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娶臣妻 第97节 (第2/2页)
夏起还在终日为怎么瞒着薛岑而头疼,不想孟之微自己招了,为此苏沁还觉得是他那出给吓唬的,又是几日没搭理他。
朝中亦是争论不休,最头疼的莫过于杨大人了。
他一向器重的年轻人竟是姑娘不说,自己指点出来的学生竟也成了“同谋”,如今两个一道被锁在了刑部大牢,可以说是知法犯法了。
为此,杨大人都卧了两日的床,又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两个年轻人送了性命,只能伙同朝中几位意见一致的老大人,继续向薛岑上书。
而薛岑听到各方的声音,始终没有发表丝毫意见,只是也一直没把人放出来。
两人一个是肱骨老臣的得意门生,一个是红极一时的文科状元,刑部没有接收到薛岑的旨意,也不敢把人如何,还得每日好吃好喝伺候着,稍有懈怠两人若是出去了还得回过头来找麻烦。
琴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过来,见着孟之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孟之微乖觉地听她骂完,尚且还笑得出来,“现在知道你那会儿先斩后奏我心里是什么感受了吧?”
“你还跟我贫嘴!你脑袋都要掉了知不知道!”琴濯怒意不减,手里还端着一碟子早上刚做的锅贴,让她趁热吃。
“我这脑袋在裤腰带上都拴了这么久了,也实在闹心,趁此有个了断也好。”
琴濯闻言又是一通骂,罢了又叹道:“之前我一直有感皇上会重审孟家的案子,所以让你等等你偏不听,偏在那日他做了决定的时候你自己也撞上来,你说你——”
孟之微得知薛岑那日也是要谈及此事,心里也不禁觉得遗憾,不过无论薛岑是主动还是被动,她的身份终免不了要暴露,结果大抵也跟眼前无异。
“我一直怕身份被皇上查出来再没机会把案件相关的东西呈交上去,所以不敢再等。如今我也算尽了全力,就看皇上到底如何办了。”孟之微心里只觉得松快,拿起一块锅贴吃得津津有味,还问了一声隔壁的赵文汐。
赵文汐的精神倒也好得很,嗓音响亮地回应了一声。
琴濯见二人这闲散鸳鸯似的状态,摇摇头后道:“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死的!”
孟之微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是叹道:“就是连累文汐与我一同入狱,将来他的仕途还不知如何。”
琴濯暗怪她还有闲心顾及别人,不过想到赵文汐竟有如此诚心与她一同进谏,也挺感激。可她的免死金牌也只能救孟之微一人,因而面上不禁有些为难。
“对了,你既来了我倒有件事拜托你!”孟之微把咬了一半的锅贴赶紧吞进去,从怀里掏出来一样金灿灿的东西。
琴濯接过来看到金光闪耀的牌子上眼熟的纹路,顿时吃了一惊,“免死金牌?”
孟之微点点头,眼里存着宝贝一般的光亮,放低声音道:“若不是被灵溪无意间翻出来,我差点就给扔了。”
金牌是放在一堆年礼中的,孟之微后来回想,东西应该是琴濯进宫那年送出来的,只是她当时也因为薛岑的举动而心存埋怨,所以对宫里赏赐的东西不想理会,送来之后她就一直丢在仓库里,倒不想其中还有这样重要的东西。
琴濯清楚了来龙去脉,脑子里有些头绪却连接不上,“薛岑为何会在那时就给你金牌?”
孟之微思虑一番,道:“我那天看皇上的反应,他大概对我的身份早就有所怀疑,可能是怕有朝一日我真的为这事而丢了小命,所以提前给我个防范吧。”至于再深的原因,孟之微猜想薛岑可能还是因为琴濯的缘故,这算是给她最大补偿。
之前在茶楼见面,孟之微本来也是想告诉琴濯金牌的事情,只因赵文汐中途来说刀场有事,方才被打断了。
孟之微说得半真半假,琴濯听着却也不失道理。她细思其中的原因,怔怔出神。
得知孟之微是想用这块金牌免除赵文汐的罪责,琴濯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回驳她的主意。
“我知道了,我会把这金牌交到薛岑手里。”
孟之微遂放下了全部的负担,坐回去继续吃着琴濯做的锅贴。
琴濯看她虽然一身简便,倒也没有哪里受罪,存了几日的担忧也消散了一些,正欲走的时候孟之微又叫住她。
牢房已经上了锁,琴濯只能走近几步,隔着牢门听她说话。
“喳喳,你入宫是为了我,但皇上此前也是不知情的,他大概是真的只为你,你别因我与皇上生了嫌隙,保重自己为先知道么?”
琴濯微垂的眼睫颤了颤,旋即扬起洒脱的笑意,“我到底不比你还有这金牌可以傍身,若说服不了那条龙,便是真压上自己的脑袋也救不了你,我又何苦费那个劲呢。”
孟之微听她如此说,倒是放了一半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薛岑:偷心的白眼狼!
第129章 菌汤猫耳朵
自从上次在御书房跟薛岑坦白了一切, 琴濯还未再与他见过面。
薛岑这几日一直都歇在自己的寝殿,不过琴濯这里该有的东西照有,就是宫人伺候也无不周到之处, 看起来跟以往并无差别。
琴濯自然知道这都是薛岑的授意,本来不坚定的内心在听到孟之微所说的事情后, 便彻底装不住了。
回来时候, 琴濯跟黄鹤风打问了薛岑的去处,随后便回寝殿钻进了小厨房,鼓捣了半天做了碗热喷喷的猫耳朵。
雪白的猫耳朵面片在鲜香浓郁的菌汤里浮着, 看起来也是色香味俱全。
卧雪由衷道:“闻着就香,皇上一定会喜欢。”
“是嘛?”纵然已经深谙薛岑的口味,可这一刻琴濯反倒不确信了。
卧雪点点头,说得肯定, 觉得皇上怎么也不会不领夫人的心意。
琴濯怕猫耳朵泡得过久就失了原本的嚼劲, 所以特意少煮了一刻,送到御书房的时候也没有跑了味儿。
黄鹤风一直在外边伺候着, 见到她来就堆着笑脸迎过来,“夫人安!”
琴濯微微颔首,瞧了眼房门轻问:“皇上可用过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