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豹之谜 (第2/2页)

“大哥，你的箭术退步不少！”

肃艾知道他这说的是反话，还没有弄清情况，到埋冤起自己下手太狠起来！

肃烨不敢数落大哥，但是还是心生怨忧。

“奥？何出此言啊？”

肃烨只是一声不吭的看着悠闲喝茶的肃艾。

“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发现跟琥珀珠有关系的线索就这样被你的箭射没了。”肃烨说道。

肃艾是听出来了，笑着说道：“谁告诉你它死了？”

“它没死？”肃烨问道，“那刚才大夫怎么？”

“它当然没死，有我在，它死不了，我不让它死，它想死都死不了。”肃艾神情严肃，和他这个略显莽撞的二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肃烨只觉的大哥身上散发着冷冽嗜血的气息，那种让人畏惧的感觉，他从小便感觉的到。

“那刚才那大夫摇头是怎么回事？”肃烨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不要让他和外人随便乱说。他摇头是不说的意思，你误会了。”肃艾回答道。

肃烨不再继续说话了，他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他是他的大哥，他在他眼中是外人吗？外人？骨肉之情又算什么！

肃艾觉察到肃烨逐渐黯然神伤的表情，也许是感觉到了不妥，不自觉的又补充一句：“我打算亲自告诉你，外人是永远不会听到的。”

肃烨脸上的阴霾在听到肃艾的解释之后顿时消散，他就知道，大哥即使在外边表现的不亲近人，但是对他这个胞弟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军营之中，岂能如此温情而不严肃，如此，怎能在军中数起威严？

他永远忘不了小时候他们一起去将军府后山玩时的一次经历。

他被毒蛇咬伤了，大哥为他吸出毒液的场景，如果没有大哥，他早就惨死在那条剧毒的毒蛇牙下了。虽然连累大哥也中了轻微的毒，但是幸亏王猛及时赶到，才救了他们。直到现在，将军府后山每隔十离就埋着一罐密封的硫磺，当时老将军夫人大怒，要杀死所有后山的蛇类，没想到还是大哥为那些蛇求的情，那些蛇才免遭灭顶之灾。肃烨知道因为自己性子活泼，老将军夫人对自己宠爱有加，大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明了铲除后山蛇类对整个后山的生物种群都会产生不可逆转的形象，大规模的人进入后山植被也会遭到破坏，更重要的是秘地存在暴露的危险。老将军夫人冷静下来之后，也不觉得为自己的冲动所懊悔，亏的大哥仔细劝服，虽然肃烨受了罪，但是从那以后，老将军夫人对大哥更加信任和器重了，对自己也是愈加疼爱。

肃烨从回忆中恍过神来。

“大哥！”

“它很好，现在在睡觉。”肃艾说道。

“我能就去看看它吗？”

“它怕人？”

“大哥，你在它做了什么？它怎么对你言听计从？”肃艾忍不住疑惑。

“这个嘛，你想知道？”肃艾有点打趣道，又补充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大哥，你戏弄我？”肃烨吃瘪。

“我最近是不是走了什么不好的运道，总是被人戏弄。”

“奥？还有什么人敢戏弄你？”肃艾问道。

“还不是你那位夙家三小姐，夙酌，你那已经过门的夫人！大哥，你别叉岔开话题，你到底对那小东西做了什么？”

“你把耳朵凑过来。”

肃烨一脸期待地凑过去，希望听到大哥降服那小物的秘诀。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我看它生的不凡，又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又被箭重伤，受了惊吓，而且它的身上都是污泥，想必它也不希望自己弄的这般狼狈吧！我就以声传耳，秘密的告诉它我的府邸后面有一座云雾山，可以让它躲避，修养生息，甚至可以为家，不必在外漂泊流浪，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小东西能听懂你说话？”肃烨不可思议的感叹道。

“嗯，或许吧！”说完之后，肃艾又觉得不妥，考虑到二弟的性格，又补充道：“我是说笑的！牲畜就是牲畜，怎么能听懂人说话呢？那不是成精了，果真应了军中所传？当然不是，是因为那野兽失血过多，神志已经不清晰了，若是当时在等到几刻中，不用说是我，就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降服它。我只是恰逢到了那个时辰，那野兽的伤势很严重，不出几个小时，它便会失血过多而死。”

其实肃艾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听懂他说话，不过它在他怀里很乖，活生生就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孩子，受了委屈躲在大人怀抱里撒娇，寻找安慰和庇护。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回宫。”肃艾说道。

“今晚不走吗？皇上旨意可是要大哥披星戴月，快马加鞭，一刻都不能耽误。”

“我可以，它不行，还太虚弱，”

“什么？！”

肃烨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大哥，一向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堂堂东岳国大将军肃艾，竟然去怜惜一只连底细都还没摸清楚的动物，真是令肃烨意想不到。

肃烨心中想着，回府后一定要把此事详详细细地告诉肃北，肃北一定会取笑大哥，到时也可借三弟替自己出一口被大哥耍的团团转的恶气。

“明日寅时三刻出发。”肃艾收起轻松的神情，又恢复在军中一贯冷酷严肃的神情。

“是。”

肃艾心中还是有分寸的，皇上急召他回宫，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要不是那小物的原因，早就快马加鞭赶回皇宫了，寅时三刻，应该够它休息适应了。肃艾不知道把它带在身边是对还是错，这件事还要不要禀告皇上？或许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吧。

掀开内室的营帘，就看见那黑色毛茸茸的小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酣睡，完全没有刚才那般凶狠，索性箭没有震碎骨头，穿骨之痛也快要了它半条命了。起初他一开始也没打算要它的命，闭着眼睛睡觉的它好像完全放下了警惕心，如果不知道那耀眼的异瞳，床上那毛茸茸的黑色小物，怎么看都和普通的家猫没什么两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王者的霸气，仔细看和那传说中的南山玄豹倒是有几分相似。

肃艾揉了揉头，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寅时三刻必须出发，他恍惚间感觉自己是不是最近忙晕了，怎么会把这小东西和那传闻中的南山玄豹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