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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等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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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22:44

——“要说为什么别人说你讨厌我,我就相信?按理也应该听你亲口说才能信呀。其实是有缘故的。”

——“有一次我回到厦门,那天我和你也认识的一个朋友在外面,事情办完了打算回去,刚好要坐的公交会路过你家,她提议喊你出来玩,然后就给你打了电话。你说你在打游戏,听到她约就痛快的答应了。之后你问还有谁,她说了我的名字,你当即干脆地回绝了,说不好,还是不去了。”

——“估计你没想到,那天她开着扩音,我站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她挂了手机,对我说都听到了吧,不是我的原因,是冯周洲不愿意见你。我笑着装作不在意,说没关系。其实啊,坐在公车上回去的时候我就想大哭一顿来着。别人说的我不信,这回你说的我该信了吧。”

——“回去后,我难过得不行,开始喝闷酒,一个人喝了两瓶白酒,吐得昏天黑地。身子难受,心里也难受,心里想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那是我这样想着最坚定的一次了。”

——“为什么你会变得那么讨厌我,那么不愿意见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以前那么好,突然就陌生成了这样。真的有答案吗?”

——“理由是渐行渐远,可为什么会渐行渐远?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连陌生人都不如。”

——“如果可以,想从姓名开始与你认识。”

8-1901:35

——“当然,说再也不喜欢你是根本做不到的。那之后没几天的凌晨,我突然接到了你的电话。”

——“你说,你在酒吧,喝了酒有些茫,但是没醉。他们都在跳舞只有你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你觉得心里好难受。”

——“这事你大概喝了酒都忘了。”

8-2021:43

——“之前说过喝酒的事,其实我酒量还不错。

——“也就在前段时间,那天也是因为一些事心情太低落了,就去找酒喝。起初喝了一瓶茅台,又喝了一瓶伏特加,七十几度,喝着嘴巴都疼,得搀着喝。后来还想喝,就跑出去买了瓶二锅头。这二锅头刚开始喝的时候我还有意识,然后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朋友见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就问我,你是不是还喜欢冯周洲啊。靠……我当时就懵了,我问他我干啥事了。他说也没什么,就是在阳台上抱着柱子嘤嘤啜泣了几个小时,一边哭一边喊着冯周洲。嘤嘤啜泣?我到底是怎么哭的啊?他说也说不清楚就是见到我哭的时候就想到了书里有这样的描写。原来他还不信有这样的哭法,现在终于知道书里不是瞎写的了。”

——“后来那朋友对我说过,要是不能两厢情愿就别想了。我低头想了想……你不要在没有我的地方,把我忘得那么干净啊。”

***

尽管在泰国呆了快5年,冯周洲还是没有自信能够去喜欢带着高温的艳阳。

耀眼的阳光刺破任何可见的缝隙,哪怕仅以毫米来计算它的宽度,也让人灼热不安。

骤然而至的暴雨没有如想象降低气温让人冷静,只是多添了慌乱。热着鞋底的人误入与炎阳叫板的乌云,在雨帘中,在高架桥下,在站台上,惊魂未定之后留着闷热难解的暑气郁结于胸,百般不适。

肖晓银选择在这样的天气乘机抵达曼谷,让冯周洲心生烦怨。

初初联系时的欣喜变成累赘。见与不见,想与不想,喜欢与不喜欢,通通只有在它试图左右选择的时候才另人真正烦恼。

冯周洲走出公寓门厅的时候天空已经唤回了雨水,只留着些许顽强的水滴钻石般闪闪发亮。

已经不是第一次到曼谷的肖晓银体贴的将见面地点改为市内。冯周洲托sen预定了一间人气不错的餐厅,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磨蹭出门。

抵达餐厅时,sen和肖晓银已经用英语聊得熟络了,这反而让冯周洲生出一点嫌隙感。

“JOJO。”

sen抢先发现了走进餐厅的冯周洲,抬起手臂招呼。

随着sen的呼声,肖晓银微笑转头,眉毛向上轻轻一挑,堆出一副“好久不见”的笑容。“你终于来了啊。”

冯周洲敏锐察觉来自那笑脸里细微的做作,嫌隙感没有离去,甚至更是有了些许膈应。他坐到桌旁熟络的与两人客套,随着谈话的展开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友好场合,只是与sen时不时交谈的泰语,与肖晓银中文的打情骂俏掺杂在英文中,还是能让人感觉出相互之间仍有隔阂。

女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八卦叫人不屑,其实男人漫无目的聚会讨论更是没什么营养。冯周洲常在“投入”的参与后又短时间脱离谈话的场景,反正他不是总愿意带着脑子就是了。

肖晓银对于谈话则是另一种热衷,在他看来只要开口便是目的,直球也好,拐弯抹角也好,都要扒开将毛茸茸的好奇往里探。

这无关于品性,要说也是性格问题,一个勇敢的人与一个懦弱的人,总有太多的马脚显出他们存在矛盾的端倪。

肖晓银将手搭在冯周洲的手背上,直言没有预定酒店,接下来的几天要与他同住。

Sen醒悟两人关系果真不对,抬眼瞟向冯周洲,对方却像在谈论中午吃米粉还是炒饭,思绪在街市流连,刚好看见一个卖烤鱿鱼的小摊便觉得鱿鱼也不错,一脸轻松答应。“好呀。”

很快,sen自觉的提出自己有事要先行离开,冯周洲懒惰的靠在椅子上与他告别。肖晓银倒是热情,一副主人派头,再三客套后目送sen离开。

走过街角,sen的脚步慢了下来,他的行为并非是对肖晓银有敌意,而是另一种介怀。

他明白,自己有一点造作的完美主义苗头,又或者说是极致的浪漫主义者。他的信仰是精神,本质犹如一位诗人需要纯粹的养分。冯周洲作为朋友自然有吸引他的地方,比如轻松和热情,但自己的彩虹早在不知计数的年月迷失于天空。

他再等待戈多。

可godot在何时、何地,等待着谁?又或是,荣幸地,等待着我。

可惜,行过每天走过的书页,Hopedeferred,makeththesomthingsick(希望迟迟不来,苦煞了等待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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