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娶臣妻 第4节 (第2/2页)
“笑就笑呗。”孟之微浑不在意,也不懂男人这方面的自尊心到底是哪来的。
琴濯坐正身,替她处理了一下勒下破皮的地方,见她又忍不住揉,往她手心里抹了块香膏摊匀,又放回她自己胸前,手把手教她辨识穴位缓解疼痛,琢磨着说道:“我在想,要不我们干脆收养一个孩子吧。”
两人都是连男女感情都没经历过的人,乍一说□□,孟之微连连摇头,“猫狗都不会养的人,何况孩子呢。再说了,养了你不嫁人了?喜欢孩子以后跟你相公生一个就好了。”
琴濯顿时拉下脸,背着她躺下抱着枕头抓了两把,“你就烦人!”
孟之微比她虚长两岁,常也是以姐姐的身份自居,免不了苦口婆心:“喳喳啊,你不想嫁人我不说什么,但养孩子不同,到时候就不光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了,孩子长大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尤其不能为了替我掩盖身份□□,这除了利益,也有责任。”
“知道了,读了几年书越来越像个老学究了。”琴濯本来也是一时兴起,想想养孩子确实需要很大的精力,一时也没有准备,只是烦了孟之微的道理,“以后我就是嫁了男人,也不生!”
孟之微听出她话里的赌气成分,抬了下眉道:“你要嫁个好男人你说东他不往西的,那也不是不可以。”
“那要是找不着,你得养我一辈子。”
“不要,我还想嫁人呢。”孟之微故作嫌弃地推开了她。
琴濯旋即扑上去,“孟之微你个见色忘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作收,求预收,求求求~(打滚)
第6章
天色微明的时候,琴濯已经在厨房忙活上了。
孟之微装束好过来,热乎乎的早饭也已经摆上了桌。
炸得金黄的虾饼一个挨一个挤在藤编的小竹框里,旁边是两碗再普通不过的白粥。菜园里的瓜菜都长得茂盛,琴濯趁着昨晚摘了些黄瓜,削条用醋酱腌了,拌上生姜和辣椒,今早正好入味。
咸香的酱菜配着白粥,最开胃不过。
孟之微决心考功名那会儿,为了有一个安静的环境,也为了节省家用,两人都是住在乡下,每天听着鸡打鸣的声音就起,几年来倒也成了习惯。
所以早起对琴濯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头疼的事情,孟之微也有时间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饭再去上朝。
家里就他们两个人,虽事事需要自己动手,但说来要做的事也没几件,反倒清净。送走孟之微,琴濯收拾了厨房便基本闲下来了。
一般趁着上午天气还凉爽,琴濯会去集市上逛一圈,买买今天要用的食材。不过今日孟之微说工部有事忙,怕早回不来,琴濯一个人也懒得多铺张,中午的时候撇了些自己种的菜,下了一碗面便顶饱了。
已入了最后一个伏,太阳晒得地皮发白,从屋里看去都有些刺眼睛。
琴濯看着已经绣完的猫儿嬉戏图,丝线渐变之间表现出来毛茸茸的皮毛,这会儿看着真有些热得慌,遂拆下绣绷撇去了一边,将竹帘子放下来挡住外面的热气。
屋里空旷总是比较清凉一些,让人无意识就坠入梦中,不觉黄昏渐近。
琴濯从冗长的迷梦中醒来,恍惚还觉得自己在爹爹带领的大船上,空气里都是风和海的味道。
夕阳透过窗格,在地上投射出影子,有花枝轻轻地摇曳。琴濯出了好一阵神,揉了下眼角有些干涩的痕迹,缓缓打了个哈欠起身。
夏日里天气热,人们也不爱在大中午出来,因而早上跟夜里的集市都是比较热闹的。
两个人的吃食用不了多少,像菜蔬跟肉类琴濯通常都是一日一日买,从不剩多的。糕饼一类易于存放,倒是可以多做一些。
平常孟之微看书,手头总要抓些小吃食,若不然就会觉得书上的字乱蹦,这两日已经开始搜刮只剩糕饼屑的盒子了,琴濯便想着做些八珍糕,出了门便直奔常光顾的生药铺。
街市的一排生药铺一个挨着一个,瞧着让人有些眼花缭乱。琴濯步子不停,朝着边上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信步而去。
“安安姐。”琴濯把小竹篮放在柜子上,叫了一声。
叫安安的老板娘也是常跟琴濯打叶子牌的,混得惯熟,瞧见她来便笑得眯起了眼睛,眼角眉梢都透出几分明媚来,有些晃眼。
安安看她篮子里还是空空如也,遂问道:“又出来买菜啊?今天要给你那口子做什么好吃的?”
“做些八珍糕,便来安安姐这里称些芡实、茯苓,我不懂行情,外边的是好是坏不大知道,还是来你这里放心。”
安安直道她识货,一边捡着药材,一边又有些纳闷:“不过这做糕还用得着药材?是药三分毒,你可小心别吃上火。”安安说着,又往琴濯的小竹篮里多装了一包杭菊。
“这个我省得,只是稍用些做辅料,补脾养胃也是好的。”琴濯看到安安的动作,也没硬要多给银钱,“等我做好了带些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好嘞!”安安就喜欢琴濯这样大大方方的,彼此有来有往也不生分,笑着把东西装好,还把篮子上面的布头遮得整整齐齐,罢了觉得这竹篮里甚是空荡,又从柜底下拿了一包东西塞进去,“这是新来的阿胶枣,对女人最好,你带回去每日吃一两粒就成。”
阿胶滋补,琴濯也知道,不过总觉得自己也犯不上。
安安说她傻,“你们小夫妻年轻,正是如胶似漆的,便是你眼下不觉得,难道架得住你那口子的热乎劲儿?”
安安说得隐晦,琴濯反应了一下才晓得,当下有些不知如何回应,看在安安眼里便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最近不和谐?”成了亲的姊妹间,话题总是带着些私密的,安安又是个八卦的,当即凑过去,一脸有啥事儿都找她的热情。
男女之事对琴濯来说就是空白的,她哪里知道什么是和谐什么是不和谐,被安安追问,只能抹了下不见汗意的脸颊,含糊过去。
安安觉得她脸皮薄,也不多问,一边打包着她的竹篮,一边道:“这夫妻之间也别因为不好意思什么都装着,若是不好受了,切不可憋着不开口,不然你们那口子也不知道,哪里晓得体贴你……”
琴濯自顾自点头,实则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两人又闲话了片刻,后堂安安的儿子就直喊:“娘!我拉完屎了!”
安安啧了一声,不耐烦道:“拉完了就自己擦屁股!什么都喊娘!”
“没草纸了!”
琴濯已经想象到后堂撅着屁股的小胖子了,低头笑了笑,道:“你先去吧,我替你看一会儿,之微还没回来,我也不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