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娶臣妻 第29节 (第2/2页)
“冥顽不灵的是你们!我跟我的孩子没有错!”灵溪眼见事情败露,反倒不怕了,冲着村长怒吼。
“这是村子的规矩!”
“什么规矩,既无需延续,将夫妻关系视作禁忌,又成什么亲,做什么夫妻!你们根本就是愚弄自己罢了!”
“糊涂!糊涂啊!”村长指着灵溪,仿佛在看一个疯子,“把他们绑起来,请几位主事出来处理!”
几个年轻人得了命令,一哄而上,将阿昭捆到一旁,转而去制服灵溪。
灵溪身体本就虚弱,不敌他们撕扯,孩子从臂弯里滑落,薛岑几步跃上前,一把将孩子捞了起来,颠了颠放在琴濯怀中。
村民看见他们出头,安静了一瞬。
村长动了动嘴唇,一摆手道:“这是我们村子的事,你们外人不要瞎管!”
“我听闻村长叫人给我们搭建房子,算起来我们也是村中的一员了,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商量着来。”情况未明前薛岑不想把矛盾挑出来,还是耐心劝阻。
可众人看着灵溪的孩子,就好像被刺激到一样,什么道理都不听,均叫嚣着要严惩二人。
有人见琴濯抱着孩子,明显偏向阿昭他们,便叫道:“村长,这两个外乡人一看就是跟阿昭勾结的,不然哪有那么好心帮他们,要我说连他们一起绑了!”
“对啊,不能让他们坏了规矩!”
琴濯看到矛头向他们指来,心急如焚。这时有人来拉扯她,她顾着手里的孩子,一味往薛岑身边靠。
薛岑冷不防回身,滑出袖子里的短刀,横于面前,“既不能好好说理,硬碰硬谁也不会好过。”
村民见他带着兵器,又有身手,一时不敢靠近。
村长沉吟一阵,扬手让人先带走了阿昭夫妇。
灵溪见孩子在琴濯手中,被拉走的时候也没了挣扎,远远盯着她,满眼的祈求之色,好似已不顾自己的生死了。
“这事你们管不到,最好想想带着这个孽障要怎么活。”村长放下狠话,让一众村民散去。
琴濯预感这事不容易解决,夜里看到几个青年在村口守得死紧,不时有人朝他们的住处张望,想来是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了。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危险,村长会杀了他们么?”琴濯一整夜都没合眼,眼看着天色亮起来。
此刻薛岑也做不了保证,他一个可以轻易脱身,但还带着琴濯,如今又多了一个孩子,对着一众村民也难保万全。
孩子离了母亲,饿了就开始哭。琴濯实则也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哪里带过孩子,哄了半天没有办法,急得额头都冒汗。
村里的女人不似男人们那么激愤,看着小小的孩子也难免动容。只是规矩在前,他们也不敢随意跟琴濯攀谈,面对她的请求也只能不做理会。
琴濯没办法,狠了狠心仗着薛岑的威去抢了半桶羊奶。
村长和几位主事似乎还在商讨怎么惩处阿昭他们,暂时只是监视他们不离开,并没有多理会。
琴濯喂孩子喝了些羊奶,好不容易又哄得孩子睡着,看薛岑也是在外面守了一夜没合眼,便用剩下的羊奶做了些火烧。
她早就收拾好了包裹,又装了几个火烧进去,寻思他们若要出去,在路上也有几口补给。
“吃点东西吧。”琴濯端着两个火烧一碗小米粥递给薛岑,代替他在四周瞭望着,不叫人趁虚而入。
薛岑捏了下发紧的眉心,并未放松警惕,看了眼屋内道:“孩子睡着了?”
琴濯点点头,脸上也不掩疲惫,“我现在才知道养一个孩子确实不容易,这一回算是彻底打消我的念头了。”
琴濯曾经跟孟之微提过收/养/孩/子的事,当时孟之微也没同意,她现在自己也回过味儿来,万不敢随意决定这事,在薛岑听来就是她自己没了生养孩子的意思,那种复杂的心情再度涌了上来。
经过烘烤的火烧还泛着微微的热气,嚼在口中松软异常。薛岑三五下解决完一个,拿起剩下的火烧,道:“你吃过没?”
琴濯摇头,“我不喜欢,羊肉羊汤羊奶都不喜欢。”
“你属羊?”
“你怎么知道?”琴濯讶异。
薛岑笑言:“属羊的都不吃自己。”
琴濯撅了下嘴,本来不觉得,他这一说反而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羔羊了,迟早被人宰割。
两人站在屋檐前,跟对面守卫的村民遥遥相望,琴濯朝薛岑偏了下头,从牙缝里往外蹦字:“村长他们该不会商量着怎么解决我们吧?”
薛岑也向她偏了一下,“这还真没准。”
“要不我们还是闯出去吧?”
“太冒险了,先等时机,我掩护你出去,剩我一个倒好对付他们。”
琴濯觉得这主意才冒险,不敢同意,“他们这么多人,你一个怎么行!”
“行不行都得如此,时间一长他们起了杀心,我们都跑不了了。”
琴濯知道自己跟孩子会绊住薛岑,也没有别的办法,此刻只恨不得孟之微带着人从天而降。
日落时分,村口驻守的人换了岗,相较白天还多了两人,显然对琴濯他们的戒备心很足。
琴濯时刻准备着,还灌了满满一水囊羊奶,预备给孩子路上所需。
趁着孩子还在熟睡,琴濯在薛岑的掩护下动身,眼看快要出了村子,邻居嫂子看到琴濯带着孩子要逃走,一开始没有声张,只是看着孩子忽然红了眼,上来就抢。
孩子被扯醒,张嘴就哭,四面的邻居都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