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2/2页)

而齐帝知道这个结果时，没有一丝的意外。

那双淡漠的凤眸闪过一丝情绪，拍了拍皇后的玉手“笙儿，等着我。”

“好。”

君无戏言，一如往昔。

而静嫔早已被压到了审殿，跪在中央等待着齐帝的到来。

来到审殿，齐帝看到了那跪在地上的静嫔，凤眸没有一丝的心疼，反而染上一丝厌恶。

径直坐在主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面色平淡的静嫔，二人沉默良久。

终于，齐帝开口了。

“为什么？”

静嫔抬眸，看向坐在主座上的齐帝，神色复杂而又清明。她张了口，却迟迟未发声。

她，不知道说什么。

“池钰寒，你可真让朕失望。”

静嫔抿唇不语，那双平淡如水的桃花眼终究还是染上了慌乱与痛苦。

齐帝自顾自的说道“当年朕为何选你为秀女，你可知道？是你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与那与生俱来淡雅温和的气质。你被刘氏下毒手失去了孩子，导致无法为人母，朕知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漠视了朕的四公主在水里死去。”

静嫔的唇被自己咬去血来，为她那苍白无色的容颜，添了一丝艳色。

她的神色里有复杂，有愧疚，有痛楚，也有那一丝疯狂。

齐帝看得出来她的挣扎，凤眸有一丝的失望。

“如今的你已经成了杀人狂魔了，手里的血已经足够你以死谢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陛下...嫔妾知罪。”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她用尽了力气说出来的。

本来她是有报复的心里，可是一见到他，那些肮脏心思都被她藏起来了。她不想让他对自己厌恶，她...

“...好...静嫔池氏残害后宫妃嫔商氏与庆氏，手段恶劣，无妃嫔之德，之仁，之善...于朕之命，赐毒酒。”

池钰寒嘴角微微上扬，桃花眼染上一丝笑意，看着齐帝说道“陛下，嫔妾临死之前，想听一句真话...您喜欢过嫔妾吗？”

齐帝看着她，薄唇轻启“从未。”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您这一辈子所有的爱都给了她...我们只不过是您...的调味品罢了...”看着有些疯癫的静嫔，齐帝神色依旧淡漠，示意侍女将毒酒送去。

看着毒酒，静嫔安静了下来，沉默片刻，拿起毒酒看着齐帝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其实我不想漠视四公主死的，可是当年我已经心没有了。”一饮而尽。

看着她倒下的身影，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走的祥和。

他终究还是有些复杂。

这个曾经温和淡雅的女人，终究是在这后宫里，失去了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