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 第67节 (第2/2页)
“那、那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啊,我,我都可以说给你的……”
她知道他在生气。从他捉回她以来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就生气了,然后就要问她一些无理取闹的问题,不管她回答什么,答的是或不是,都一样会受惩罚。
十几日下来,岑樱都有些厌倦了,眼下亦有些破罐子破摔。
果不其然,他指腹轻柔地抚上她紧张发颤的唇瓣,冷笑:“这怎么是为夫要什么回答呢,想与不想,愿与不愿,樱樱自己不知道答案吗?”
“那、那我肯定不想嘛。”
衣裳已被他褪至了小臂处,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里面鹅黄的一截暖色与衣下弧形的温柔起伏。她赶紧拢好衣裳,边说便抬眼偷偷觑了眼他的神情。
男人仍是面容紧绷,但也没什么明显发怒的征兆。于是继续说了下去:“……我都没见过那柔然可汗,我为什么要答应。再说了,我愿意,你就会放我去吗?不会啊,那又为什么要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呢?”
“而且,而且我有夫君的……”
她想说一女不能二嫁,自然不会同意。却再一次被他打断:“也就是说,如果朕同意,你也认识那人,你就愿意去和亲,是吗?”
“我……”
岑樱一阵迟疑。但并不是因为这话,而是想起了兄长。
如果哥哥要带她和阿父离开,也可以带他们离开,那她要和他走吗?她真的很不喜欢这里……
她的夫君变得越来越陌生和冷峻,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温柔的闷罐儿了。她听说他把高阳姨母都关了起来,还险些伤了她,便很担心,要是有一天他不爱她了,也会这样报复她和阿爹吗……
这一幕的迟疑恰被他捕捉到,他笑了一下,薄唇吐出的字冰冷无比:“谁是你夫君。”
“你都不是我夫君你还脱我衣裳啊……”岑樱委屈地道,“你还关着我,这也不让去那也不让去,连打樗蒲都要说我,好不容易出去透了个气,你就要阴阳怪气地说上一通,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是真的委屈,她本来就不喜欢宫里,逃了又要被他捉回来,拿着老爹的命威胁她,前些时候她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会报复,被他欺负也不敢哭。
后来好容易和好一些了,他又动不动地爱生气,爱冷笑,她每天都要猜他的心思,猜他是喜是怒,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如果还是为她逃跑的事情生气,那都这么久了,她也乖乖的不敢再跑,他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嬴衍脸色极难看。
他死死盯着少女白如新雪的一张芙蓉面,眉压得极低。岑樱心里一阵发怵:“你、你想要我做什么,说什么,就直说嘛。我很笨,总是猜错,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见他不说话,又鼓起勇气扯了扯他衣袖;“夫、夫君,你、你是不是在吃醋呀。”
“樱樱没有看他的,樱樱一直都有好好地在看夫君比赛的。只是、只是他长得有些像樱樱走失的兄长,樱樱以为是兄长,就,就多看了两眼……”
她有些紧张,本是想尽可能地解释,不妨又触着了他的逆鳞,心知不好,赶紧去瞧他神情。
嬴衍眸子微眯,抬了她的小下巴:“哦?你有看我们比赛?”
他看上去不似生气的样子,岑樱赶紧点头。
“那你倒是说说,我和他,谁的箭术更好。”
“当然是夫君。”岑樱想也不想就道,笑靥如花,“夫君箭术多好呀,那么远,夫君看都没看,一下子就射中了。”
“至于那个柔然使者,一看就技不如人,他眼瞧着夫君要赢了,就、就射雁博人眼球。真的太讨人厌了。”
她说着违心的话,又在心里对哥哥道歉。心下则微松,心道,这样,他总该满意了吧……
嬴衍却没什么愉悦的反应。
他阴阴笑了下,抱起她往寝间走:“樱樱,你知道儒家的五射么?”
“知道。”她还浑然不觉危险的来临,双臂亲昵地搂着他脖子,“阿爹说过,是儒家行射礼时的五种射法,名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夫君,樱樱说得对吗?”
才这么一会儿,又是阿爹又是阿兄的。他心里厌恶,面上不显,以指刮了刮她鼻尖:“那朕来教教樱樱可好?”
“嗯?”岑樱迷惘极了。
在内室里,要怎么教。
身子触到柔软的被褥时她还未及反应过来,瞧见他脱下外袍时脸儿才猝然一白,畏惧地朝后缩着:“夫君……”
他的惩罚从来只会有这一种,她实在害怕那种浪潮打下来、灭顶的、淹没一切的感觉,虽然不疼,每每却似将她扔进大海中,像一片浮萍从流飘荡,她怕极了,摇头不肯。
“过来。”嬴衍立在床头,逆光而站,面上已染上些许阴翳。
情知逃不过,她只好慢腾腾地挪过去,雪白的面颊上泪珠洒落,抽抽噎噎地求他:“你、你缓一些……”
“樱樱,你真的很不乖。”
嬴衍俯低身子,以指腹轻拭着她脸上的湿痕,似遗憾地叹息。
“朕没那么好糊弄,今日箭场上你在看谁,朕心里一清二楚。”
“你是朕的女人,这辈子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朕,谁许你看别的男人的?”
他抱着她,解下罗带,重新一点一点地褪下她轻薄的衣物。岑樱紧张地脊背笔直,扭过头,“没有的……樱樱真的只在看夫君的……樱樱只喜欢夫君一个……”
他丝毫不为所动,以指挑开她身上最后一丝遮挂:“既然在箭场上不肯看,那就现在来领略吧。”
说话间帷纱落下,衣裳簌簌滑落在脚踏上,也似榻上人影的纠缠。
细密的亲吻终究抚平了她的紧张和畏惧,他握着她的指尖把自己送进去的时候,二人紧握交缠的十指都渐渐沁出了汗来,岑樱星眼微朦,紧紧咬着唇,帐中凌乱粗重的呼吸间偶尔掺杂了一两声低微的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