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伤疤 (第2/2页)
“什么意思?”赵楠菲有些后悔,她不该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跟着她们来的。
接下来玉婉清就坐在那里,不再说话,都是管家替她说的。
“你手中的那个作家,妄想通过我们小小姐来进入我们这种家庭,他们两个根本不合适,还不如早些了断的好。”Ryan只说了这么多。
“可是,这种行为,我真的不能苟同。”赵楠菲保存着自己的底线,她不想去破话别人的感情。
“哦,这样啊。”Ryan耸了耸肩,看了看大小姐。
玉婉清点了点头,Ryan便再次开口,“赵小姐,500万。”
“赵小姐想清楚了,拒绝了的话,我们还可以找别人。”Ryan脸上带着微笑。
赵楠菲站起身子是想离开的,这太荒唐了。
“赵小姐,家境贫寒,有如今的成就都是自己拼搏出来的,看来这500万是不需要了。”Ryan摇了摇头,可她笃定前面的女孩儿一定会转身,因为她缺钱。
赵楠菲便迈不开步子,她知道转身拿起那张卡的时候自己的尊严便不值钱了,可是长年累月被家暴的母亲,她那双无助的眼睛却浮现在此刻自己的脑海中。
“好。”赵楠菲艰难的答应。
“这才是乖女孩儿,你放心,事成之后,对你不会有任何的影响。”Ryan看到她在自己的预料中转身拿起那张卡。
走出那座庄园的时候,她早都过了下午去公司签到的时间。
整个人都虚脱了。
手中握着那张包含金额巨大的银行卡,无数次想丢掉它,可都舍不得,500万,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结束】
玉致开着车疾驰在高架上,车窗半开,风呼啸而过,凌厉的打在她的脸颊上,生疼。
此时的玉婉清正坐在玻璃花房,听着黑胶唱片。
门卫处没有接到玉致今天会来的指令,看到远处的车子,还有些诧异,急忙联系管家。
管家倒是很平静,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母亲呢?”玉致进来的时候,头发披散着,眼眶红红的。
“大小姐在花房。”Ryan回答。
玉致便转身去花房的方向。
天色近黄昏,落日映入玻璃花房,为它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花房内传来的是意大利著名的歌剧《猫》的选取。
玉致推门而入,歌声溢了出来,飘荡在空旷的草坪上空。
“母亲。”玉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没规矩。”玉婉清缓缓站起身来,长疏了一口气,“没人教过你礼仪吗?”
“您是有多不喜欢我,五年前费尽心思拆散我和林峋。”玉致站在母亲的面前,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她怎么可以那样对自己。
“我是不喜欢你。”玉婉清回答,“我讨厌你,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玉致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为什么,您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玉婉清笑了笑,“因为看到你这张脸我就讨厌,原本还以为你能和欧家联姻,帮助我们家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的,谁知道当初你闹出那种事情,把你丢在法国,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那里,谁允许你回来的!”
“别说了,别说了。”玉致颤抖地蹲在地上。
“你不是想听吗?我再告诉你,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是我没怎么养育过你,所以没感情的。”玉婉清弯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儿,面无表情,“我们不过是生物学上有关系,你最好不要惹恼我,五年前我可以把你送走,五年后我同样可以。”
玉君尧从未想过,自己会看到母亲这副模样。
他原本和姐夫两个人一同回沪城,却接到管家来电,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妈,你在干嘛?”玉君尧上前。
林峋看到躲在地上,死死攥住桌角的玉致,心疼不已,急忙过去,可正想抱她的时候,玉致却如同惊弓之鸟,“别碰我。”
“妈,你刚刚在做什么?”玉君尧脸色有些难看。
“喳喳,我没干嘛呀!”玉婉清连忙摇头,一脸错愕。
“我姐为什么躲在地上?”
“是她自己找来我的,我不过回答了她想知道的。”
“妈,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
玉君尧有些无力,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自己进来之前并没有听清楚,“那你为什么说要把她送走,送去哪里?”
“玉君尧,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玉婉清有些不耐烦,她转身走到唱片机前,拿下唱针,歌声戛然而止。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
林峋原本是想追出去问问的,可看到玉致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放心。
玉君尧把两人送上车之后,自己留了下来,无论如何他都要搞清楚,这些年来妈讨厌姐姐的原因。
玉致是昏睡过去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的。
林峋看着怀中眉头紧皱的女子,心疼。
“赵哥,麻烦你了。”
“没事儿,小意思。”
保姆车开的很快,也很稳。
到家的时候玉致也没有醒来。
林峋抱着她上楼,将她安置好之后,才和小舅子通了电话,可惜一无所获。
后半夜的时候,玉致突然发起了高烧,嘴里还念着胡话。
林峋醒来,帮她换好衣服,去了医院急诊。
直到天亮才退烧,这一夜林峋几乎没有合眼。
玉致醒来的时候,看着白茫茫的墙壁,思绪回到了,刚去英国的那一年,她经常性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白茫,鼻腔内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想张开嘴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处如针扎一般。
“你醒了。”林峋的双眼下聚集着黑黑的一团,他转身到床头拿出一根棉签沾了沾水,润了润玉致的双唇。
玉致突然扑到林峋的怀了,死死地搂住他。
“你手上有针,小心一点,先松手。”林峋试图安抚她。
可玉致躲在林峋的怀里拼命的摇头。
“乖。”
只能听到女子的呜咽声。
她如同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一根浮木,生怕自己一松手,就沉入深渊。
【作者题外话】:可可怜怜的女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