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止渴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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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州并不乐观, 扶着司溟道:“但愿吧,到时候若是他发难,你就躲起来, 我——”他话音忽地一顿。初进青楼, 他在大堂处给一个人族袖口打上过印记, 为的是调查人族进入青楼后会不会有危险。这印记与他掌心相连,此刻他掌心的印记正在发烫, 那个人族遇到危险了!沈忘州来不及细说,牵住司溟的手腕跟随印记的方向迅速闪身。两个实力不错的妖族在青楼里玩你追我赶的情.趣时有发生, 两人隐匿在各种淫.声浪语中, 一路走到了鸳鸯楼二楼楼梯里侧的一间屋子外。这间客房与其他房间并无区别, 里面甚至不时传出阵阵花娘的娇笑, 若不是沈忘州多留了个心眼,没人会知道里面的人族客人正在经历什么。灵识外放,沈忘州短暂感受到里面的气息, 只有一个低阶小妖,相当于人族筑基期的修者。沈忘州与司溟对视一眼, 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在小妖惊呼出“你们”两个字后迅速劈晕了她。门被司溟无声地掩上, 仿若什么都没发生。沈忘州检查了一下倒地男子的气息,发现只是昏了过去,脖子被啃了一口, 但伤口不深, 比起吃掉, 更像是为了制服。他随手往伤口上洒了些药粉, 伤口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看来他们分工明确, 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就指派小妖去收, 若是高阶修者,多半就由檀魍这种级别的妖来收了。”沈忘州边说边扯开男子的后领,他眯了眯眼睛。一个形状诡谲的紫黑色印记像植物根茎一样埋进皮肤里,随着心跳的频率鼓胀收缩。沈忘州不认识,下意识看向在他眼里读书很多什么都懂的司溟:“这个是什么印记,长得这么恶心。”司溟也没让他失望,走到他身旁道。“妖族的牵魂咒。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控制对方的行为举止,若受者灵识不稳或实力低微,施咒者可以在短时间内大量施展咒法,“牵魂咒不需要主动解除,一定时间后会主动消失。”沈忘州皱眉:“所以有妖去凡界施咒,控制这些凡人自愿走进绊殄邸,进入青楼,小妖把凡人迷晕却不吃,是因为要献给地位更高的幕后人,比如檀魍。”司溟不经意地提醒:“或许她也不是终点呢。”沈忘州愣了一下,旋即思索:“……确实,牵魂咒对凡人来说几乎是无解的,他们或许已经下了千百年的咒,给那些幕后的大妖和上仙献上不知道多少的人,只是现在忽然被发现端倪了而已。”若不是他知晓上古四神的纠葛,他也不会联想到九重天,甚至不会联想到整个妖族乃至于上古神都在参与这件事。而绊殄邸这个地方,就算被修真界讨伐,也波及不到另外两界。毁了一个绊殄邸这样的灰色地带,在凤凰和桃树的纵容下,也会很容易出现第二个,第三个…
…修真界各大仙宗并不齐心,不拧成一股绳,单个仙宗也不会有精力和实力一直去管。沈忘州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完美的计划,完美地避开了和鲛人的正面冲突,默默积攒实力。如果他没有穿书,没有与赤烬结契,这件事不知道要拖后到多久才会被发现。或许从他穿书的那一刻起,所有剧情就都变了,他也不能一味相信自己看过的剧情,甚至人设。或许他可以把鲛人想的正常一点……正想着,司溟已经走到房间床榻的位置,唤他:“师兄,这里有一道暗门。”沈忘州把昏迷不醒的人装进可以装活物的乾坤袋,又给那小妖施了个彻底的锁魂术,能让她昏个七天七夜,才过去看。干净的床榻角落有一个金制烛台,烛台上蜡烛已经燃尽,但火光依旧细弱诡异地闪烁着。沈忘州看见阵法就头疼:“需要破阵才能打开吗?”司溟察觉门外远处的动静,掩去眼底的笑意,掐诀道:“嗯,有些复杂。”沈忘州只能去给他守门:“我帮不上忙,你看看有没有危险,若是没有十成把握就不要继续。”司溟在里侧破阵,沈忘州则站在外侧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帮他放哨。沈忘州正猜测暗门里是什么光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他做出反应,门就被敲响。“客官,奴给您送清酒来了。”见屋里没人回答,门外的侍女忽然很不合常理地更加用力地拍门,完全没有正常侍女该有的小心翼翼。“客官!艳儿姑娘!奴给您送清酒来了!”这侍女一副要把门拍烂的模样,沈忘州急中生智,走到刚刚凡人晕倒的地方,粗着嗓子满是醉态地喊:“滚出去!别打扰爷的好事!”门外安静了几瞬,敲门声再次响起。“艳儿姑娘,客官醉了,你出来拿酒吧!”不见到小妖精不罢休么。沈忘州在唤出袭焱抓住这妖问话和与司溟跳窗逃跑间短暂抉择,发现哪个都很容易被檀魍抓住。正犹豫时,司溟忽然从床榻处走到他身旁,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动,然后拉着他一起踉跄摔在门上。司溟故意挡在门前,两人的重量砸的雕花木门发出“嘭”的一声,沈忘州赶紧往前拉他,怕他磕坏了。司溟借着这股力量没法反抗似的,被拽进他怀里,低头薄唇抵在他耳畔,猝不及防地喘了一声——沈忘州瞪大眼睛。是刚刚那小妖的声音,司溟还会模仿声音???但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司溟拽着他的外衫领口,好似没法忍受般用那副小妖的嗓子哼喘着,连声的“公子”、“太过了”、“别这样”……一门之隔,给外面的侍女上演了一出活春.宫。明明什么都没做,沈忘州的脸却瞬间红透了,整个人僵着,眼神都不知道要往哪边放。门外的侍女显然也意识到屋里正在干那档子事,她们这些小妖偶尔也会挑些顺眼的客人纾解一番
,再迷晕处理,姐妹间的事都懂。她刚要说话,屋里的哼声更甚,好似在和她炫耀一般,又多了些唇齿相碰的暧昧水声,门被撞得山响,粗重喘息与娇媚声音勾缠在一起,混杂着布料脱落的摩擦声,听得她攥紧拳头,暗道不要脸。正当她犹豫是否把加了料的清酒放下时,屋里忽然一声娇媚惊呼,然后便是哼软的吻声,过了好半天,才传来艳儿娇滴滴的声音。“姐姐还是走吧,妹妹无暇顾及呢。”“……”走就走!不就是遇到合口味的人族了!有什么好得意的!亏她还当艳儿是好姐妹呢!和她这般炫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屋里的声音也渐渐平息。衣衫整齐,完全没有任何不妥的沈忘州僵硬地偏着头,从耳垂到脖颈红得滴血,好似刚刚那场戏是真的一般,绷紧到握紧了拳头。司溟同样衣衫整齐,只是靠着门的姿态多了几分旖旎的懒倦。仿佛真的被折腾累了,眼神迷离,狐耳轻轻抖动,尾巴也早已缠到沈忘州腰上。“师兄。”他嗓音微哑地喊人,是司溟的声线。沈忘州却恍然觉得刚刚他喘的声线就是现在这样,狐狸耳朵使劲抖了抖,转向司溟的方向,但是眼睛依旧紧紧盯着墙角,仿佛一转头就会犯错……说话也罕见地磕绊。“她,她走了,你继续……破阵,我帮你守着。”腰间白色的狐尾倏然收紧,向前一拉,沈忘州没有防备,径直扑进了司溟怀里。情急之下,他伸手撑在门上,鼻尖擦过一抹柔软,是司溟的唇。司溟俯身抱住他,低头埋进他颈侧,狐狸耳朵蹭在脸颊,又软又凉。勒在腰间的狐尾悄然松开,去勾弄沈忘州的金红色尾巴。沈忘州下意识觉得这时候贴在一起非常非常危险,他往后挪了挪,司溟却搂抱得更加用力,抬头望向他,看得沈忘州愣住。病态稠艳的眉眼间尽是忍耐后的痛苦,眼角泛红泪光盈盈,嘴唇被咬的红肿流血,几次张开都没能发出声音。落在门上的手终是松开,落在了司溟身上。“怎么了?是阵法反噬么?我看看!”司溟摇了摇头,再次埋进他颈侧,努力地呼吸着。“师兄,檀魍的琴是催.情的,我好难受……”“不是吃了解药——”话音一顿,沈忘州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解药只有一颗?”司溟默默点了点头。沈忘州半晌没说出话来,心里涩涩的。司溟嗓音沙哑,控制不住一样地亲吻他脖颈,呼吸急促,但还保留一丝神志地道:“师兄,我们走吧,我去酒肆待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了……”被亲的地方轻柔湿漉,像被水流淌过,沈忘州呼吸不稳脊椎发麻,被勾住的尾巴不停地小幅度甩动,却每每被白色狐尾圈住,诡异的感觉让他尾椎也跟着酥麻一片,整个人快要站不住。他额角溢出一片细汗,靴底在地面微微蹭动,干涩道:“现在出去万一被
发现怎么办?”侍女也不知道走没走远。司溟声音都开始发颤:“可是师兄,我快坚持不住了……”环住后背的手一下下顺着布料移动到肩膀,再抚摸到后背,饮鸩止渴般用指甲在外袍上划出道道痕迹。沈忘州能感觉到司溟理智在渐渐丧失,司溟是为了救他才——唇角忽然被蹭过,琴音的效果彻底被激发。司溟手指插.进他松散的发里,捏着他的后颈,像饥饿的尖齿叼住势在必得的猎物。眼底的渴望渐渐病态,猩红的舌尖舔过唇角,司溟俯身趴在他耳边,脸颊与他紧紧相贴,呼吸冰凉,轻声提醒他。“师兄,你……了。”沈忘州脸上闪过一抹羞恼。这么一通撩拨,他不这样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