝宫内,传来陛下愤怒的吼声:“一群废物!”
显然,是陛下的病情依然毫无起色。
公公通传后,沐云歌便跟在楚元戟身侧,一前一后的进了陛下内寝。
“儿臣携内子,给父皇请安。”
砰——一碗汤药被打落,应声而碎,药汁飞溅到四处都是。
楚道行冷脸沉声:“寡人是如何交代你的?你带着王妃来给寡人请安,究竟是安得什么心?”
陛下的病情,连西宫和朝廷百官都瞒得严严实实。
楚道行也是认清眼下局势,只有楚元戟这个皇儿能独当一面,才传召他入宫觐见,为自己分忧。
却没想,楚元戟今日却把沐云歌带来请安,无疑让楚道行心中生疑。
楚元戟单膝跪地抱拳:“父皇息怒。儿臣今日之所以带内子前来,是因为她命中有医神星,或许能助父皇早日康复。”
这种谎话,男人说过一次,现在再说更加娴熟。
不过,清醒时的楚道行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他冷哼一声:“医神星?简直是一派胡言……”
楚元戟见父皇完全不相信,言辞更加凿凿:“父皇,儿臣句句属实。父皇可还记得儿臣的眼睛失而复明?”
他这一提,倒是真提醒了楚道行。
陛下泛着精芒的苍劲眼神,直勾勾凝着他:“你想说……你的眼睛失而复明,全都是因为她?”
“大婚前夕,太辉观的道长曾为儿臣指点迷津,说沐家嫡长女云歌命中有医神星,或许能助儿臣眼疾康复,儿臣半信半疑,不想竟一语成谶。”
楚元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就连在旁的沐云歌都快听信了。
这男人胡扯瞎掰的本事,倒是真厉害!
连命里有医神高照这种事情,也能信口拈来。
这会儿,楚道行的眼神里确实有了一丝丝的松动,至少没有再继续怪罪楚元戟带着沐云歌前来请安。
“命中有医神星高照?寡人还是头一回听说……
”
“父皇不妨再相信儿臣一次,让内子与父皇单独呆上半个时辰。这……也是为了让医神星的辉芒能够照到父皇身上……”
“放肆!你……你这孽子……怎能开口说得出这种混帐话……”
让堂堂陛下与儿媳在内寝单独相处半个时辰?
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不禁楚道行颜面无存,沐云歌恐怕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楚道行就算再风流,也不可能做出不伦之事。
沐云歌就在这个时候开口:“陛下息怒!臣妾知道……陛下是顾及到云歌的清誉,才会动怒。臣妾更知道,元戟也是为了陛下的龙体才出此下策。只有陛下龙体康复,才能国泰民安。与天下苍生相比,云歌的个人清誉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蕴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那双雾瞳宛如墟洞一般,吞噬了屋里所有人的表情。
在这一刻,就连楚道行也不禁被她雾瞳里的眼神惊到。
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现定王妃的独特。
“寡人准了!”
楚道行这一声,透着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很快,除了沐云歌之外的所有人,都遵命退出了陛下的内寝。
楚元戟绷着一张冷脸,寸步不离的守在寝宫门外。
禁军守的是陛下,他守的是沐云歌。
因为不知道沐云歌会用什么方法为陛下看诊医治,也不知道内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楚元戟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从不曾如此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