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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3节 (第2/2页)

原来两人还有过这么一段,想必原主在娘家待的那些日子,也只有这位表兄施舍她些许好感,因此存了些许妄念,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海上孤木,指望李天瑞能救她出深渊,因此才会冒险一试。

哪知这一试却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何贵妃固然心狠,连亲儿子都舍得利用,这李天瑞看来也是个不成器的,妥妥妈宝男一枚。

何苗仅有的那点感动荡然无存,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身入东宫,表兄你也该另择良配,无须为我一个失德妇人牵肠挂肚。”

“但你在他身边过得并不幸福!”李天瑞眼中蕴满泪花。

母妃在东宫好歹布了些耳目,近年来虽被皇后党拔除不少,仅有的那些还是送了点消息。尽管瑛妹嘴上逞强,可太子冷落她也是事实,连有身孕都不肯留宿,这样有名无实的婚姻要它何用?

何苗发现这位二表哥很会自说自话,或者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也懒得解释了,“我过得好与不好,木已成舟,又能如何呢?”

李天瑞深深望着她,眼神分外热切,“总会有机会的,等我当了太子……”

他没往下说,但相信瑛妹能体会他的意思,太子早晚要被废掉的,到那时,她作为奸佞余党又有何好下场?

他却可以保全她,再不济,改名换姓接她入府,两人也能重新长相厮守了。

何苗没有一丝动容痕迹,只冷静地直视对面,“以什么身份呢,表哥若当了太子,会立我为太子妃么?”

李天瑞忽然十分狼狈,他只说和她团聚,怎么就扯到立妃的问题了?继承人的婚事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是兄终弟及,说出去不怕被人耻笑?

显然他所设想的只是金屋藏娇。

何苗轻笑出声,“表哥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肯给我正妻的名分,将我同禁脔一般看待,你自己听听,这话有理么?”

李天瑞没想到素来温婉的表妹竟学得牙尖嘴利,一时倒有些口拙,“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何苗咄咄相逼,“那我换种说法,若表哥当日按时赴约,被人察觉,你会三媒六聘娶我做皇子妃么?还是说,仅仅当侧室偏房一般看待。”

李天瑞说不出话,纵使他心悦妙瑛,母妃的意思总得考虑,这样一个不得娘家重视的女儿,母妃必然瞧不上的,何况朝中还有许多更合适的人选。

何苗已收敛笑容,目露冷意,“瞧吧,果然如此,太子殿下就跟你不同。”

李天瑞听闻情敌之名,有些怨怼,“你这样维护他。”

“当然,”何苗傲然挺起天鹅般的秀颈,“至少太子愿意娶我为正妻,即使他明知是圈套,也不肯辱没一个清白女儿的名声。尽管他在入府之后冷落与我,可也给了我应有的尊荣与体面,更没让谁践踏到我头上,从这点看,他就比你坦荡。”

凉亭下缓缓鼓起了掌。

何苗循声望去,只见一从碧草之后,赫然露出太子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眼光倒是称赞的,想必是为那番演讲。

何苗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好像她故意吹彩虹屁似的,其实都是实情——尽管她看不惯李天吉目无下尘的姿态,可凭心而言,他更像个君子。

剩下的问题是,她该怎么解释这场幽会呢?

李天吉已然款款走上前来,将披风解下,为她系上,“湖边风大,仔细受凉。”

又不着痕迹牵起她的手,“你也是,孤不过让你多等两刻钟,你就跑到这没人的地界来,也不怕遇上蛇虫鼠蚁?”

指桑骂槐之意很明显了。

李天瑞早已窘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匆忙向太子握拳施礼,“大哥。”

眼看两人就要离去,他却恋恋不舍地唤道:“瑛妹……”

何苗心想这小崽种是巴不得她早死啊,幸好太子对她无情,不然自家爱妻与小叔子勾勾搭搭,换谁都忍不了这顶绿帽。

何苗心里将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又不能出言澄清,倒显得做贼心虚,好在李天吉演技精湛,早同她絮絮耳语起来,“苗苗,午膳想用什么?孤让小厨房给你做。你近来爱吃酸,正好前儿来了个山西大师傅,酿得一手好陈醋,想不想尝尝鲜?”

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好弟弟”听到。

李天瑞耳听得这番柔情蜜语,心早已化作苦涩岩浆——原来她没撒谎,太子的确待她很好,可惜,命中注定是有缘无分了。

出了宫门,太子才收起那番做作,何苗则警惕地望着他,“你怎么会唤我苗苗?”

原主的小名,按理只有身边人知道,他从哪里打听来?

太子指着她袖中露出的一方手绢,“上面绣着呢。”

那是先国公夫人留下的遗物,原主至为爱惜,时时带在身边。只是没想到太子洞察力这样敏锐,明明没见过几次,却一眼就猜到了。

这样可怕的心思,又善于隐忍,也不知他在凉亭下藏了多久。

尽管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与情爱无尤,何苗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二殿下与我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清白的。”

太子颐然道:“是么?孤倒觉得二弟用情至深,就不知你对他如何。”

何苗敏感地嗅到一丝酸味,也可能是太入戏了。李天吉还犯不着气量狭隘,多半只是尊严受到冒犯。

何苗便也坦坦荡荡地道:“了凡先生有言,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二殿下或许曾对我有情,可他更看重基业,更看重未来妻子能给他的好处,至于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罢了。”

她这番话自不是为博取同情,只是表明心迹,表示儿女私情阻碍不了她的脚步——她还是会尽力为东宫分忧的。

太子却长叹了口气,觉得这姑娘强装乐观,看着着实可怜。

他并不知何苗里头已换了个芯子,还当是痴心女子负心汉那一类的故事,话本上虽然看腻了,放诸现实却很难不为所动。

为了移开何苗的注意,太子便提起,“方才毓秀宫将那块和田玉搬来了。”

他看的时候都差点吓一跳,竟有屏风那么大,看来何贵妃这回真下了血本——想必是给太后祝寿用的,只是不巧让何苗占了先。

何苗果然来了兴致,“真的吗?让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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