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贵妃晋升记 第20节 (第2/2页)
尤绾又将筷子递到四爷手里,眼看着四爷在尤绾的教唆下,就要自己动手夹菜,苏培盛急得不得了,忍不住伸手上前。
没等尤绾说什么,四爷就开口让他走开:“有事爷叫你,现在先退回去”。
尤绾见状,脸色明媚起来,她深知撒娇耍赖要拿捏适度,这时候开始讨好四爷,巴巴地给四爷介绍起其他的菜:“这道也是我点的,叫做七彩鸡丝,清新爽口,爷累了一天正好吃些酸甜的开胃。这道是脆皮豆腐,外酥里嫩,浇了秘制的豆豉酱……”
四爷等她说的差不多,才夹起一筷子鸡丝放到她碗里:“用膳都不得消停,快吃吧。”
尤绾看他不气了,朝他乖乖一笑,低头吃自己的饭。
用过膳,有小太监将四爷一些不要紧的公务送到芙蓉院来,尤绾自然不会打扰四爷,自己捧着一本画册回到内室。
夜色渐沉,等四爷处理好公务进内室,已经过了戌时。
尤绾早就困了,卸下钗环,一头乌发松松编成辫子垂在身后,身上着一袭碧色水烟纱衣,一手撑着脸颊在梳妆台上昏昏欲睡。
听到脚步声,她立即抬起头,便看见四爷绕过屏风走进来。
“爷忙完了?”尤绾起身,松散的发辫垂在肩膀一侧,显得她脸愈发小巧精致。
她记得之前四爷在书房安置的规矩,知道四爷洗洁,便问道:“爷可要沐浴?我去叫人进来。”
四爷眼神黑沉地凝视着她,一把揽住走到身前的小格格:“不必,方才怕吵到你,已经在外间洗过了。”
尤绾闻言,轻轻踮脚对着四爷领口细细嗅闻,湿热的气息扑在喉结处,她小声念叨着:“怪不得有股茶香皂角味。”
四爷扣在她腰间的手掌蓦然收紧,另一只手抬起尤绾尖细的下颌,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殷红唇瓣上轻轻摩挲,压抑深沉的视线看得尤绾心慌,她略微避开了四爷的目光。
“知道该怎么做吗?”四爷在她耳边低声问。
尤绾迟疑地颔首,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
只听得身前男人呼吸渐沉,茶香味裹着沐浴后的热气倾泻而来——
尤绾紧张地攥紧身前人的衣襟,莫名感觉腰有点发软。
“主子爷……”屏风外忽地传来两声叩动木板的声音,只听得苏培盛颤颤巍巍地开口。
尤绾手一松,猛地将四爷推了出去,软倒在身后的团椅上,脸涨得通红。
四爷落空的手僵硬地停在原地,许久才转身,咬牙切齿憋出一句话:“苏培盛!你最好是有正事!”
屏风外的苏培盛着忙慌地跪下求饶:“求主子爷恕罪,是、是东院的人来报,三阿哥突发急热,李侧福晋求主子爷过去,三阿哥情况危急,奴才不敢隐瞒。”
这话一出,四爷就是满身的火也降下去了,急忙问道:“府医可去了?还有,速速拿爷的名帖出府请太医,找内城最近的,不可耽搁。”
四爷吩咐完,突然想起身后的尤绾,转过头来刚要开口,就见尤绾站起身来,帮他整理衣衫。
小格格开口,嗓音带着些许紧张的余韵:“三阿哥身体要紧,爷快去看看吧。我伺候爷穿衣裳。”
四爷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内疚:“如此委屈你了。”
尤绾给四爷扣上最后一个衣扣,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量道:“爷去看三阿哥,我不委屈。但是爷得保证,绝不能多看旁人一眼,不然我今晚就要委屈得睡不着了。”
“别胡想,这种时候,爷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心思!”
尤绾紧抿着唇瓣,倔强地看都不看他,只把人往外推:“爷快走吧,外面人等着呢。”
四爷被她推到屏风外,还想说什么,就看见苏培盛一脸百念俱灰的表情跪在地上,看得他心头发堵,只隔着屏风对尤绾憋出一句:“爷明日再来看你。”
没听到里面人回应,四爷憋闷又心焦地带着身边奴才走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清梅看着四爷走远,立即窜到屋子里,找到正对着镜子拆头发的尤绾,一张小脸苦巴巴的:“格格,这可怎么办啊?主子爷被李侧福晋喊走了,主子爷今儿来的可是芙蓉院。”
尤绾不慌不忙地从镜子里看她:“你这话不对,四爷不是被侧福晋截走的,是因为三阿哥高热,四爷才过去守着的。”
“这不是一样吗?”清梅担心不已。
“四爷因为三阿哥离开芙蓉院,那说明他是个爱子的好父亲,若是他还能安心留在这里,那也太冷情了。”她可不愿意自己枕边躺着这样可怕的人。
“放心,”尤绾安抚着清梅,“四爷今晚不会有心思做那种事,三阿哥身体抱恙,他不责罚李侧福晋都算仁慈了。”
清梅半信半疑,勉强放下心来,服侍犯困的尤绾躺下。
四爷出了芙蓉院,一路往东院走去,刚到院门口,便听得院子里哭哭嚷嚷的,他眉心一沉,大步走进去。
一进屋子,四爷便看见奶娘正抱着三阿哥在哄,不到六个月的婴儿扯着嗓子在哭嚎,嘴角时不时溢出奶渍,旁边府医正闭着眼睛细细把脉。
李氏眼含泪光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帕子啜泣不已,见到四爷进来,她立刻哭出声,颤颤巍巍起身,好像站不稳似的,要向四爷倒过来。
四爷关心孩子,径直绕过她,走到府医面前:“三阿哥脉象如何?怎的会突发高热?”
府医收回手,垂首答道:“回主子爷的话,三阿哥这次发热,是因白日里积食所致,夜晚又受了凉,这才热气郁体,导致吐奶发高热。”
“积食受凉?”四爷重复道,冰冷的眸光扫过一众服侍三阿哥的奴才,声音震怒,“你们就是这么侍奉三阿哥的?!”
屋子里顿时乌泱泱跪倒一片,服侍三阿哥的四个奶嬷嬷慌得不得了,除了一个正抱着三阿哥的,其他的都不停磕头求饶:“求主子爷恕罪,奴才们真的不知啊,每日给三阿哥喂奶的时辰都是定好的,奴才们万万不敢让三阿哥积食。阿哥睡时门窗也都关得严严实实,奴才们也不知、不知怎么就……”
“哦?你们的意思是爷冤枉了你们,三阿哥的病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不敢不敢,还请主子爷恕罪。”
李氏一看四爷动怒了,赶忙凑过来,连怨带泣地开口:“爷怎么都不哄哄三阿哥,他还这么小都遭此苦楚,妾身看得心都碎了,恨不得代了他去。”
四爷原体恤她担心孩子,想要安慰几句,不料一眼扫去,发现李氏此时居然还敷了脂粉抹了口脂,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先去把脸洗干净再来关心他,不想添乱就出去!”
李氏刚要抹两滴眼泪,突然被四爷骂的狗血喷头,抬起的手擦也不是,放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