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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缘份倒颠 (壹) 第二节 折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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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大峡谷,山道窄险奇秀,峰瀑、石泉、林潭混然天成。然各人各怀有心事,忽略了洞峡奇观。

孟汉光窥视王重阳前晚悄悄从外面归来,观乎其神色,定必与那魔女私会;警诫自己,务必在他们下次会面时逮住,晓以大义,使他知所进止,迫那魔女知难而退。

王重阳留意地点,心忖:已过白龙湖,今晚在香炉峰下扎营歇息,问题应该不大。

大家从王重阳议,黄昏后于山下安顿用膳。适逢有南方来的报讯人到,关祖美去接见,孟汉光也跟在一块儿。王重阳託词修练,到了另一边后,再悄悄地绕道山林奔往水帘瀑布顶部。

依旧地燃点香粉,三唸其辞;片刻,石上丛间才现出一状似锥形的黑影。王重阳直跃石岗迎上之际,有一身影犹如一枝冷箭般从旁窜出;见其右掌微勾,左掌藏后,识得是暗黑剑士的杀着「雷惊星涣」,急施「金童剑法」裡的拳法剋制;另有一身影由左边闪出,加入拦阻。

惜两者皆未能把他截下,眼见那锥形黑影快被击中,仍站着不动,虽想或许是她诱敌之计,王重阳仍不禁呼叫,道:「避开!」为时已晚,那黑影被击倒跌出数呎外。

那个施袭的身影,未知是因拚尽全力,或是因太易得反而手失措,动作稍微呆滞,被那协助拦阻的身影,牢牢擒拿住,叱喝道:「鬆手!」

那协助的,道:「崇与务你这奸贼,串通金狗,杀人灭口,还这般张狂!今番就当众将你惩治。」

崇与务心裡骂道:孙博乐!你这命中灾星。怎麽三番四次栽在你这厮之手!尚幸毙了这魔女,可讨南的欢喜,口裡辩道:「我替天行道来诛杀金国魔女。」

王重阳扑前去把她扶起诊视伤势,着手之处感觉不妥,揭开面具……怎麽变成了个汉子?崇与务也勃发色变。孙博乐道:「他是龚良,曾参予海州起义的义士,也是玉笥谷惨案的幸存者。芒刺在背,你和金狗确要除之而后快。」乘孙说话时挣脱不成,崇与务怒斥,道:「诬陷!我是收到密报,那魔女为祸,特意来消灭。」

王重阳为龚良施了救治阻止伤势加重,听到崇与务说话,忍不住指出,道:「你那一招是暗黑剑士的杀着,有何解释?」孙博乐道:「乾脆毙了你这汉奸。」关祖美那边亦有人起鬨附和。崇与务突狂笑道:「儘管动手!扬武帮兄弟定必为我雪冤復仇!」王重阳劝阻,道:「把他拘押,留待众人面前审问清楚,现在还是救人要紧。」孙博乐存心先下杀手为强,无奈关祖美使个眼色示意,惟叹痛失良机,忿然作罢。

自己及时施救减轻伤势恶化,加上孙博乐队内有良医妙药,王重阳忖度龚良命是保住了,但恐怕要长期疗养及復原程度有多少也难料。王重阳对孙博乐备有良医妙药,略为推敲便知其谋,但崇与务存心一招夺命,耗尽全力,自己与孙博乐夹击亦难挫其势,亳无内功根底的龚良硬受了这一掌竟不致即场丧命,实属奇迹。步进安排医治龚良的石洞,发现近龚良躺处的地上,有两小块瘀血。那时刚醒来的他,闻声勉强转动脖子,看见是自己,提气道:「感铭王大侠活命恩德。欸,龚良此贱命竟屡获贵人拯救,要做几世牛马方能把恩德酬完。」悲从中来,触动胸口伤创,险些喘不过气来。

「别激动。」王重阳连忙安慰,道:「听说了你的为人,实在令人敬重。你跟孙博乐习武已有大半年?」龚良点头回答,道:「孙掌使武艺精妙,只粗懂皮毛。」王重阳忍不住薄责道:「既然如此,竟敢抵挡崇与务那一掌,确太不智,理应闪避。」

圣母娘娘也是如此吩咐,还教导了闪躲的步法,但却想……「受了这一掌,当场捕获他,指控就更有力。」

听龚良之言,心中隐隐作痛,她为使计谋得逞,又利用善良百姓感恩之心……「就这样把你牺牲了。」

龚良忙道:「你言重了。何况,在运物资回海州途中,路经淮阴……无意学到一套吐纳之法。在挨打时,默念运气,胸口会暖和起来,就能减轻痛楚和受伤程度……」王重阳那裡听得入耳亦不相信,自顾自悻悻然离开。

关祖美自知难以隐瞒,亦觉无需再隐瞒,在王重阳找他时,便坦白了一切。「那……林娘子告知我身边有金狗奸细潜伏,于是她以己作饵,安排这『请君入瓮』之计……」王重阳愤然打断了他的话,道:「那是找龚良为替死鬼,落姓崇一个杀人灭口之罪,把他即场斩杀,从而动摇扬武帮,甚至毁灭他们!」关祖美搞不懂何以他如此愤怒,道:「姓崇的是罪有应得。除掉这祸根,再无分化唆使,扬武帮党羽很快便会迷途知返。那时,就可达到你想的『认清国难,共谋协力』。」倒果为因,她完全曲解了我的所望,以其之心强加于吾身!亢声道:「重点是『互诉所需,互消忿怼』!」关祖美捺定性子,温言再劝道:「世雄兄,你隐居了八年,尚未掌握目前的局面,也未曾见识那帮人的谬思歪行……」王重阳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道:「对!我真的不懂……我又错了……」絮叨着转身急步远去。

越过了几个瀑布几个山洞,直奔至力竭才停止;但刚刚静下来,那份被出卖被愚弄的感受又冲激心头。王重阳遥望东边的黑龙瀑布,旭日从顶透射,流水像金倾也似的火龙,跃腾在黑岩上,气象万千也威慑四方;想到自己这番所谓的「潜龙再出」,却是一齣闹剧笑话!「思来江山外,望尽烟云生。」吟着,挥舞「金童剑法」裡的拳法,怕今生再无用此破敌之地。「滔滔不自辨,役役且何成。我来飒衰鬓,孰云飘华缨。」表面浮光谁明箇中滋味?二十年来劳苦却亳无成就,反事事显得有心无力。「枥马苦踡跼,笼禽念遐徵。」对!做个野鹤閒云,落得逍遥轻鬆。「物生贵得性,身累由近名。」那裡为了虚名?应闯荡寻觅新方向,抑或回墓裡继续静修?「内顾觉今是,追叹何时平。」

出了一身汗,到附近泉水洗澡后,心情平復、舒畅了不少,在山岗踱青、观景、听水至日渐中天。远方传来叫骂嬉笑夹杂之声,俯瞰下去,王重阳见有为数二三十人的队伍,个个手持布幡、物品,吵吵闹闹从南边往北迈进,细看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混了几个小娘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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