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马甲了 第48节 (第2/2页)
“那太子呢?”
“太子还是不可信为好,他总给我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总之这朝堂之事我也知道你多年在宫中也耳濡目染,此事还是寻纯臣来解决更为好。”
袁青鸾觉着有理,只好应着。
林长缨见此事尘埃落定,便匆匆拜别二人,终究是不放心他们,便往太医院的方向去。
沈怀松看着她这急匆匆的背影,回想今晚之事,心里颇为不安,攥紧手中的剑不由得力道加重几分。
太医院内,沈清辞与温君珏无意争辩,今夜刺杀之事,终是令他颇为在意,那些刺客明显就是中蛊的迹象,与前不久李成风他们在江南遇到的极为相似,可能这便是那个人给他的第二个考验。
思及此,他便打算换身衣裳,暗中去趟刑部大牢。
“你是执意要管大梁这烂摊子了!”温君珏见拦不住他,虽然早知如此,但终究是气不过。
沈清辞换了身黑衣,便于他行动,沉声道:“师父,既是冲我来的,躲是躲不掉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认了,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长缨若是回来问起,就说我睡下了,她不会多问的。”
说罢,又是行礼深揖,随即往窗扉而去。
温君珏见他丢下这么这么段话直接跑了,眉毛气得竖起八字,一拳下去,掌心凝力,小案顿时裂飞刺向四周,伴随着丁零咣当,茶杯碎裂,水花四溅,惹得半开的窗棂都颤声震动。
不知过了多久,堵在心口的气才顺下去。
忽地,门外传来轻敲声。
温君珏甩了甩衣袖,一脸不耐烦,起身前去开门。
一开门,迎面的自是赶回来的林长缨,她往屋内探了探头,只见黑漆漆地,问道:“那个......温太医,殿下呢?”
温君珏见她衣袖上还沾染这血渍,这眉眼的沉郁更深,干脆踏出槛顺势关门,冷声道:“睡了。”
林长缨顿时愣住了,她难不成是哪得罪了这温太医,怎么感觉这没好气是冲着她来的......
在刚刚来的路上碰巧遇到先前与林枫华交好的太医,说这温君珏自大梁初立便为太医,人称“老神仙”,性格古怪,脾气暴躁,奈何拥有妙手回春的医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当年宜静公主的生母韩氏难产大出血就是他赶到才捡回了一条命,平日蜗居在太医院,研究着稀奇古怪的玩意,不问世事,也没有人敢惹他。
林长缨心下无奈,想来是这温太医独有的行事风格,只好作罢,许是殿下今晚也是受到了惊吓,如今睡下没事就好。
思及此,她便拜别温君珏,想去看看萧雪燃和李成风的情况。
不料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沉沉一声。
“你可知,他的腿是有可能痊愈的。”
林长缨止步,眸光一亮道:“真的!?”
第61章 试探“完了,师父他老人家不会要为难……
皇宫大牢内。
正在内巡逻的狱卒几乎昏昏欲睡,忽有一缕黑影闪过,吓得他们一激灵,回过神来面面相觑才发现并无异常,才缓了下神。
待进入大牢厅堂内,正陈列摆放着今日行刺的刺客尸体,如今都不同程度出现腐臭味,还伴随着心口有浓烈腥臭汁液喷出,惹得经验老道的狱卒都难掩神色。
韩渊鸣以白布蒙着面,正襟危坐,见他们还在磨磨蹭蹭地收拾打扫着,肃声道:“你们都先出去,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狱卒连声应着,不忍附耳嘀咕:“韩统领还真是大胆,我在这几十年见尸体无数还没见过这样的,都不知会不会突然诈尸。”
“呸!天子脚下,胡说八道什么呢!”
稀稀落落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堂内归于沉寂,忽有一阵风吹过,韩渊鸣还是尽量远离这几具尸体,小声试探道:“殿下,他们都走了,您该出来了!”
话音刚落,余光瞥见黑影闪过,沈清辞从房梁跃下,掀开蒙面。
韩渊鸣松了口气,行礼道:“殿下,您终于来了,您都不知道这尸体有多可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
沈清辞无奈地白了一眼,这韩渊鸣兴许是大智若愚,浑身凛然一股忠勇之气,不会被收归于党争,才会被璟帝重用,可有时候为人处世也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这才引得温君珏让沈清辞自小就和他多接触。
他话痨说了一大堆,还向沈清辞展示了一堆验尸工具,可谓是任君挑选。
“我是个大夫,不是仵作。”
韩渊鸣一怔:“可成风昨日还说你验了他们的小可汗。”
这李成风还真是话多......
沈清辞也不和他绕弯子,走近尸体,说道:“仵作的验尸单给我看一下。”
宫里的仵作门道颇多,经验比他更为丰富,他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刺客身上的蛊毒,思及此,他从腰间掏出琉璃器皿,借以小刀将其心口上掺杂着血沫的浊物刮下,味浓、腥臭、多有石更花刺鼻浓郁气味,和上次天宁阁在江南暗查遇到的突然袭击是一样的。
韩渊鸣在旁的档案中寻着验尸单,不由得探出脑袋,只见沈清辞熟稔地查验他们的尸体,以剪子的剪下毛发,随即以小刀正欲划过心口。
吓得韩渊鸣连声问道:“殿下,您这是!”
“我要把他们的心挖出来,拿回师父的山庄检验一番,这样就可以知道他中毒多深,什么时候中的毒,怎么中的毒,从而推断是谁让他们变成这样的。”
韩渊鸣吓得往后一退,这......这平日看上去和蔼仁善的温太医到底私底下教殿下什么......
倏地,沈清辞打了个喷嚏,只觉背后有股凉意渗入,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太医院内,林长缨正和温君珏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不远处孤灯摇曳,飞蛾围绕着微弱的烛火簌簌而动,在旁不乏烧焦的残尸。
二人坐下来,谁也没说话,温君珏也丝毫没有作东道主要招待的意思,林长缨察觉到微妙的气氛,思索着从年龄上作为小辈,只好自己来煮茶倒茶,倒是错漏百出,还差点把杯给碎了,幸亏是练家子才将其接住,但也可见其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