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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老父亲臼袖里吞金（第1页）

我的父亲，是个扎根土地的农民，一辈子都和黄土地打交道。他身形佝偻，脸上刻满岁月的皱纹，粗糙的双手布满老茧，那是他辛勤劳作的勋章。父亲虽没念过多少书，可在我心里，他是最聪明、最厉害的人。

农闲时，父亲会把家里多余的农产品拿到集市上卖，换些钱供我们上学。那些高粱米、小菜、豆子，都是他辛苦劳作的成果。记得有一次，我跟着父亲去集市，那是个热闹的日子，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父亲找了个空位，摆好摊位，不一会儿，就有顾客围了过来。第一个顾客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着精明。他走到高粱米前，用脚踢了踢装高粱米的袋子，问道：“这高粱米咋卖？”父亲笑着说：“8毛5一斤，都是自家种的，新鲜着呢！”男人撇了撇嘴，说：“就这破高粱米，还卖8毛5？别人都卖8毛，你这价可太高了。”父亲耐心解释道：“我这高粱米颗粒饱满，没掺一点杂质，8毛5真不贵。”男人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那我多买点，你便宜点，8毛2一斤，行就行，不行我就去别家了。”父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看着男人得意的表情，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他太会算计了。

这时，又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花裙子，手里拿着个时髦的小包，涂着鲜红的指甲。她在小菜摊前停下，翻弄着那些小菜，嘴里嘟囔着：“这菜看着也不咋新鲜啊，5毛钱一斤太贵了，3毛卖不卖？”父亲连忙说：“姑娘，这菜都是早上刚从地里摘的，可新鲜了。5毛钱一斤已经很便宜了，不能再少了。”女人把菜一扔，说：“不卖拉倒，我看前面那家才卖4毛呢。”说完，扭着腰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说：“算了，看你这老头怪不容易的，4毛5一斤，我全要了。”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意了她的价格。看着女人那副占了便宜的样子，我心里直冒火。

接着，来了几个年轻人，他们是一起的，穿着时尚，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走到父亲的摊位前。其中一个黄毛，用手拿起一把豆子，边看边说：“这豆子看着还行，1块钱一斤卖不卖？”父亲说：“小伙子，这豆子市场上都卖1块2，我这价已经很实在了。”另一个红毛在旁边起哄：“老头，你别不识好歹，现在生意不好做，我们多买点，你就便宜点呗。”还有个绿毛也跟着说：“就是就是，1块钱一斤，不卖我们可就走了。”父亲有些生气，但还是强忍着说：“小伙子，做生意都不容易，我这豆子真的不能再便宜了。”这几个年轻人见父亲不肯让步，开始耍起了无赖。黄毛把豆子往地上一扔，说：“不就是个卖豆子的老头吗，还这么倔，今天这豆子1块钱一斤，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红毛和绿毛也在旁边帮腔，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父亲甩了甩袖子，大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欺负我一个老头子算什么本事！我这高粱米8毛5一斤，卖了5斤半。是4.675元；小菜5毛钱一斤，卖了3斤3两，是1.65元；豆子1块2一斤，卖了4斤8，是5.76元。你们要买多少，我马上就能算出价钱，别在这儿瞎闹！”那几个年轻人被父亲的气势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旁边有个拿着计算器的小伙说：“来，我给你们算。”他一边听父亲说，一边按计算器。等父亲说完，小伙也按完了，结果和父亲说的一模一样。周围的人都发出了惊叹声，那几个年轻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旁边一个卖稀有菜的摊主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很着急，对父亲说：“大哥，你帮我算算这菜的价钱。我这菜1块2毛5一斤，卖了[x]斤，我算半天都算不清楚。”父亲笑了笑，甩了甩袖子，很快就把价钱算出来了。周围的人纷纷对父亲竖起了大拇指，说：“这老头可真厉害，比计算器还快！”那些之前想占父亲便宜的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从那以后，父亲在集市上出了名，再也没有人敢蒙他。每次看到父亲在集市上忙碌的身影，我都感到无比自豪。父亲用他的智慧和勤劳，为我们撑起了一个温暖的家，他是我心中永远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