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日成熟 第77节 (第2/2页)
卫生间里的水汽因为开门散了一点出来,但中央空调开着,很快卫生间里的温度都下去了。周行叙从卫生间出来时,薛与梵还坐在餐桌边,手翻着他桌上的那些报表。
周行叙去厨房倒了杯水之后,把人带上楼。
床上的四件套在她洗澡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他靠在床头在回复工作方面的事情。薛与梵看着手机屏幕上白色气泡旁边那个卡通头像,像个女孩子的,再看看备注‘财务部-舒茜’。
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开始睡觉,胳膊叠在一起,放在枕头边,身后的人没有动静,薛与梵睁眼,看见了自己胳膊上之前在桌子边缘磕出来的印子。伸出胳膊给旁边的人看:“周行叙,你看。”
“我那时候不是叫你手撑在上面吗?你怎么又用胳膊撑着。”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拉过薛与梵的胳膊看了看,听她说撑不住,周行叙低头在那道红印子上亲了一口,问:“还疼不疼?”
薛与梵卖乖:“吃个夜宵就不疼了。”
周行叙微微起身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已经太晚了。伸腿往她腿上一压:“明天开始早上晨跑,锻炼好了身体以后一劳永逸。”
在薛与梵看来这和‘我感冒鼻塞了,我把头砍掉了,我现在不鼻塞了’一样。她眼睛一闭:“不可能。”
薛与梵没动作,想到今天进屋时看见他桌上的东西,一瞬间他好像变了很多,还是周行叙,但又不止是周行叙。
成为一个人的丈夫,是一件需要消耗巨大财力和努力的事情。
而他想做到最好。
薛与梵问他“周行叙,桌上那些报表你看得懂吗?”
“看不太懂。”周行叙才刚上手,很多财务部的东西和大学学得不太一样,他只能一边上班一边学东西。
薛与梵:“那怎么办?”
周行叙听罢,笑:“能怎么办,看不懂就继续看。”
薛与梵将脸埋在他脖颈处,手捏着他耳垂,故意问:“养我好累啊,周行叙怎么办?”
周行叙下巴蹭了蹭她脑袋,话里带笑声:“只能以后少生两个。”
早上闹醒薛与梵的是一个蚊子,醒来的时候被窝里还是只有薛与梵她一个人,手摸了摸旁边的被子,温度已经下去了。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她睁眼慢慢醒神过来。
周行叙晨跑完,拎着早饭进屋的时候看见二楼栏杆处的脑袋。
把耳机摘下来,在玄关处拖鞋进屋:“醒了?下来吃早饭。”
她没动:“有蚊子,要不然我还能再睡。”
周行叙将早饭放到餐桌上,上楼把人从地上抱起来,看见了她脸颊上一个红色的蚊子包,她皮肤白,这一下被叮,明显得很:“对的,那只蚊子就是我派来的间|谍,专门让你不赖床的。”
抬手给她挠了挠脸颊,告诉她今天早饭的菜单。
她自己下了楼,周行叙拿着换洗衣服跟在后面。
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坐在椅子上喝豆浆,发出响声,说明豆浆见底了。袋子里的茶叶蛋和鸡蛋灌饼都消失一空了。
和别人不太一样的约会,他们都更倾向于待在家里。
看着投影到幕布上的老电影,薛与梵躺在他身上,聊聊电影里的爱情,周行叙手绕着她的头发,告诉她不用羡慕别人。
……
她生日之后,他们见面的机会还是没有变多。
薛与梵找出了从学校里带回来的东西,自己画了版设计稿。
一对婚戒。
只是画了好几版都没有满意的。
周行叙每天按时上下班,自从上次薛与梵生日的时候他在朋友圈里公布了结婚证,于是全公司上下没多久就都知道周行叙是已婚状态了。
当然也包括他微信里那些亲戚,亲戚自然是要打电话问霍慧文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霍慧文说,小儿子突然就结了婚。
霍慧文打电话给周行叙,可电话接通之后她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质问他为什么要公开吗?还是在明知道他喜欢现在妻子的情况下逼着他去把婚离了吗?
都是行不通的。
向卉身体恢复得特别好,病理报告也出来了,情况很乐观。随着拆完线之后,向卉除了不能太累,基本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了。
八月赶上二姐家请客吃饭。
薛献小朋友过生日。
薛与梵提前在网上买好了礼物寄了过去,也收到了二姐客气的回礼。
“你看这些全是我当时生薛献之前买的,这个婴儿车我就用了几次,你别嫌弃是用过的,还有超多衣服,几乎都是新的,能省不少钱。”
二姐说是前几天大伯母闲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全部整理出来的。
薛与梵心虚地回了句:“还早还早。”
薛映仪:“我听婶母说是谈恋爱了,谈了恋爱就快了,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怀着薛献了。”
那头向卉在和妯娌聊天,说到了大伯母最近认识了一个特别厉害的算命师傅还有烧香灵验的寺庙。大伯母洗脑能力一流:“你不是身体不好吗,之前还说你哥哥和侄子赔钱了,没准是什么找上你们家那边的人了……真的,我之前去什么都没有说,那个师傅连小仪未婚生子都知道。”
等薛与梵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只听向卉应下了:“那行,我下周周末和你一起去算算。”
那头向卉前脚刚应下,薛与梵就给周行叙发了周末有时间出来约会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