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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 第38节 (第2/2页)

安晟不依,扭头就跑了,也就忘了问那位乘风大师到底还住不住北客舍。

安晟自小养在太后身边,太后一向宠她惯她,再没规矩也不会说她什么。昭燕身子疲容易犯困,皇后陪着皇帝与太后聊了会天,便带着昭燕先回自个屋去了,余下只有皇帝和太后母子独处。

母子多年不见,却没什么话可叙。平日里倒不是说完全没有任何联系,每月相互都会转送书信报平安,每年皇帝都会邀请太后入京,只不过每次都被太后回绝了而己。

太后膝下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做了皇帝。今上虽然同为太后嫡出,自小却和这位嫡亲母后不那么亲近。毕竟在太后眼里,他的兄长也就是先帝,才是她寄予一切厚望的儿子。

可惜那位死得早了,如今他才是大成的皇帝。

“哀家本不想来的。”太后倚坐嘘吁:“若不是你把安晟招回上京,哀家就不来了。”

皇帝忽略后半句,笑着说:“母后说的什么话,人生能有几个六十?从前您说不办也就算了,今年可是您的六十大寿,您总得让儿子尽份孝意,为您办得妥帖风光。”

太后不以为然:“哀家历了三朝皇帝,活到这个数岁,还图什么风不风光?早看化了。”

“人到晚年谁不是含饴弄孙安享天伦之乐?您老倒好,终日与佛为伍,孙儿们都长这么大了,愣是一个也没见过。”皇帝似是被方才后宫诸妃争相抱着公主献宝的画面给乐了,“她们是朕的公主,也是您的孙儿,您总不能这辈子就只认一个安晟?”

皇帝说得随意,就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太后面色减淡:“那不一样,安晟自幼失怙失恃,她只有哀家。”

皇帝失笑:“怎么会,她不还有我和皇后么?”

太后偏头看他一眼,然后淡淡瞥开:“这里没有别的人,你不必在哀家面前装这些虚的。”

皇帝的笑意僵在脸上,已经有多少年不曾受过这等难堪,他的表情没绷着地冷了下来。

双双沉默有好一会,皇帝似乎缓过来了,这才重新和颜悦色:“说起来,随您而来的那位乘风大师颇是年轻,实在看不出那样的人竟能对佛法拥有何等玄妙的见解。”

“佛法精妙之处绝非局限在年龄上,乘风大师周游四海眼界开阔,哀家路上与他交谈感悟良多,有机会还想为佛台寺住持方丈引见。”

太后对乘风大师赞不绝口,皇帝又问:“可这位大师乃是半途结识,其来路是否可信?”

太后正色道:“乘风大师手中握有恭恩寺慧远大师亲笔荐信。慧远大师与哀家乃是多年笔友,哀家不会错认他的字迹。”

既有慧远大师的力荐,又有太后力证,皇帝对这位乘风大师稍稍放心:“我看安晟对他有些心思,大师毕竟一心向佛,而安晟又是未出阁的公主,若是任她胡闹,恐怕有损公主名声,你也知道……”

太后半掀眼皮:“行了,让人给乘风大师另外安排客房,安晟那边哀家自会去说道说道。”

皇帝笑道:“那就有劳母后了。”

安晟从太后那儿溜走以后,扭头直接跑去堵人。

“本宫这儿有些佛法心得,正好与大师探讨一二。”安晟皮笑肉不笑,堵住了乘风大师的去路。

乘风大师一脸超然度外,色即是空:“小僧戒情戒色,恐怕是要辜负这位女施主了。”

‘女施主’三个字听得安晟眼角直抽,趁着四下无人,狠狠攥起他的衣襟往房里推:“我让你老实待在城里等消息,你给我跑这里来当‘大师’?!”

乘风乘风,可不就是巽么!

眼前这个身着纳衣的‘乘风大师’,如果柳煦儿在这,立刻就能认出正是她在恭恩寺后山山院见到的那位俊俏小僧!

高巽撇嘴:“大师是太后叫的,又不是我故意要装的。”

之前在山门下安晟正是因为发现他才钻进车里逮人的,谁成想这小子脸皮这么厚,从恭恩寺装到佛台寺,还哄得慧远大师给他写荐书,装出家人装上瘾了!

安晟微眯双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爹已经被押入天牢,我知道你会帮我,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高巽沉声道:“皇帝针对我爹正是因为他是先帝旧部,我爹当年追随先帝征战沙场出生入死,我不信太后会眼睁睁看着皇帝针对他弄死他!”

“所以你接近太后,就是希望她能为你爹出头?”安晟冷笑:“别傻了,太后早已不问政|事。你以为她这些年从不离开贵安是因为什么?因为即便她对现在这个儿子不满意,但那仍然是她的亲儿子,她不会为了任何人与儿子为敌!包括我!”

“我说我有办法帮你救出你爹,但不是现在。你知道外面多少人在抓你?一旦被抓,他们就有借口给你爹入罪!你却跑到皇帝跟前晃悠,你真以为没人认得出你么?你信不信太后根本就知道你是谁,不然以她的戒心又怎么可能随便放一个半途冒出来的陌生人上车?!”

高巽眉心微触,恰在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公主,你在吗?”

安晟话音一滞,霍地撒开拽住高巽的手。

煦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第53章 狭路相逢 “奴才文潮,见过公主殿下。……

柳煦儿敲了好几下没人回应, 不禁奇怪。

刚才明明好像听见公主的声音,怎么这回什么也没有了呢?

柳煦儿原本只是打此道路过,却被附近传来的熟悉声音给引来了。此时她伫足环顾四下, 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真的是她听错了?柳煦儿怀揣疑惑,温吞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

好半晌过去, 确定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绷紧双肩的安晟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被迫噤声的光头和尚不满道:“这里是和尚庙, 有和尚也不足为奇。你就当与小僧在此探讨佛经,如此鬼崇反而更显可疑!”

“你懂什么,上回去恭恩寺就已经引发误会了。若是再让煦儿看见你, 保不济又让她给误会了。”安晟将心虚伴随冷汗一并抹去。

高巽侧目:“那你白天在山门下一副与我有染的模样是做给谁看?”

“当然是做给那群巴不得公主脑子长草的伪君子看。”安晟冷笑一声, “来时我见文潮也在, 那小子不知认出你没有。我劝你这些天老实待在自己的房里别出门, 省得真被抓了可别怪我不救你。”

提起那个屡次坏事的文潮, 高巽面色不豫:“他没见过我的脸,应该认不出来。”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你跟你爹都是一根筋的直性子,在外行军打仗行, 跟城里那些一肚子阴谋算计的人斗能玩死你。”安晟确定四下无人才将门拉开蹿了出去, 警告他:“我捞你爹已经够忙了,若是还得再捞一个,我可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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