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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厉鬼将映 (第2/2页)

“退后!”

陆倾城摊开手臂将李承霄拦在身后,继而取出一张纸符,咬破舌尖,冲着手中的木剑喷出一口血水,掐诀道:

“附魔!迟缓!”

陆倾城铿锵有力的说完,便见他手中的纸符诡异的包裹在了“透明”剑刃上,继而放出一片红光。李承霄在陆倾城的身后看得惊奇,心中以为应该是陆倾城新学会的手段,因为之前并没有见他用过。

陆倾城那边全副武装,做足了要和厉鬼拼死相抗的准备,但是鬼物那里却是完全没有攻上来的意思,依旧像块木头似的,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一时令李承霄和陆倾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想到反正梁子都已经结下了,陆倾城也就不再有那么多犹豫,直接挥剑斩向了那鬼物。

一剑凭空斩下,李承霄发觉那鬼物依旧完好无损的存在着,再看陆倾城则也丝毫没有停顿,转身便又斩向了那层拦在窗前的水屏障。

无声无息的两剑斩下,李承霄更是早已准备好了逃走,但是眼前出现的情况却多少让他,乃至是陆倾城有些尴尬。

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水屏障依旧存在着,鬼物也依旧存在着,就仿佛陆倾城刚刚斩出的那两剑,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斩向空气一样。

“怎么回事?”

陆倾城显然也觉得很不对劲,便听他这时候喃喃的说道:

“它理应重了迟缓才对,但为什么……”

听到陆倾城的喃喃,李承霄不由瞥了一眼窗边的水屏障,又扫了一眼待在门边一动不动的鬼物,顿时想到什么似的打了个激灵,大叫道:

“我们好像上当了,那鬼物好像并不在这里!”

说着李承霄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快步来到了那滩积水前,继而对着那鬼物的脑袋狠踩了一脚,结果就只是踩进一滩积水里而已。

“这就是个幌子,它根本不在这儿。”

这种情况是他们之前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毕竟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一只厉鬼竟会和他们玩金蝉脱壳的把戏。

“我们被它给耍了!”

李承霄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

而就在他们困惑于那厉鬼这么做的原因时,便见拦在窗边的水屏障上,突然形成了一张恐怖的面孔,继而犹如想在水里发声一样,声音近乎难以辨认:

“这是最后一次……放过你们!”

李承霄将他听到的内容,艰难的复述了一遍。

“这是它给我们下的最后通牒,它还拥有理智。”

李承霄说完本以为会得到陆倾城的认同,然而没想到的是陆倾城竟然否定了他:

“鬼物就是鬼物,它的存在一定是为了杀戮。它之所以将我们困住不杀我们,想来是因为它还不够强大。

所以它才会不停的抢在我们前头杀人。”

陆倾城的专业知识要比他多得多,所以李承霄这时候心里面尽管不太认同,但也没有去过多强调什么。

不过通过这件事倒是让他看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们继续保持现有的调查方式,那么想要赶在那女鬼杀人之前将会非常难。

他们或许应该考虑换一种方式了。

“我觉得那只厉鬼的身上应该还有某些限制,它不杀我们绝对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它还没到那种地步。我觉得那副棺材才是关键,或许一把火将那副棺材烧掉,它便很可能会失去容身之处。”

“若按照你刚刚的想法做,那我们可就真的是和那厉鬼撕破脸了,怕是再没有谈和的可能了。”

李承霄听后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担忧的,因为他始终觉得,那厉鬼就只是单纯的不想他们掺合进来而已。

或者说……它并不想滥杀无辜。

当然了,这些都是他心里面自以为的,并且,他也没有说服陆倾城的理由。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陆倾城对于鬼物的态度有些奇怪,就像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反正给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暴雨倾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雨水占据了。

在李承霄的劝说下,陆倾城暂时放弃了跑去胡大牛家烧毁棺材的打算,眼下还是以询问陈老大那几个心腹为主。

尽管这条路看上去并不怎么容易走通。

李承霄全身上下都已经湿的透透的了,除了衣物粘在身上的沉重外,还有一种弥漫全身的冰冷。在他看来这种冰冷才是致命的,因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贪婪吞噬着他体内所贮藏的热量。

致使他的身体越来越冰,越来越僵硬,并且越来越没有知觉。

这种状态同他以往的认知其实是相悖的,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觉得在暴雨中狂奔,是一件特别有意境的事情。

失恋的话可以跑一跑,事业受阻的话可以跑一跑,单纯的想要发泄的话可以跑一跑……

“以后我再也不觉得在暴雨下狂奔是一件非常有意境的事了,这他妈就是件特别傻字的事情,我现在就快被冻成狗了!”

陆倾城没有理会李承霄的叫嚷,脚下的速度不由变得更快了。

与此同时陈老大家。

“陈全良,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带不带儿子去镇里!”

看着妻子激动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如果他不答应就要和他拼命的架势,陈老大只觉得连自己眼中那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你觉得他还能救得活吗?”

“你还是个人吗?”陈老大的妻子气的浑身发抖,泪光中满载着难以置信,是的,她根本无法相信,这般无情的话会是从一个父亲的嘴里说出来。

“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你就那么希望儿子死掉吗……他不是我们的血肉吗……?”

“我们当时就不该心软的。”

陈老大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继而来到陈聪所在的床边,指着床上仍处于昏迷中的陈聪说:

“我们自从有了他,哪怕有过过一天开心的日子吗?

他让我们感到压力,让我们愤怒,让我们对于生活绝望……和这些相比,血脉又有什么用?留着他又和造孽有什么分别!”

“你总算是说出了这些年你藏在心里的话了,你一直都觉得孩子是你的耻辱,你一直都耿耿于怀我为什么没有给你生个正常孩子。

你早受够了是吧?”

陈老大的妻子表情狰狞的可怕,继而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带孩子去镇里,我带他去,如果儿子救不活,我就和他一起死!

陈全良,你真是和村里人形容的一样,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说完,陈老大的妻子便开始为昏睡的陈聪穿戴衣物,一副真的要冒雨带陈聪去镇里的架势。过程中陈老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阻止他的妻子,就只是低着头不停“吧唧吧唧”的抽着烟。

等他妻子快要给陈聪穿戴完成的时候,陈老大才放下烟袋,声音无力的阻止说:

“给我一晚上的时间,等雨停的。不然被雨淋到,就真的没有救治的希望了。”

听到陈老大的话,他的妻子顿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陈老大本想走过去安慰几句,但就在这时候,便见原本处于昏迷中的陈聪竟突兀的睁开了眼睛,随即发出一声干呕的声音:

“曰!”

见自己的儿子醒来了,陈老大的妻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还没等她和陈老大开口询问,陈聪便开始不停的干呕起来。

不,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他正在不停的向外呕着头发。

湿漉漉的,如女人般的长头发。

“儿子……你别吓妈妈啊……”

陈老大的妻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陈聪呕的越来越剧烈,吐出来的湿头发也越来越多,这不由让他们心里生出了一个恐怖的念头,他们的孩子到底吃了什么?以至于会吐出这么多女人的头发来。

随着头发越吐越多,陈聪的身体则也开始迅速的萎缩起来。

湿漉漉的长发死死的卡在他的喉咙里,令他哪怕就连声痛苦的闷哼都发不出,就这样在他父母亲心碎的视线中,渐渐的变成了一滩浸满头发的血水。

哪怕连点儿骨渣子都没有留下。

他的妻子再度晕了过去,只剩下陈老大浑身颤抖的看着床上的那滩血水,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死死的睁着:

“鬼!有鬼……!”

……

天棚上,墙壁上,窗户上……到处都是血,屋子里到处都是血液的味道。

“嘶嘶”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串动物在地上爬行的声音,很轻,但却难以形容的刺耳。

赵快嘴猛地睁开眼睛,继而下意识的看向被黑暗所吞噬的角落,在那里正趴着一个全身水渍的女人。

那女人红着眼睛,脸上充满了憎恨的狰狞,看起来宛若想要将他生吞活剥。

“呜呜……呜呜……呜呜……”

地上的“女人”一边朝着他所在的床边爬行,一边发出着像抽泣一般的哭声,不停响彻在这死寂的夜里。

“别过来!”

赵快嘴尽管已经醒来,但是他却发现全身上下就只有头部可以移动,至于身子则像是被钉子钉在床板上一样,难以移动分毫。

女人还在接近着,转眼已经来到了床边,看上去它就像是一只身体坚硬的壁虎,只有一张狰狞的脸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上仰着。

“呜呜……呜呜……呜呜……”

女人再度发出了那种近似“呜呜”的哭声,传进赵快嘴的耳朵里更是让他一阵的头皮发麻:

“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呜呜……呜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打断了赵快嘴的哀求,之后它便缓缓的爬上了赵快嘴的身上,继而脖子僵硬的低下了头,一张无比狰狞的脸来到了与赵快嘴近在咫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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