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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啊,”周方笑着说,“徒弟出师,师父隐退,才对。”
这一幕,是散席后的将近午夜时分。
深秋初冬的街道上车辆行人已经非常稀少,同学们都留下肝胆相照的语言后纷纷散去各自归家,而笑笑与周方这对儿“师徒”知己,则一齐漫步街边,边走边聊。
就在刚才,周方忽然很平静地对柳笑笑宣布了一件事:他要“归隐山林”了——将随父母一起飞赴大洋彼岸,去欧美国家定居,以及,准备在当地开辟他的“家族事业”——熟食店。
“不是,师父,我还是不能理解。”柳笑笑说,“这消息太突然了。你……这就放弃了?”
“放弃什么?”周方问。
“摇滚啊!”笑笑大声说,“你的摇滚玩儿的风声水起,正是要更上一层楼的时候,你这时候出国,还要定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不,我这不是放弃,是新的开始。”周方叹了口气,说:“快二十的人了,我该为家里分担我的能力和力量了。既然父母有这个意思,而且希望我能在国外的经营里挑起大梁,我就得责无旁贷。”
“那……那你的乐队,你的超凡的各种乐器的弹奏技艺,就都,都……”柳笑笑有点语无伦次。
“不啊,去到国外也可以在业余时间继续玩乐器。我的大部分乐器都会托运过去。只是不能和老哥们儿们一起继续音乐旅途了,也可能没法看到你大红大紫时登台的样子了,确实是遗憾。”周方说。
“何止是遗憾,是惋惜,是可惜,是……”柳笑笑找着词儿,“简直是摇滚界的损失!你可是摇滚的未来之星!”
“不,不不!”周方摇头,微笑着说:“我不是,你才是!”
柳笑笑一时语塞。
周方继续说:“正如我早就预言过的,你一定行!而今,看到你一边上大学一边继续你的音乐旅程,且已经逐步开始走入正轨,我很欣慰,我当初没有看错人。你的坚持,你的执著,你对摇滚和音乐的喜爱,都让我这个‘师父’钦佩,甚至自愧不如。我没有看错人,权儿没有看错人,震儿也没有看错人!”
“哎,对了,说起他们,那老哥几个怎么样了?我这一年多没和你联系,他们几个的消息就更无从得知了。”笑笑问道。
“震儿还不错,他和他的‘幸运之路’乐队还真的挺幸运的走在路上、正轨上,据说啊,已经在和音乐制作公司谈着了,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开始为录制专辑做准备了。”周方说。
“那可真不错!”柳笑笑说,“我替我另一个师父高兴、开心并且自豪。”
“我也希望你终究也成为他们那样。”周方说,“甚至更火。”
“先别说我,师父,你这事儿,我还是觉得太遗憾了。”笑笑叹气说。
“也先不说我,刚才你问到了其他哥几个,寒箫呢,还是继续玩着音乐,据说也有了他自己的乐队,挺不错,而且是重金属风格。只是权儿……”
“啊?”笑笑吓了一跳,“权儿怎么了?”
“你别着急,他没事儿。”周方苦笑道,“只不过,他和我一样,也不玩儿摇滚了。他家人的事业也蒸蒸日上,据说他爹——老权儿开始接触房地产了,家里也让权儿去帮忙。他也同意了,而且……那一头披肩的长发,也剪掉了。如今的权儿,是个‘小分头,二两油’加西装革履的鲜族商业人士了。”
周方说着笑了起来,但柳笑笑却笑不起来。
“师父,您知道么,这又是一个糟糕的消息。”笑笑说,“今晚我的心,连遭打击。”
“这儿又没架子鼓,你打什么击,打什么击啊!”周方笑道,“我们这些‘老家伙’退隐,给你这新人的未来之路少了一堆的绊脚石啊!你该高兴才对。”
“老周你可别胡说八道!”笑笑有点激动,“你们不但不是我的竞争对手,你们还是我最好的良师益友!”
“我明白,我开玩笑的。”周方说,“但是你要知道,今后就是你和你的乐队单独去闯了。你将要面对一个真正的光怪陆离又奇葩不已的摇滚圈儿,那里会有朋友也有敌人,有你的贵人也有你的真正的竞争对手和绊脚石,甚至可能会有人因妒恨而……,总之吧,那时候,你不但要顾及你自己乐队的发展,还要面对很多音乐之外的所谓的‘战斗’……嗨,我现在不该跟你说这些。”
后来,当柳笑笑及他的乐队沉浮于圈子内,真正面对很多音乐之外的问题时,笑笑才觉得,当年周方的叮嘱是多么的对,多么中肯。这也算是周方又一个预言般的一语成谶吧。
“不不,你说的对,师父。”笑笑说道,“但是,圈儿里的事儿,我进了圈儿再说吧,我想我会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只是心里看到你们一个个都放下……都不玩了,不是滋味。”
“大可不必。”周方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人生人间常态。不用再想我们这些离开的,你要想你自己这没有离开的。笑儿,记得我曾经对你说的——你一定能成功。只要你坚持,再难也要坚持,就如同你能从去年那么至暗的人生时刻挺过来、依然乐观地面对人生一样,你的身上有一种坚韧和坚忍的精神。未来,是你的。笑儿!”
“那我回头去送你。”笑笑说。
“不用!”周方微笑着说,“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会年年回来看大家的,到时候,有的是机会再聚。只是,我再回来,身份就不再是摇滚乐手了,而我希望,那时我面前的你,已经是远远超越了我的明星。”
笑笑的眼圈儿有些发红,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周方轻声唱起了“面孔”乐队的老歌:“当他们的灵感依然在沉睡,现在的我已没有时间浪费……”
笑笑跟着一起唱道:“珍惜今天的每一个机会,因为我没有心情再去抱怨劳累。我不累,我不想睡,我不累,我不后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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