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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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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和亲那年,只有一千六百岁。”

姬簌扑坐在地上,用一把玉骨小扇挡住嘴巴,神情悲戚,眼神迷离,说着说着就要落下泪来。

桌案前,白无涯淡定自若地喝着茶,压根就没往姬簌那里看,一杯饮尽,才拿又挑了一个杯子倒上茶,他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朝着姬簌所在的方位推了推,这才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一千六百岁……很小?”

见白无涯质疑她,姬簌赶忙收起扇子,一骨碌坐到他对面的蒲团上,满脸郑重地辩解道:“小!怎么不小?敖月一千六百岁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女人呢!”

白无涯微笑:“敖月是个傻子。”

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的敖月:风评被害……

姬簌一拍桌案,“我不许你这么侮辱我的朋友!”

白无涯眼神一凛,“你在转移话题?”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姬簌眼神闪躲,越说越没底气,甚至不敢正视白无涯。他太过可怕,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背地里却是个心黑的,她斗不过他。

可她往左看去是一副白无涯的肖像画,往右看去是表情狰狞的神兽白虎,往上看去又显得不太聪明,最后只好低下头来,掰着玉骨小扇小声抽噎。

“罢了。这件事要过去也不是不可以……”白无涯见不得她的眼泪,终于松了口。

低着头的姬簌狡黠一笑,随即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来吧仙君,我不会反抗的。”

白无涯眼神一眯,拿着茶杯的手又是一紧,但面上还是笑着,“上神对谁都这般放的开吗?”

一听这话,姬簌立马一个鲤鱼打挺,刚一坐直身体,就又开始了做作的表演。

“仙君,我对你的爱,如昭昭日月,如朗朗乾坤,似河流归入大海,似红日朝升暮落,亘古不变,万古长青!”

说着,还不忘加上几个自认为相配的动作。

白无涯定定看了她几秒,也不知相信了还是没相信,姬簌被他盯得后背发毛。

“咳……仙君,我只对你一人这样。”

白无涯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不反对,却也不理她。

姬簌看了看他手里的玉佩,吞了吞口水,这块玉佩她当然认识,前面雕着一只瑞凤,后面写的是“良缘遂缔”,可不就是她和亲前双方拿来互通的信物嘛!

玉佩通体闪着莹润的玉光,饶是她不太懂玉石,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廉价之物。

她难得有个好物件,又听说玉养人,也就没有摘下来过。但这都多长时间了,他怎么还揪着这块玉佩不放?

看着玉佩在白无涯手里转来转去,姬簌有些担心,毕竟上次的玉镯子,也是白无涯“不小心”弄碎的。她试探着发出声音:“仙君……那玉佩,挺贵的。”

白无涯终于发了声,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贵?有我送你的贵?”

他这种笑……

姬簌赶忙否认:“没有没有,仙君你送的最贵!”

她鄙夷自己的狗腿。哪怕再不受宠,她好歹也是前任天帝的女儿,怎么能在一个仙君面前如此窝囊呢?

原因无他,姬簌打不过他啊。别说是她,放眼整个天界,谁打得过无涯仙君啊……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父神之子,虽然跟她一样是私生的,但是人家的爹跟她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龙生龙,凤生凤,不受宠的姬簌只会打洞。

“咔嚓”,那块写着“良缘遂缔”的玉佩被碾成齑粉。

“听闻下界有人用玉石粉美颜,不知是否是真的,不若今日就试试。”

姬簌陪笑:“您高兴,您随意。”

2.

姬簌的悲惨的日子从出生就没有停过。

她虽是天帝的女儿,却是个私生的,她一直住在阿娘的仙府里,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唯一一面,是在天帝的葬礼上。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灵堂里,看着哭晕过去的天帝一家,只觉得满目荒唐。

要说这时她还没什么感觉的话,那接下来的事就要让她跳脚了。

老天帝临死前留下了信,说对不起她这个亲生女儿,只能为她谋一门好亲事算作补偿。

屁!

怪不得非要她来九重天奔丧呢!怪不得正宫娘娘对她客客气气呢!原来在这等她呢!

狗天帝根本就是不想小帝姬远嫁,所以才派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儿去和亲!

姬簌的娘亲从礼官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口吐白沫,双眼翻白,紧抓着姬簌的手,“药!药还在……仙府……”

姬簌立马上道,抱着娘亲就跳上纤云,吼道:“都给我让开!我娘出事了唯你们是问!”

姬簌顺利带着娘亲回到了仙府,一路畅通无阻。

“娘!娘!别演了,太过了。”姬簌推醒姬凝仙子,“你怎么还吐白沫呢?”

姬凝吐出一块皂角,干呕了半天,“不这样咱们走得开?狗男人,临死还敢摆老娘一道。”

3.

大狗天帝死了,催婚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小狗天帝头上。

指给姬簌的那位仙君,是东海的九太子敖筆。

以姬簌的身份,配敖筆不好不坏,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但重锦仙府建在昆仑,和东海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姬凝仙子并不想她远嫁。

这就愁坏了来议亲的红线仙,天帝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谈成这门亲事。

而今重锦仙府闭门不开,摆明了是不想接。

不知如何是好的红线仙们蹲在仙府门口开了一整天的会,第二天天明时分,终于有了结果。

他们决定让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红线仙去色诱门童!

计划甚妙,但门虽然开了,事还是没办成。姬凝仙子只表演了一遍口吐白沫,就把帅红线仙吓跑了。

眼看复旨的日子就要到了,小仙们互相推诿,都不想去做那个砸门的人。

主事的红线仙听说这事,一拍桌板,大喊:“岂有此理!老夫亲自去请旨,姬凝仙子再有本事,还能抗旨?”

姬凝仙子当然不敢抗旨。

当晚,她又表演了一段口吐白沫,附送手脚抽搐,把门外宣旨的老红线仙惊得目瞪口呆。等他回过神来,重锦仙府的门又关上了。

三天期限已过,小天帝只好亲自下场,铁青着脸敲开了重锦仙府的门。门一开,小天帝就率先捏了个诀,定住了姬凝仙子。

姬凝仙子也不恼,慈祥地盯着这个后生,“天帝都不让我行个礼?”

小天帝眉头一皱,开出条件:“只要姬簌嫁了,我便封她为上神,保她一生衣食无忧。”

姬凝仙子不以为然道:“我家簌簌本就衣食无忧。”

见姬凝仙子不配合,小天帝面色一沉,威胁道:“她若不从,你母女二人也不必在昆仑待了。”

姬凝仙子一听这话,鼻孔都气大了,但碍于小兔崽子的身份,她只能强压下火气,长舒一口气,微笑道:“巧了,簌簌本就不想在昆仑待了。”

“叫姬簌出来!”

姬凝仙子看着小天帝忽然噗嗤一笑,抖抖肩膀,轻轻松松解开了小天帝的定身诀,这才抬手往东一指:“哎呀,也不知道簌簌现在落到哪个地界了?”

4.

重锦仙府的东边,是机杼老头的缘机台,缘机台中有一宝物,正是掌管着仙者轮回历劫的因缘镜。

姬簌明白,只要她还在仙界,小天帝总有办法能找到她,但她不想成为天帝的政治工具,她才一千多岁,还没谈过恋爱,况且要是就这样草草嫁到东海去,往后想见娘亲一面都难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九重天。

姬簌背着小包袱,在机杼老头面前泪如雨下,“老头……阿不,老叔叔!敖筆性情暴戾,最擅食人血、啖人肉,簌簌这一去,还不知能不能再回来,只盼机杼叔叔保重身体,切莫贪杯了……”

说罢,姬簌从怀里抽出一方丝帕,假模假样地点了点眼角。

远在天边的敖筆打了个喷嚏:风评被害……

机杼老头自小看着姬簌长大,这会儿见了她眼睛一直往因缘镜那瞟,哪里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看管因缘镜是他的责任,他不能滥用职权。

至少不能随便滥用……

姬簌可怜巴巴地望着机杼老头,突然嗷一嗓子,重重扑在桌上,“可怜我的娘亲,早早没了丈夫,现在连我这唯一的、可爱的、善良的、美丽的女儿都要失去了吗?”

机杼老头差点被这一嗓子送走,定了定心神,终于叹了口气。

他拿起笔在因缘书上添了几笔,把姬簌的年龄改成了一千六百岁,刚好够去历劫。

姬簌笑嘻嘻地跑向了因缘镜,临走前,还不忘给机杼老头表演一首《爱的朗诵》。

“我是如此的敬爱您,您就像那初生的……”

话音未落,机杼老头已经黑着脸,一脚把姬簌踹进了因缘镜里。

好好一个女孩子,可惜会说话。

5.

姬簌通过因缘镜往下掉的时候,嘴上还在夸赞自己。

敖筆都五千多岁了,五千多岁还没成婚的老光棍,有多少年可以等她?

她去下界轮回几次,几百年就过去了,还怕熬不到他娶别的帝姬?

果然,只有她这种冰雪聪明的女子才能想出这等妙计!

然而五百年后,历劫回来的姬簌重现踏入重锦仙府,她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

她会遁走下界,小帝姬就不会吗?

两个新娘的候选人都跑了,等待着和天界联姻的敖筆,又被迫单身了五百年。

而在这五百年里,还发生了一件让姬簌更加揪心的事。

阿娘没了。

机杼老头召回她的时候,都没敢开口告诉她缘由。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如今的重锦仙府里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小天帝得知她回来,立马给她封了上神,目的不言而喻。

各路仙君轮番来当说客,丝毫不顾姬簌尚在丧期,人来人往,搅得仙府里乌烟瘴气。

唯有晚上,她才能偷得半日闲。

不远处,是悬挂在苍穹之上的月亮,弦月如钩,泛着寒意。

昆仑山离九重天很近,近倒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那清冷的月光。

姬簌坐在仙府门槛上一阵叹气,终于认了天命。

她为娘亲守了三年的孝,去和亲那年,正好一千六百岁。

6.

父神之子苏醒这件事,姬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虽然他就醒在昆仑眼里……

白无涯醒后第一件事,就是遭雷劈,第二件事,就是求娶姬簌。

那晚昆仑山巅噼啪作响,睡在结界里的姬簌却丝毫没有察觉。

第二天,白无涯把一纸婚书贴到她的脑门上,她揉着惺忪地睡眼,傻不拉几地问了一句:“您是敖筆转世?”

毕竟除了敖筆,没有哪个人如此上赶着娶她。

白无涯当场脸黑,拂袖离去。

又过了十七八天,有仙君带着大堆财物上门下聘,姬簌才知道,那日出现的清俊男子是无涯仙君,沉睡了上万年的父神之子。

父神之子苏醒这事可大可小,他若想相安无事,那便是相安无事,他要是想翻云覆雨,小天帝也要乖乖滚下来给他让位。

但无涯仙君虚怀若谷,悲悯苍生,只向天帝讨了个月神的职位,便安心地钩月布星去了。

仙君上道,小天帝自然也卖他面子,听说他曾给姬簌下过婚书,就顺手拟了一道旨意,把她这个“狗不理”的九太子遗孀打包扔给了他。

这一招肉包子打狗何其妙哉!

旨意生效的第二天,白无涯就连人带包地把她拎入了月神祠。

她不是没试过反抗,但每次都被白无涯重新拎回来。

她口吐白沫,被白无涯扣出皂角。

她假装生病,称药在重锦仙府,白无涯连看都没看她。

她自导自演,制造好了被贼人抓走的完美假象,可她刚从狗洞里爬出去,一抬头,就看见了白无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次数多了,她也倦了,就在月神祠里混吃等死吧,在哪里苟不是苟……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苟,就苟到了半年后。

7.

风和日丽的某一日,还在睡觉的姬簌被门外的嘈杂的脚步声吵醒。

白无涯见她推开门,亲自拿着几个礼盒走进了她的房中。

“这些是什么?”姬簌看着院子里的八十八担红礼,茫然道。

“没见识,八宝琉璃盏、西海鲛母泪、紫金臂钏、金丝香木嵌蝉玉珠、赤瑚鸳鸯玉佩……”白无涯哼了一声,高昂起头,打开了她面前的几个礼盒,挨个介绍起了这些的奇珍异宝,整张脸就写着四个字——志得意满。

他大清早发什么烧?把她吵醒就为了炫耀一通自己的宝贝?

变态!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姬簌只好摆出职业假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真是好东西!”

白无涯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大手一挥,“既然你说好,那便全送你了,就当是给你的嫁妆。”

姬簌没反应过来,芊芊素手指了指礼盒,又指了指自己,有些受宠若惊道:“送我?”

白无涯点点头,自顾自地倒了杯茶,茶香入喉,却又皱了眉,想来是喝不惯。

是了,他日日请她去喝茶,喝的都是头批君山银叶,自然是看不上她房里的茶的。

但他平白无故送这么多东西给她添嫁妆……

“仙君莫不是嫌弃我的嫁妆太寒酸?”

但那嫁妆都是阿娘给她留的啊……

“我只是怕你凑不齐十里红妆。”

果然是嫌她的嫁妆太寒酸……

姬簌虽然不是按名门闺秀的标准养出来,却也知道什么是拿人手短。

他白无涯又不是什么下乡送温暖的好领导,平白无故送这么多东西给他,只怕还有后招。可她不接,又显得不重视领导……

姬簌故作神伤,推脱道:“仙君对我的厚爱无以为报,但这……”

话音未落,白无涯已经张口打断她:“无以为报……就不报。”

姬簌:呵呵。

你会让我不报?大雁过来你都要拔根毛!

她单手化拳,重重锤了下自己的胸口,痛心道:“我身为上神,是天界楷模!是精神象征!怎能带头收授礼物,这于理不合……”

姬簌还在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白无涯已经拿起了那只赤瑚鸳鸯玉佩。

他大手一拉,将姬簌按到腿上,双手穿过她的腰间,解开了她原本戴着的玉佩,又为她系上了新的。

姬簌从聒噪的夏蝉变成安静的家禽,只用了不到一秒。而系玉佩的过程,她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她活了快两千岁,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

她不但听得到白无涯在她耳边的呼吸声,还能透过薄薄的鲛绡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更可恶的是,他还故意在她耳边撩拨,用清冷低沉地声音一遍遍问她:“喜欢吗?嗯?”

这一个“嗯?”字,几乎要了姬簌的命,她只觉得双腿发软,脸也涨得难受。

她挺直了身体,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喜欢……”

白无涯笑了,继续诱惑道:“喜欢什么?”

姬簌愣愣的吞了口口水,“喜欢大宝贝……”

闻言,白无涯不禁勾唇一笑,眉眼间荡出了说不出的风情,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下晕开一片阴影,微凉的唇准确无误地印在姬簌的嘴边。

那吻浅浅的,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点卑微的心思。

檐下的风铃轻响,不知不觉间,搅动了一池春水。

10.

“郎骑竹马来,绕床绕床弄青梅……”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月神祠书房里,姬簌坐在桌案旁,拿着厚厚的诗集朗读着。

果然,她斗不过白无涯。

他先是以美色诱骗她收下财物,然后用财物要挟她成为他的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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