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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又掉马甲了 第8节 (第2/2页)

“公公,这故意滴水不漏的漏风本事,本国师还真是佩服呀!”

正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太监一听这黏腻娇媚的声音便知是何许人也,眼睛笑眯成一条缝,连忙转身颔首道:“诶唷!国师大人,这可折煞老奴了,一切已遵从国师大人的吩咐。”

眼前之人,便是璟帝面前的大红人,国师墨寒玉,身后还跟着扎着木簪的小道童,这孩子倒是软糯可爱,笑起来明媚得很。

只是这二人站在一块的感觉着实诡异......

打眼一看墨寒玉,不过二十多的模样,一身紫金云纹广袖华服,手持玄扇,满头白雪般的发丝,皮肤几近苍白毫无血色,些许青筋似是捻着几近透明的血管附着。

轮廓分明锋利,眼窝微凹,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又是极致的多情妖娆,日光之下,掩去几分眼底的眸色,奈何如此,也褪不去他周身萦绕的淫邪狠戾,令人不敢靠近,望而生畏。

老太监在颔首的瞬间敛笑而过,眼下还不如不笑的好,只觉周遭严丝合缝地传来阵阵阴冷。

哗的一声,墨寒玉收起折扇,轻敲了下小道童的头,唤道:“阿诺。”

阿诺糯糯地应了声,从他斜挂在小身板的大布袋取出一袋金子,递予老太监手上,老太监一见到这金灿灿的金子,眼睛顿时放光,忙不迭接过放入怀中。

墨寒玉扬了扬手,悯笑示意他退下,老太监就二话不说地揣着金子告谢拜别。

看着老太监这佝偻着背匆匆而去的背影,哗啦一声,玉指捻着扇骨而开,轻摆间,白丝飘扬,只余一声感慨:“就怕有命赚,没命享啊!”

说至此,阿诺圆不隆冬的大眼睛转悠着,清澈透亮,眸中似是仍停留着刚刚林长缨火红斗篷的一抹衣角,随即捻着墨寒玉的衣袖,软声问道:“国师大人,骗人可是不对的哦!还要联合太监爷爷骗那位夫人......”

墨寒玉眉眼一挑,神情耐人寻味,以玄扇半掩着面,轻笑道:“骗人?本国师才没骗人呢!至于这更深一层的真相嘛.....还未到时候,立青将军,本国师可是很期待你的反应,哦不......现在应该是......安王妃......”

话音刚落,风过林梢,只余青铃叮铃脆响,抵至听者心泉。

第12章 会面面见昔王。

林长缨一路弯弯绕绕穿梭在御花园花林溪水间,神色凝重,仍觉着刚刚所听之言匪夷所思,以往的她,是决计不会轻信身在宫闱中人的谗言谣言,却偏偏老太监那一番话在当年都可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她不得不信确几分。

虽是意料之外,却都在情理之中。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林长缨来到御花园最为荒凉的西拱桥边,不远处,落入眼眸的,正是等候多时的昔王沈怀松。

刚刚在宴会上沈怀松向她打的暗号,是平南军中人才知的暗号,经常用于作战时来使,只不过对于他们几人来说,小时候常用这套暗号在边关来打哑语,偷偷溜出去可闯了不少祸。

此时御花园正值换班轮首,此处更为荒凉,鲜少人知到这里个落败许久的西拱桥。

余晖之下,落日撒在他身侧,染上眉眼,稍稍一动,即可放出一丝天光,倾泻而落,奈何如此,也扫不净他眉眼周遭的阴霾,全然心事重重,潇洒坦然渐失。

落到此处,林长缨的眸中顿显沉寂黯然,只觉日头渐落,微风裹挟着水汽,多了几分寒意,她拢了拢脖颈间的衣襟,走上前去。

“昔王。”林长缨行了一礼,轻声唤着。

沈怀松反应过来,眸光微闪,转身看向林长缨,稍显错愕,不过一瞬回过神来,多了几分动容,连忙抬手示意平身,柔声道:

“长缨,你我私下,不用在乎这些虚礼的。”

林长缨不为所动,不平不淡地说道:“要的,君臣之间,本该如此,殿下寻我所为何事?”

沈怀松不知该说些什么,先前一直在北漠边关守境,如今几近年关奉召回京,本想着平南失势,他凭借着军功赐婚璟帝没有理由拒绝,没想到璟帝却毫无预兆地下了这道荒谬的圣旨,任他旁敲侧击上书回驳也无用。

“没什么,很久没见你了,想来找你聊聊。”

沈怀松上下打量着林长缨,如今的她毫无鲜活之气,就跟个残碎的美人灯,风一吹就散了,哪还有当年对军法处置之人能直接挂墙头的骄矜气势。

如今,林长缨再站到他面前,玉簪盘发,已嫁作他□□。

思及此,沈怀松攥紧拳头,叹道:“你以前......”

“你也很讨厌我现在这样吧......”

林长缨截断他的话,淡漠地看向冰雪初融的河面,眸色平静,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随即低头苦笑道:“我也挺讨厌的。”

“长缨!”

沈怀松急声唤着,稍作冷静后,说道:“两年前垂岭之事,过去就过去吧!大家都知道的是个意外,与你无关......”

絮絮叨叨地,多的是让她稀里糊涂的过去之语。

林长缨听后,长吁一叹,侧身而过看向他,故作轻松地苦笑道:“是啊!不过是老天爷和我开的一个玩笑,终究抵不过......天意难违四字......”

说着,她收拾情绪,于无人察觉中不露声色,说道:“倒是你,我还得感谢你,庇护我父帅的残兵旧将,让在军中的叔伯得以喘息。”

说至此,沈怀松一怔,垂眸低声道:“没什么,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当年残余的平南军大多纳入沈怀松的麾下,好生对待,虽已除去平南的编制,但好歹人还在,也算是圆了林长缨那点残愿。

林长缨看出沈怀松异样的落寞,也不愿死气沉沉,转而调侃道:“昔王殿下,听说前不久陛下给你赐婚了,怎么人逢喜事还是这般皱眉头的样子。”

现在璟帝在大家心目中都成了乱点鸳鸯谱的主,本来将林长缨许给沈清辞已是无稽之谈,没想到还将林心然许给沈怀松。

这在看不清局势的人眼里不过就是茶余饭后的笑谈,奈何明眼人一看,后者不过是制衡党争的手段罢了。

太子暂代监国,主管上京城内诸事宜,凭借着早年东宫三师留下人脉在朝中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昔王手握重兵,身后是整个秦氏的支持,主管边关兵权,二者在朝中实力相当,互为掣肘,奈何这一制衡在两年前打破了,原本林枫华本来不参与党争,是个纯臣,谁也不支持,但现在沈怀松将林枫华的残部收归麾下,势力壮大。

为了解决这一失衡,璟帝将首辅之女许配给太子,将礼部尚书之女许给昔王,使得在皇权和兵权的失衡中有了那么一点喘息,不仅如此,璟帝最近还暗中打压朝中秦氏一脉官员,提拔太子麾下官员,有意警示。

这些林长缨原先还在林府时也略有耳闻,不过看破不说破,心下了然,也不愿理会如今朝中局势,倒是没想到,这歪打正着,还圆了林心然和谢氏的心愿。

沈怀松一听到这无厘头的婚事,急声道:“长缨,此事是父皇所赐,非我本意,我根本就不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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