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三七的真实身份 (第2/2页)
更何况她觉得最不可能出现的人都已经出现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人也想着过来分一杯羹。
她和她的将士们已经无数次出现过在战场了,就算没有实实在在的跟底下的那些大军交过手,但彼此对彼此的战力也是有一个猜测的。
只有沈先生是她们不了解的,所以沈先生是这场战争的变数。
沈宴欢听完信王的话,没有再说话,确实就连她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有三方大军一起来攻城。
真不知道是这种子的吸引力太大了,还是信王人缘不行。
“王爷,那现在该如何?”
战争不可能只有一方有牺牲,别看城墙下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可她们这边也不停地有士兵倒下,虽然这段时间烟水城里的士兵个个都能吃饱了。
体型跟之前比也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先不说时间还太短,就说人家下面的人数是她们的好几倍,便是用人数都可以堆死她们。
所以城墙下的士兵也不停有人受伤,有人倒下。
信王自然看到了城墙上的情况,可她也没办法,若是只有两方大军她可能还有信心一搏,可现在有三方大军啊,而且还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有其他大军过来增援。
若是她们放手一搏的时候,发现还有其他大军的话,那不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往人家手中递吗?
“只能跟她们耗时间,我们城内粮食充足,棉衣和药材这些也充足,可城外的人就不一定了。”信王只能感谢之前那么努力存粮的自己,还得感谢沈先生手中的种子种类竟然那么多,不仅有粮食种子棉花种子竟然还有药材种子。
虽然药材的生长时间比粮食慢多了,但也比一般的药材成熟得快啊。
所以信王在觉得粮食已经储存得差不多的时候,就直接把烟水城内的地一分为二,一半用来种棉花,一半用来种药材。
所以现在烟水城里的粮食和棉花还有药材那都是非常充足的。
不说可以顶个好几年,但半年八个月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要知道,烟水城内不仅是信王居住的府邸,就连城中其他百姓,那都是能挤一个屋睡觉的就尽量挤一个屋睡觉,把其他空出来的房间都用来装东西了。
不仅如此,信王还专门找了一大片空地,用来建仓房。
现在城中各个角落可能都塞满了物资,烟水城内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透出去,所以沈宴欢知道这场战争是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早。
也没想到来的大军竟然有好几方,看来战争年代,大家都知道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也都想着把还没彻底崛起的烟水城给扼杀在摇篮里。
而且,为了不失手,既然三方人马联合在一起,所以说能在这个时候拥有兵马的人没有一个笨的,人家可谨慎着呢。
也就信王一直认为她家那妹妹善良软弱人人可欺,是朵娇贵的玫瑰花,得她护着才能健康成长。
其实人家早在信王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成长吃人的霸王花了。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信王刚刚说的那个办法确实是最稳妥的。
可是就这样耗着的话,两方估计都得牺牲很多人。
说到底就是用人命去填补,看看哪方的人可以坚持到最后。
沈宴欢和信王全部心神都放在城墙下的战争中,没有注意躺在地上的三七已经苏醒了。
三七睁开眼睛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脑海中的记忆回笼,她才忆起今夕是何夕,原来自己竟然真的活下来了。
看着那个跟信王并肩而站的女人,三七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不对,现在应该不能说是三七,而是祁骄。
祁骄看着沈宴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垂眸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这个女人对她是真的很好了。
不仅把她带在身边,还费心教导自己武艺,要知道武艺这东西一般人可不是会随便教的,须得是自己的亲传弟子才能学习。
而这女人教自己的那些东西,哪怕是现在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从一个将军的身份角度去看,那都是顶顶好的东西。
可这女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拿出来教她了,真不知该说这个人是无私还是傻。
若是她是旁观者,听闻这件事情,肯定是要说一句傻的,可现在自己是受益人,那说这句话就有点太不要脸了。
沈宴欢眼角余光注意到三七坐起来的时候,立马回过头关心地询问:“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不适?”
可在接触到三七的眼神之后,沈宴欢默默地退后了两步,只一眼,她就知道这人不是三七,或者说,三七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三七?”沈宴欢试探的开口询问。
三七或者说祁骄是并没有接话,她并没有站起身来,而是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抬起头仰望着沈宴欢,“祁骄。”
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只是再也没有那种吐字艰难的感觉。
虽然三七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但沈宴欢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名字是祁骄?”
祁骄点头,“这段时间多谢……”祁骄一下子卡了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人,想了想还是跟着信王一起称呼她为沈先生,于是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多谢沈先生的照顾。”
说这话的时候祁骄已经站起身了,在话音落地的时候,还对着沈宴欢行了一个大礼。
见她这般动作,沈宴欢眼睑微微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聪明人之间往往不用再多说其他。
只这一个动作沈宴欢就知道,这人并不打算再跟她继续走了,这是想要跟她分清界限的意思了。
“祁骄?祁家的人?”
就在沈宴欢和祁骄两人都沉默下来的时候,信王的声音突然响起。
祁骄看着信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想说自己只是祁家的旁支,并且也已经被逐出家族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跟信王说这么多。
反正她们待会儿就要分道扬镳了,以后估计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也不用说得太详细。
于是祁骄并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多谢沈先生的救命之恩和这段时间的照拂,日后若有差遣,祁骄绝不说二话。”说着,祁骄再次向沈宴欢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