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侍 (第2/2页)
小木大脑灵台如闪着光的球体飘在脑海中央,灵台一半为白色,一半为黑色,两种颜色以太极图形状在灵台球体内规律运动,不时发出微弱的光。
二小姐一缕意识随着“收魂”一指进入小木大脑,当看到小木的方寸灵台模样也是异常吃惊。
普通生灵,不管是人族、妖族、兽族、圣灵族,亦或魔族,灵台均为混沌不规则状浅灰色物质,除非是修练意识的灵修,灵台会根据外界变化情况呈现不同形态,也不会有固定一种形态。
像小木这样种怪异灵台,在二小姐的认知中从未有过。
“怪胎”,二小姐心道。“收魂”劲气稍稍停顿便化作一根手指向小木灵台点去,手指刚一接触小木灵台,灵台微光突然爆闪了一下,“收魂”劲化作的手指连同二小姐的一缕神识便没入灵台内消失不见。
二小姐的这缕神识在进入灵台瞬间就像突然被催眠似的,失去了知觉。躺在地上的小木面带笑容,但瞳孔中不易察觉的星光乍闪而没。
与此同时,二小姐身躯一震,失去了与“收魂”劲的掌控和一缕神识的联系。原想着一窥这男孩儿的底细,没想到遭遇到了意外。二小姐有心再施手段进行试探,但直觉告诉她莫要再轻举妄动。
“有点意思!”二小姐重新审视地上被绑着的小木。
“你从哪儿来?”二小姐凝视小木,冷冷的声音,清脆清晰。
“我从东面很远很远的地方来,我们哪里有座山,我们哪儿人叫这座为‘圣灵山’”。
“圣灵山,没听说过”二小姐回头看向黑武,黑武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这个地方。二小姐转过头来继续问道:“你来瀚海关干什么?”
“只是好奇,出来玩玩呀!”小木一脸天真。
二小姐无语。
二小姐深深地看了小木一眼,转身向石屋外走去。魏真看了看地上的小木,又瞅瞅二姐,轻喊一声“二姐等等我!”跟了出去。
石屋外。
“黑武,你把男孩儿交给小真,出了问题我担着!”二小姐冷冰冰地道。
“是!二小姐”黑武垂手躬身道。魏真大喜,笑嘻嘻地搓搓手,感激地看了一眼二小姐。二小姐也未理魏真,与黑武说完后转身离去。
魏真看着远去的二姐,知道这个二姐就这脾气,也不生气,回头得意洋洋地瞅着黑武。黑武苦笑着摇摇头,“三少爷,我这就去放人。”
“那还愣着干嘛,快去啊!那么多废话!”魏真悻悻地道。黑武也不生气,回了声“是”,返回石屋去放人。
不一会儿,小木带着大灰从石屋中走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魏真,笑盈盈道:“我想我不应该谢你的,按说我是被你家大人无礼羁押,受尽摧残和折磨,你把我救出去也是另有所图,因此这谢字就免了吧。”
“随便你,但之前说好的约定你可不能反悔。”魏真道。
“那是自然。”小木道。“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大餐安抚一下我?”
“理当如此,随我来!”魏真对小木的要求不以为意,向小木招招手,欣然向前院走去。
前院东北角一处院落。
小木没有想到三少爷的院子里这么热闹,犹如到了庙会杂耍现场。
绕过盘龙萧墙,穿过一丈高大门,院内两边回廊蜿蜒,中间却是五亩大一片广场,广场上正有百十多人,高低胖瘦,形容各异,队人族外,似乎还有妖族、兽族,甚至还有圣灵族存在。
百十多各种族人使枪弄棒的,御剑练气的,喷火射水的,千奇百怪干什么的都有,场面相当热闹。
小木随在三少爷身后,左顾右盼,看得津津有味。
“三少爷真豪,请这么些杂耍的来这儿表演。噢,对了,三少爷,我可不会杂耍,你不会也让我来耍杂耍吧?”
三少爷一脑袋黑线,糗着脸没有回答小木。三少爷突然停住脚步,大声向院内喊了一嗓子:“统统停下,回你们聚英楼去!”
众人一看是三少爷发话,顿作鸟兽散,飞天的飞天,土遁的土遁,顷刻间院中已空无一人,几缕烟尘在空中飘荡......。
“一群饭桶,废物!”三少爷小声嘟囔了一句。
“可惜了,没得杂耍可看了!”小木惋惜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不是杂耍,他们在修练自己的密术好不好!”三少爷忍无可忍回了小木一句。
“噢!原来如此,不过看着花花少少,挺像玩杂耍!”小木小声接道。
“随你怎么想啦!”三少爷暗自苦笑,撂下一句,继续向院中正屋走去。小木和大灰紧随其后。
正屋西侧二进屋是三少爷日常就餐的屋子。三少爷吩咐下人去准备饭菜,功夫不大便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小木和大灰二位也不客气,爬上桌子一阵风卷残云,顷刻间杯盘狼藉,扫荡一空,只剩一坛“老仙酿”未动分毫。三少爷在一旁目瞪口呆,真是从未见此粗鄙的人和狗。
下人把酒菜撤下,三少爷与小木就在餐桌前坐下,小木打了个饱嗝,笑迷迷地看着三少爷。
三少爷心里打鼓:“我不会又找了个饭桶回来吧,而且还是个超大号饭桶!”
近午光景,屋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屋内。
三少爷怔怔的看着小木,一句话也不说,气氛略显尴尬。
“三少爷,我脸上有花吗?”小木问三少爷,一旁的大灰凑到小木跟前,抬头瞅小木,“一边去!”小木扒拉开大灰。
“你不会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吧?”三少爷苦着脸,硬生生把“货色”两字咽了回去。
小木不知道银样蜡枪头是个什么东东,但中看不中用他听懂了,是笑非笑的看着三少爷,好像三少爷脸上也有花,“中不中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进院子的时候,你也看到院子里的哪帮人了吧。”三少爷道。
“就是那帮玩杂耍的吗?怎么了?你要让我玩杂耍我可真不会!”小木道。
“我要让你打败他们!”三少爷眯着眼冷冷地瞅着小木。
“我下手可重,打坏了我可赔不起!”小木认真地道。
三少爷以为他怯了,说的搪塞的话,轻哼了一声道:“打坏了说明他们技不如人,统统都是饭桶,区区饭桶坏了,是不会有人找你赔的。”三少爷顿了顿,又阴阴地说道:“如果你也让人当饭桶地打坏了,那也怨不得人的,你敢吗?”
“打败这帮饭桶,也不能证明我不是饭桶吧?”小木道。
“起码能证明我的眼睛瞎的不是太厉害。”三少爷道。“你是要一个人挑他们一群人还是他们一群人单挑你一人?”
“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救我,是玩我,而且还要玩死我的那种。”小木糗着脸看着三少爷。
“哼哼......。”三少爷也不解释,双看交叉于胸,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禽兽!”小木小声嘟囔了一句,大灰在一旁也“唬唬”了一声,同样恶狠狠的盯着三少爷。
“你说什么?”三少爷没听清楚。
“啊!没说什么,我说你随便吧!”小木摊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三少爷摇了摇头,懒的追究小木到底说了什么,用低沉的声音对小木道:“今天,记住,今天下午,就在院中,是你揍一群饭桶,还是一群你被一群饭桶揍,结果就看你的了!”说罢起身出了屋子。
“有点意思!”小木瞧着三少爷的背影,眯着眼嘴角上扬小声道。也不知他是说三少爷这个人有意思还下午与“玩杂耍”的“打架”有意思。
“即来之则安之,没发生的事于小爷何干,不如睡去,不如睡去。”三少爷走后,屋里只有小木和大灰了。
小木信步来到东面二进屋看到一张精美的楠木大床,不禁大喜,怪叫一声,一跃而上,嘴里念叨一声“舒坦”便进入梦乡去了。大灰也不客气,跃上床,挨着小木伸伸腰,一样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