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蔡状元来访,银星喜唱十八摸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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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西门庆并不外出,推了诸多事情,只是在衙门中翘首以待。
他等的不是别人,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蔡一泉。
这蔡一泉乃滁州匡庐人氏,拜在蔡太师门下,和西门庆一样当了义子。
翟谦早有书信告知西门庆,新科状元蔡一泉如今到扬州做了盐铁使,今蒙圣恩,回家省亲,路过东平府,请西门庆与他好生亲近一番。
西门庆自然知道其中意思,这新科状元新官还未上任,又家中清贫,自然是要过来打点秋风,好回家光宗耀祖。
而且西门庆是蔡太师的义子,这新科状元蔡一泉也是蔡太师的义子。
义子见义子,两眼泪汪汪!
更何况蔡一泉放了扬州的盐铁使,那可是个肥缺啊!
要知道当时只有官盐,严禁私盐,这盐铁都掌握在朝廷手中,所以蔡一泉这盐铁使,不仅管盐,还管着铁,权力很大。
当吴三桂将蔡一泉特别客气地引到衙门时,西门庆满脸堆笑迎了上去,紧紧地握住蔡一泉的手:蔡兄,你可终于来了,让我想念多时啊。
这新科状元蔡一泉初一看是个容貌朴实的青年人,可那双眼睛一看到西门庆,便自然地流露出欢喜的的神色:西门兄,你是老兄,我是小弟,让你久等了,小弟惭愧不已啊!
果然,每个朴实的外表下,都隐藏着一颗城府很深的心。
这蔡一泉能拜在蔡太师门下当义子,又能博取这新科状元的名号,自然不是等闲之人。
西门庆拉着蔡一泉的手往里面走,满脸笑意:蔡兄乃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我只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人,怎么敢称呼蔡兄为小弟呢?不妥不妥!
蔡一泉是何等人才,来到西门庆的地盘,又早知西门庆大名,连忙拱手道:西门兄莫要折煞小弟了,你堂堂四品大员,我才是五品小吏,本该称呼你为大人,可你我同拜在蔡太师门下,亲上加亲,便只以兄弟相称,你为兄长,且再莫推辞,否则我真是无脸回东京见义父了。
西门庆见蔡一泉说道这个份上,便知道该点到为止了:想不到状元郎谦逊如此,果真如翟管家来信所说谦谦君子,才华横溢啊!那我也就斗胆居长了,贤弟,里面请!
哥哥,请!
兄弟之间相视一笑,携手走入,亲近如斯!
吴三桂真是佩服这两人逢场作戏的本事,比起这些交际圈中的事情,吴三桂更擅长的是带兵打仗,治理辖区。
要他每天都迎来送往,陪酒赔笑,他还真是受不了。远不如带着将士们去跑几十里的拉练,在军中擂台上出一身汗。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这新科状元蔡一泉非寻常人,也是蔡太师的亲信,翟谦在信中特意强调一番:状元郎才华横溢,深得太师喜爱,假以时日,必当扶摇直上,可借此机会,两人好生亲近。
一间幽静的庭院,摆满各种时蔬鲜果,山珍海味,还有四个妓女在旁边弹唱。
蔡一泉一看,这四个妓女竟然个个都姿色不凡,各有千秋,并不比东京城中的女子差,心中大喜,感叹西门庆有心了。
原来蔡一泉自幼家中清贫,便苦读诗书,想博个出人头地。机缘巧合的机会下,遇到蔡鞗,二人相见恨晚,便引荐给了蔡太师。
蔡太师喜其老成稳重,蔡一泉借着同姓之名,跪拜了蔡太师为义父。
后来博取状元之名,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蔡一泉得了状元之后,便下放了扬州盐铁使,回家省亲,竟然一直没来得及去逛青楼。此次借拜访西门庆的机会打点秋风,想不到西门庆如此重视,安排了上等姑娘,自然大喜。
原来西门庆是念旧之人,哪怕是当了四品的东平府尹,也还是时常照顾那些无依无靠的风尘女子,这四人就是吴银儿、李桂姐、郑观音、银星姑娘。
其中吴银儿和郑观音当初都是被花子虚包养过,可惜花子虚身子太虚,一命呜呼后,西门庆不仅帮他养着老婆李瓶儿,还要时常关心他当初包养过的妓女。
当真是一生兄弟一世情!
见者伤心,闻者感动!
花子虚有西门庆这样的好兄弟,死也可以瞑目了!
银星姑娘因为生得娇小玲珑,前凸后翘,颇得西门庆喜欢,只是中间因为留宿几夜,惹恼了月娘等人,又被潘金莲弄来的趣味床给吸引回家,后来便慢慢地淡了。
这便是男人的特性,前方有更美好的风景,路边的野花时常采一采!
可淡了不等于忘记,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有时候回头吃个大排档,喝瓶冰啤酒,炒个蛋炒饭,也是很香的。
尤其是西门庆这种念旧的人,时不时就要老相好的交流一番。
回忆过去,幸福的相思忘不了!
像今天这样的大活动,自然要把这些业务娴熟、年轻貌美、身经百战的姑娘喊出来,照顾一下生意。
果然蔡一泉见到四个姑娘,眼中便多了几分光彩,连说话都更加幽默风趣,在郑观音喂了几口酒后,张口就是一首《将敬酒》,惹得满堂称赞。
这男人啊,只要在酒席上有女人,喝了几杯酒后,便要将自身的魅力发挥到极致,以吸引、征服那些女子。
有些女子是自愿的,可也有些女子身家清白,倒未必能这么简单地上钩。
这就容易发生一些有趣的故事。
抻州就有一个厉害的哥们,姓楚,当了个小官,有一次组了一个局,其中邀请了一个留学归来的女老板。这女老板生得美貌,见过世面,文化程度高,家中又有钱,只是碍于面子参加楚某的局。
结果楚某诗性大发,酒兴大发,兽性也大发,见美女老板多次朝他敬酒,便以为被他的颜值和才华深深地吸引住了,便拉着女老板就在休息间行不轨之事。
事后还写诗道歉,却被女老板一举告发。
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西门庆是懂法之人,花的银子邀请的是堂堂正正开门做生意的妓女,而非良家妇女或女老板,自然心无旁骛,放心享用。
吴银儿与郑观音莺莺燕燕,环绕蔡状元,银星姑娘也坐到了西门庆的腿上,连赶来陪酒的应伯爵也将李桂姐上下其手,唯有吴三桂心中想着大长腿的扈三娘,便一杯又一杯地敬酒。
酒到微醺时,郑观音便起身,笑吟吟地说道:诸位老爷,小女子弹奏一曲,为老爷祝酒!
蔡一泉听得西门庆介绍说郑观音弹得一手好琵琶,便拍手说好。
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况值阑珊春色暮,对满目、乱花狂絮。只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郑观音咿呀唱着,声声慢慢,让人欲醉还羞。
好词,柳永这首《昼夜乐middot;洞房记得初相遇》,倒被郑观音唱出了情调,尤其是这小会幽欢、系人心处,恰是应了此情此景,来共饮一杯。
蔡一泉此时有些微醺,状态正旺,端起酒碗便一饮而尽。
西门庆与吴三桂、应伯爵自然捧场,与那郑观音共饮一杯。
唱的好,该赏,玳安,赏郑观音三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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